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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手心汩汩渗出了冷汗。
腿有些哆嗦着,大概是因为场合太过于隆重,禧妃的座席又离承基帝近。一瞬间江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心脏突突起伏,连同额角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于此时,有人忽然靠近她来了,轻轻拉了她的手。
温热将其覆盖,心头一跳,抬眸就对上那一双墨色翻涌的眼。
“晚晚……”
安开济是什么意思江晚心底很清楚。
就算她不作理会当场走掉,作为承基帝的亲信的他有的是法子帮她瞒过去,只是这太过引人瞩目了。纵使不曾体会过宫中争斗,也能想到若是这样总会叫人捉住什么把柄的。
尤其是禧妃。
禧妃终究是娘娘,纵使百般不情愿江晚还是敛下眼中的思绪来,轻轻抽回手去,躬身一福去为她斟酒。
江晚心底思绪翻涌,不知是紧张还是慌的,拿着酒壶的手有些颤抖。
她垂着眼帘为禧妃斟酒,禧妃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目光大胆而又带着几分的不善,随即是带着不屑意味的“啧啧”两声,“你是哪个宫的?”
总觉得这眼神很是怪异。
于禧妃话出口那一刻,江晚心底就横生出一个想法来。
禧妃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亦或许,她知道却又明知故问。禧妃的眼神本算不上多友善,甚至是带着几分的轻蔑和鄙夷,江晚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便低声答道:“回娘娘,奴婢内东厂伙房打杂的。”
那一瞬间的惊慌不假,就连手心都汩汩渗出冷汗来。
虽说有人撑腰,但是事情发生时该怕的还是得怕。
禧妃模样依旧落在眼前的江晚身上,她越看越是觉得眼前的宫女生得平庸,一张脸甚至算不上多叫人惊艳而过目不忘,不过就是比普通姑娘要好看些罢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宫女怎么入得了那眼睛张在头顶上的东厂督主的眼。
想到此她便是心一沉,心底里那股不服气再次跃上心头来了。
玉手执起长桌上那杯刚倒满的花酒一饮而尽,眸光一转,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那股酸涩就要从嗓子里漫出来了一般。
江晚还未反应过来,座上的禧妃就已经掏出帕子捂着嘴干呕起来了。
在禧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先回过了神,急忙大步上前来一把推开江晚,扶着禧妃的手臂关切地喊:“娘娘您没事吧?”
言罢,这宫女忽的想起些什么来,转而指向江晚怒斥:“你在娘娘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江晚人都傻了,她刚给禧妃倒了酒禧妃就这反应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八成会赖到她身上来。
果不其然,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太后和承基帝的注意。
众人目光皆往此处聚集,太后怎都没想到自己的百花宴上会闹出事情,不禁皱起了眉头。登时周遭陷入寂静,乐声歌声也于此刻落下,承基帝也有些弄不清楚状况,望向禧妃身边的大宫女:“禧妃这是怎么了?”
禧妃身边的大宫女连忙指向江晚,目光愤恨,“是她!一定是她在娘娘酒水里淬了毒!”
一旁的安祯郡主绞着帕子往这边探头,她看得有些愣,转眸见太后和承基帝脸色不太好,急忙轻声道:“我瞧着娘娘该只是有些不舒服,瞧着不像中了毒,可不能冤枉了人,要不传太医来给娘娘瞧瞧?”
最终承基帝也听了安祯郡主的提议,太医来得匆匆,给禧妃号了脉。
众人的心都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江晚。若禧妃真是中了毒,那她是何其无辜?
在宫女和些妃嫔包围禧妃那一刻江晚也悄悄退了下来。
悄咪咪地站到安开济身后去了,她心底又怕又慌,这才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地攥住他的衣袖,“这可咋整啊,万一真是,那我不是要命丧黄泉了吗?”
安开济也很无奈,他自然瞧得出来禧妃是故意叫江晚去的。只是这忽然的头晕作呕是不知道闹哪一出,只好悄声安抚一下江晚的情绪,“事情落不到你头上。”
虽有这般笃定的一句,可她还是依旧心慌,“万一落到了怎么办?”
“不会。”闻言安开济又道。
她也不是不相信安开济,相反是一直都是相信他的,可还是按捺不住心头那丝丝惊慌和恐惧,攥紧了他的衣袖低声问:“那要是万一呢?”
安开济心底有些发闷,她这是在质疑他的能力吗?转而望向她去闷声道:“没有万一!”
“恭喜圣上,禧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而于此时,太医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便行到正厅中央行了个叩拜礼。
顷刻间,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禧妃也慢慢地缓过来了,可高座之下的座席中却传来一声娇笑,“我听闻禧妃姐姐和安提督走得近,还以为姐姐一直怀不上龙种是因为心悦安提督呢!”
这道声音耳熟得很,江晚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此女子声音清脆又悦耳,这话带着几分玩笑打趣的意味,却是将人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说出这话的人不是谁,正是好些日子未见的舒灵!
当听见舒灵那带着恶意的话时,江晚心头好似于寒冬之际被人泼下了一盆凉水一般。
纵然她知道禧妃和安开济那些事情并非是如舒灵所说那般,可还是叫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愣神间,她甚至担忧他应付不下来。
而如若承基帝听信了这些女人的话,后果她不敢想。
现如今这群女人玩心机都要扯上无关紧要的人了么?
反观被提及的“当事人”安开济本人,他倒是从容。对于舒灵这话脸上未有过多的表情,反倒染上了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这位娘娘还是莫折煞臣了,只不过是替禧妃娘娘办过几回事罢了,拿这些做文章的人怕是别有用心。”
说到最后一句之时,他的目光便落到了舒灵身上。
禧妃身边的宫女送着太医出了梨花阁,与人谈笑间,太后也差林总管撤下了禧妃桌上的果酒换上了孕妇能喝的花茶。
太后那边是谈笑风生,而妃嫔这边反倒是火/药味十足。
口中的听说,怕就是自己捏造的。
真是无中生有。
“舒嫔也不是第一日进宫了,开玩笑也得看着开不是?你非要说本宫和安提督有瓜葛,你叫安提督那细心呵护着的小姑娘怎么想?”禧妃一脸从容地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去,细嚼咽下,其目光流转最后才落到了安开济身上去。
好家伙,这又把话题引到江晚身上来了。
在禧妃唤指明她倒酒的时候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这禧妃竟然会为了替自己解围说出这样的话。
本以为这已经够了。谁料,禧妃接下来的话更是将人推到浪尖上,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惋惜是一副替人打抱不平的模样,“想护着自己心上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啊,安提督年纪尚轻还是经历得少啊,哪怕有意寻个人陪着也该查查对方什么底是什么人。这姑娘本宫瞧着就是面生的很,瞧着就不像是宫里头的人,莫不是宫外混进来的反贼想要利用安提督吧?”
“若是安提督真有意,作为圣上的亲信安提督大可请圣上做主。”见着承基帝一直不语,禧妃美眸一转继而望向承基帝道:“皇上,莫要怪臣妾多嘴,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安提督一直深受皇上的信任,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若真是反贼,那接近安提督的目的不就是显而易见嘛!”
禧妃这些话一直于江晚脑中回绕着。
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更是如同走马灯一般,李秋雪三个字一直在耳边萦绕着,手心汩汩冒着冷汗,藏于袖下的手温度也于那一刻尽褪。
江晚呼吸一滞,指尖泛着冷,连捂在胸腔里的心都好似浸在了冰水里头那般。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原身的真实身份这才致命。
禧妃正好就捉住了这一点,她可能不知道往日的小牛子就是李秋雪这个人,但她只需要咬定她可能是反贼,说到承基帝心里担忧的点上,那她就可以叫这个人被咬定是反贼的人彻底消失。
有杀错勿放过,本就是皇权至上的时代杀死一个奴才随便冠上个名号就行。
她也终于明白有权有势的重要性。
恍惚间好似也明白了,为何当初的安开济要极力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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