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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动作不停,将盈满冷水的布巾拧干又敷到她额头上去。
张嘴想要辩解,可江晚不等他开口又冷声道:“你这样做,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愧疚感,让以后想起我这个人的时候,也心安理得。”
不是这样的。
他感觉到自己手在哆嗦。
安开济想这般答她,可心中想说的话此刻却哽在了喉咙,“我……”
“你心里巴不得我从你眼前消失吧?何必呢?装模作样的你累不累啊?”
见着安开济脸色愈发阴沉,江晚成功达到了自己目的,心里却不见有一丝愉悦。心底下嘲讽自己一番,敛下眼中的思绪,又继续道:“现在,趁我病要我命还来得及。”
所以他那么尽力去保住她的命,在她眼里全是装模作样么?
见着她眼里那带着讥讽意味的笑意,不知是酸楚还是恼怒,最终还是翻出心底。
江晚未想到的是,一只温热的手便迅速扼住了她的喉咙,抬眼就撞进他那双带着阴沉的眸中去了。他冷凝着一张脸眼中狠戾之色翻腾,可即便如此安开济还是没下狠手,手上动作刻意地放轻,冷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想死么?”
“你觉得呢?”
她也答得很轻。
恶语伤人六月寒。
为什么一些话总是会冲着想要接近的人去,恶意满满的话,任凭一个人听了心里都会不好受。明明本意不是那样,可从他嘴里出来总是变了味。
江晚也不明白。
如今只觉得自己也累了。
她总是能想到,若是这些事情放在禧妃身上该是会不一样吧?
思来想去还是未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可她亦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但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于其他人不同的偏爱罢了。
若他非要这样,那就是他愿意和她在一起。
江晚也不愿意了,皆因她所喜欢的。
是一个人对她的偏爱,是与他人不同的。
尽管是不尽人意,哪怕与她说话时不要使出对生人那一套也不至于叫她那么难过。
每次想起他那些恶意满满的话,江晚总会想,自己是他牢房里的犯人吗?
如果她是,那倒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一刀一刀不中要害最为致命,就是叫她在痛苦中慢慢窒息。而又时不时让她想起,叫她痛苦。
如果不是,那他为何要这般对她?
因为发烧感冒的原因,她鼻子本就堵着,这会儿突然间鼻子一酸眼眶一热。
眼睛还氤氲起了一层雾气来,情绪越是低落她头脑越是发沉,试着吸了吸鼻子这会儿是都呼吸上不来了。
强忍着不哭的模样瞧起来委屈得很,更是叫他心里好似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一般生疼。
江晚没想要掉眼泪,可是一有了开头就止也止不住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压抑着的委屈翻上心尖来了,眼睛鼻尖都泛起了红。
看得他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愈发的难受。
心底痛意彻底泛滥,如同洪水般袭来,一下就将他冲撞的溃不成军。
安开济很受用,听她哭两声心揪得生疼,整个人都慌了,急忙来拉她的手。
可江晚哭得进入了状态,怎么都不愿意让他碰她。
他伸手过来她就一把拍掉,冲他喊道:“你别动我!”
抬手想去拉拉她,可江晚一吸鼻子,捉起被子就把脸给捂上转身就倒在床上去了,“麻烦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那小小的身躯缩在被窝里,亦能听见刻意压低的哭声,安开济叹了口气。
安开济亦知晓,她遭了船难,如今还感染了风寒,本应该好好关心安慰的,他非但未做到还那般冷漠凶狠。
他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想关心她有那么难吗?
这回厚着脸皮留在她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离她近一点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面对她还是不知该怎么相处才对。
亦或许,他这人就是这样,或许该是像禧妃说的,他这人就不配得到女子的爱慕他没救了。
而与此同时,外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风将窗框刮得哐当直响。
呜呜风声夹带雷声于耳边响起。
安开济记得江晚是怕打雷的。
循着她瞧去,果然瞧见瑟瑟发抖躲着被窝里头的江晚。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一个闪电将厢房照得透亮,他才瞧清她的眼圈泛着红。
“晚晚啊……”
他才开口,江晚眉头一皱又冲着他道:“谁是你晚晚,别乱喊。”
明知她是赌气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当了真。
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没有理由去怪江晚说话不好听。
外头风声呜呜好像鬼哭狼嚎。
又带着行雷之声,这房中又昏又暗,心底里生出的恐慌带着酸意交织。见了安开济那张脸,眼泪又哗啦啦的往外涌,一时间分不清是难受的还是怕的。
或者说,二者皆有。
“晚晚可是心里怨着咱家?”
语罢,安开济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
回想起自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别说江晚,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而于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将厢房照得透亮。
江晚是鼻塞得喘不上气来,便将脸露出来换换气,可这时瞧见格扇窗之外一道影子从那头飘过去,而下一秒飞闪而过。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厢房又暗了下来,再望向格扇窗去那影子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影子速度飞快不像是人,江晚心头一跳,大脑便牵引着她往玄幻的方向去想。
不过,很快心里的委屈又没过了恐惧占据了心房。抬眸瞟他一眼,又轻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江晚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调也是轻得不像话,他愣是从里头听出了几分的委屈来。心里内疚更甚,将心疼剔出心底又轻声唤她。
那一声晚晚听得江晚心里更是难受。
这回直接大被蒙头翻过身去了。
毕竟他做那些伤人心的事,说那些叫人难过的话不是几句话就能让她忘记的。
如今安开济心里也有些急了,不顾她反抗欺身靠近她去。
感觉到他的气息,江晚又翻过身去掀开被褥一角,不料见到一张放大的脸。在这无尽寂寥的夜里差点给她送走。
江晚觉得,安开济八成是疯了。
他竟然不经她同意就爬上她的床来了。
二人距离近得都可贴鼻碰脸了,江晚心中咯噔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推着他道:“你疯了吧?你给我下去!”
“你能不能要点脸?”
江晚想骂人,不说别的,他脸皮是真的厚。
她又道:“安开济你没有心。”
心里那一丝丝的自责感趋势着,听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他便轻轻靠近她去。江晚心下一惊,想往里头躲,可里头就是墙壁躲也没处躲。
“晚晚,咱家有心。”
她听见那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可她心里头却越发的难受。他朝她靠近,她就双手抵在他身前抗拒他的接近。
使出浑身解数去推搡他却是无济于事,他一伸手就将她揽进怀中了。
紧接着便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眼皮子越发的沉,不自觉的慢慢就放弃了挣扎。
可是,她还是想起。
他将她亲手做的的东西转赠他人,她是这般不讨他喜欢。
从不问她愿不愿意,就擅作决定。
这回也是。
香囊的事情她至今耿耿于怀。
她也想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头,可如今想起还是说了出来:“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
声若蚊蝇,她好似是在自言自语,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等他作答,又听见她轻轻的一句:“要是不喜欢哪怕偷偷扔了,别让人看见也好。”
“咱家不是有意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晚又道:“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就是事实。
“你这样做又是有什么目的?又要骗我吗?让我觉得你喜欢我?给人希望又扑灭?”
他感觉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的异样,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却听见她说:“对不起,我真的放弃了。”
心猛的抽了一下,就好似被人剜了一刀痛得很。
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柔声道:“咱家错了还不行吗?”
双手颤抖着,不禁收拢。可怀里人却费力地推他抵抗他,大声嚷嚷着:“安开济,你弄清楚,是你推开我的,你没资格说这些。”
安开济那颗心落了下来,他心里好似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难受的很。
可又有什么办法?终归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最终安开济还是放开了她,往后挪了挪。
“你道歉是因为愧疚吧?”
安开济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他眉头紧紧拧起,见她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
他心里有一种冲动,他不止一次压下自己心里那一丝丝悸动,更不愿承认自己对江晚的心思。
他便不去想,自欺欺人。
要将她推出去,可当她真要走了,他心中又百般不舍。
就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啃噬他的心一般,百般无奈,又痛又痒。
这叫什么?这叫犯贱!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
心里有种难以压制的冲动。
他好想亲她,想抱她,可是他有点不敢。
那一丝冲动终于突破了理智,他欺近她去。
江晚依然是推搡抗拒着,可他不在乎了。于在她喊叫之时凑近她,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这叫她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反抗,他便俯身于她薄唇之上覆下一个吻。
事发过于突然,昏暗中只感觉到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凉意压下来。江晚从未想到他会如此,扬起的小臂还僵在半空中,这会儿就连挣扎都忘记了。
直到眼睛瞪得干涩心头倏地一颤,她这才回过神来,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合着这人是占她便宜来了?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得紧。
眼泪就哗哗的掉,太致命了,这真是太致命了。
见她哭安开济彻底慌了神,不知是自己太过唐突还是吓到她了,此时素来以冷静自居的他慌得不行,心里更是发酸,“这是怎么了?莫哭了可好?咱家瞧见心里也不舒服,更不想见到。”
净不干人事的人。
江晚双手胡乱推过他的双肩,又扯着嗓子冲他喊道:“我懒得搭理你,你给我起开!从我身上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章给我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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