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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仲秋团圆夜天子于梨花阁设宴。
这日城门大开,与民同庆。
承基帝爱民,每年的仲秋会打开宫门,百姓皆可到皇城里头来。宫人们虽不可出宫,但却可借此机会与家人团聚。
但仅是活动在皇城里头,皇宫仍是有重兵看守。
皇城之中四处高挂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好生的热闹。
这日凡是有身份的臣子皆携家眷进宫来,皆聚在梨花阁赏花赏月。
梨花阁坐落于皇城里头,风凉水冷,更是观月的好地方。天子于高阁之上,下头皆是王公重臣,灯火辉煌,美酒佳肴。
而难得中秋,明月湖皆是如此。
江晚与兰心得了允许,借着东厂之名来了一趟明月湖。
嬉笑声不绝于耳。
有孩童提着灯笼于街市追逐。
仰头瞧去,头上挂满了色彩各异的灯笼。
街市之上人来人往,更比往日热闹,街上有玩杂耍的,时不时传来声声惊呼。
明月湖上有人泛舟放河灯,放眼望去,只见湖面上亮光闪闪。
远处船夫撑杆唱着听不懂的歌,街边有猜灯谜的。
兰心脸上洋溢着欣喜,见她指着摊子道:“晚姐姐,我们可要去猜灯谜?”
江晚一愣,顺着她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入目是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笼,扎成南瓜或是兔子的形状,很是好看。可是她脑筋急转弯都难猜,想到此处她连忙摆摆手:“不了不了,我猜不中的,我玩这个就是花钱交智商税。”
可又见着兰心满眼的期许,江晚还是叹了口气,任由着她拉着自己的胳膊钻进了人潮里。
摊子老板是个瞧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见江晚和兰心走近,便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热情招呼道:“客官试试?”
可江晚还是想掉头走,兰心又连忙摇摇她的手臂。
抬眸对上她眼里的期待,想到她出宫机会难得江晚又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叹了叹气,转向老板道:“这个怎么玩啊?”
“三文钱一次,连猜中三次即可取走心仪的灯。”
这就是坑,别说连中了,她估计中一次都难。
江晚不情不愿。
可又不想扫兰心兴,就从腰间取出了三个铜板递到老板手中去。老板咧嘴一笑,两道粗眉一挑,便道:“好嘞,此曲只应天上有打一成语!”
好家伙,开局就毙了。
而此刻江晚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文盲,周遭围观的行人都在低声议论。
身旁的兰心摸着下巴陷入思索中去,唯独江晚怎么也猜不出来,皱着眉头道:“啥玩意儿?”
兰心思索一番后,突然灵光一闪:“非同凡响!”
“对了!下一题!”
在周围行人欢呼声伴随之下,老板又出了第二题:“年年岁岁花相似!打一成语。”
不等江晚反应过来,兰心又答:“花容依旧。”
“最后一题,姑娘请听好了!”
老板脸上笑容正浓,只见他眸光一转,又笑着道:“左边不出头,右边不出头,不是不出头,就是不出头。打一字。”
江晚眉头又一皱,又愣愣地问:“啥玩意儿?”
兰心这回亦未能猜中,只见她眉头紧皱,神情甚是肃穆。
就连同围观的人都低声议讨起来,纷纷猜测其答案。
“林。”而于此时,一道男声响起。
众人寻声瞧去,便瞧见两人从一侧朝摊子步进。
只见来人身着一身雪青暗花衣袍,脚着一墨色皂靴。
墨发挽于脑后用只用一支金簪固定,随意的垂下两缕的乌发,鬓发如云面如冠玉。而来人那道阴柔纤细的嗓音熟悉得很。
定睛一瞧,惊觉来人正是安开济,而他身后还跟着小八。
江晚眼中的疑惑难以掩去,不禁歪了歪脑袋。
安开济身后的小八却突然冲她扬唇一笑,更是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这叫她更为疑惑,还未弄明白那眼神为何意,在她走神之时安开济已然在她身旁站定。他稍稍侧头瞥江晚一眼,低声道:“真是巧了。”
话中意味不明,听着像偶遇老友时的一句客套话。
可实则意思,江晚不敢细想。
“原是认识?客官竟然猜中了,那就从中挑一个花灯拿走吧?”
对上安开济的眸,江晚不禁心底一颤,解释道:“不是我想要,是兰心。”
说罢她扭头去寻兰心。
可这哪里还有兰心的踪影,就连方才与安开济同道来的小八也不见了。
她是明白了。
兰心怂恿她装病,借安开济的名溜来明月湖分明是这两人故意为之。
两人并道而行,不知为何,江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大概是因为她想出宫去玩骗安开济说身子不适的缘故吧。
“你不是说你身子不适么?”
被当面揭穿后,江晚掩嘴干笑了两声才小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出去玩而已,这不是怕您不允许么。”
原是如此。
安开济敛下眼中的思绪,左手又不自觉地覆上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上。
指腹轻轻摩挲拇指上的白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安开济想不明白。
他自认为自己对她算是平和的,甚至从未对一个人这般好,为何她还会怕他呢?是怕他怪她么?
可如今他亦很久未像往日那般了不是么?
而且,他不是怪江晚骗他,不过是觉得姑娘家家夜里独自外出不安全罢了。
他就从未想明白过江晚心里在想什么。
明月湖里映明月。
从路边过时,卖灯笼的妇人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江晚的去路。
江晚步子一顿,只见着挡在跟前的妇人手中拿着莲花灯,妇人的目光从安开济身上略过,不等她开口,妇人就笑着道:“姑娘不来一盏吗?好多姑娘都和心上人放河灯呢,不和你的郎君……”
生怕妇人继续说下去,江晚连忙打断道:“那就来一盏吧!就我自己。”
被人误会她那么着急打断,是在嫌弃他是个阉人吗?
想到此处,安开济眸光一沉便收回思绪来,目光便落到了妇人身上。
不过是个四十上下的妇女。妇人模样生得是挺和善,都说相由心生,瞧来应该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目光又落到了妇人拿的灯笼上。
不知为何,江晚有些不敢去看安开济的脸,慌忙指向摊位上那一盏粉色的莲花灯,小声道了句:“要那个粉红色的。”
妇人又细细将二人打量了一番,这又笑着道:“五文钱一个。”
安开济瞥她一眼取出钱袋,随手将一锭白银扔到摊位之上。
江晚手有些发颤,垂着脑袋正要从腰带里取出藏在里头的铜板,却听见身旁的安开济道了一声:“不用找了。”
“这……”她眉头轻轻蹙起,又朝向妇人,“你还给他吧,我付钱。”
不料他眉头一紧,转而瞟她一眼,低声道了句:“嫌弃我还是怎么?”
尽管他放轻了语调,江晚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一丝抱怨。方才的尴尬好似一扫而空了,她心里有些想笑,抬眸瞧他一眼:“哪有。”
走神间,她已然步出距他几步远了。
安开济大步追上她去,于她身旁低声问:“现在要作甚?”
“你没听那个阿姨说吗?放河灯啊。”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莲花灯,生怕摔了似的。
他亦未做过这种事情,可想来就觉得无趣的很,他心中是这般想着,嘴里也是脱口而出:“有些无趣。”
此话一出,听她怪嗔了声:“我没放过,想试试还不行?”
用火折子点燃了灯芯,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湖岸边。
柳树下的人一手提着裙摆另一只手端着莲花灯,只见她轻轻弯下身去蹲在了湖边。这举动瞧得他心惊肉跳,生怕她失足坠湖。
她身子往前探去,轻轻地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到了湖面之上。
小手又轻轻去拨湖水,湖水掀起涟漪推着灯走。
紧接着,她望着河灯缓缓向湖中央去。
湖边沙石较多,生怕她一个没站稳摔下去,安开济又伸手扶她起来。可人姑娘根本就不在意,慢条斯理的按着他手臂起来,话还未说上一句,她又忽然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前闭上了眼。
安开济忍不住问:“你这是作甚?”
“许愿啊。”只听她轻轻答道。
合情合理。
安开济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晚风迎面,有少许的冷。她好似被笼罩在月光下,浑身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晕,望着她微颤的睫羽,他又问:“许何愿了?”
今天他问题好似特别多。
江晚闻言回眸瞄他一眼,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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