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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男子死状惨烈,脑袋往后歪向一旁,还睁着一双猩红的眼。
他的手脚被人生生折断,骨头刺穿皮肉暴露在外。
细瞧他的五官,只见着身上的衣衫被血染成了绀色,眼睛和唇角还凝着殷红的血,左胸之上插着一把匕首。
而男子不是他人,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金玉坊掌柜。
江晚呼吸一滞,脚下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却未像想象中一般跌倒在地。
而是跌进了一结实的胸膛。
“死人了。”
转头瞧去,一袭暗红蟒袍的男子撞入眼里来。
安开济身后还跟着几名厂卫。
而此时厂卫快步跟上来,虽是见多了死人,可见到金玉坊掌柜这死法时却还是步子一顿,几人捂着鼻子脸色一凝,迅速交换了个眼色。
见了这场景安开济面色未起一丝波澜,可闻见这腥味夹带着骚味的臭味时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臭味真让人作呕。
他眼中染上厌恶之色,掩鼻拧过头去冲着身后的厂卫道了声:“报官。”
安开济欲往后撤去,余光间瞧见愣住的江晚,又伸手将她捞了过来。
“吓到了?”他是压低了声儿,声音柔得好似融化了一般。
江晚心头一诧,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他摇头。
他好生温柔。
眼中的担忧正浓,而那张脸亦是好看得很,叫她一时走了神。
哪能记得可有吓到。
可在安开济眼里江晚是吓傻了。
只见眼前人脸色苍白得很,如今怔愣的模样瞧来似丢了魂一般。
说到底,江晚还是个小姑娘,还是个胆子小的小姑娘。
先前的日子,见着小丫在她面前死去她是吓得不轻,而后他便有意躲避着不让她瞧见这血腥的场面,如今又让她给看见了。这男子死得又是如此触目惊心,能不吓坏了么?
想到这安开济又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她的脑袋去,柔声道:“算是咱家疏忽,叫你见了这场景。”
他声音轻柔,听得江晚心里略微一颤。
心扑通扑通的,萌芽出的春心又活过来了。
报官一刻钟后官差赶到现场来。
官差来到将客栈围起,几个官差将男子的尸首搬了出来,仵作如今验尸也是战战兢兢的。江晚在一旁瞧得心里生畏,可又忍不住瞧。
男人死去该有好长时间了。
睁大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没有聚焦,瞧来甚是吓人。
官差如今正围在一旁,客栈掌柜正坐于一边与官差说明昨夜的情况,类似于录口供。
“昨日夜里,我正要关门突然闯进来一群人,在我客栈里搜人,我去拦他们,他们就将我打成这副模样了。”
听完掌柜的话,章捕头托腮思忖了一番才问道:“平时有结仇吗?”
掌柜吸了吸鼻子,抬袖抹去额角的汗又摇摇头道:“并无,我们一家才迁来京师不久,一直和邻里相处友好,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宁有才带着厂卫四处搜了一番后又独自在客栈晃了一圈。
见这客栈一片狼藉,心里的疑惑更为浓烈,未等章捕头继续发问,宁有才先抢先开了口:“那对方人数多少?”
闻言,掌柜眉头一拧细细回忆起,脸上泛起愁容来:“没细看,当时我被捆起来扔伙房里了。”
江晚才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如今愣愣地站在一旁看仵作的验尸,看得她是一阵头皮发麻,还边问道:“他这手脚是活着的时候折断的?”
“如今看来是这样不错,致命伤是在胸口一处。”
江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她无法想象,这生生折断手脚该是有多痛。
想到此处,她又问:“嗯,那要不要扒掉衣服验尸啊?”
毕竟,看影视剧里验尸都是如此的。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飘进安开济耳里,那一刻他心态都要炸了。
她这是要作甚?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他愈想心里愈是不舒服,干脆上前去揪住她的后领将她往后一拉。
而与此同时江晚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仵作验尸,这举动是将她吓得不轻,迅速扭过头去,便撞上了安开济带着寒意的眸。
他眼中就好似凝着腊月寒霜,这眼神又叫她心头一跳。
江晚自认为自己亦未做什么事情惹他不高兴的。
可未等她先开口,安开济亦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将她往身边拉了过去。
“姑娘家家没皮没脸的。”
只见他冷沉着一张脸,冷不丁地丢出一句话。
江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走了,如今缓过神来细想,其中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不要脸?
仵作不过是大致检查了遍,转身来朝安开济拱手道:“大人,这还要回衙门再细查。”
江晚咂舌,斜着眼瞟安开济一眼。
确认他注意力未在她身上后才低声说道:“那我们可以在边上看……”
话未说完,就感觉到一道锋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来了,江晚只觉得背脊骨一凉,“看看……吗?”
话愈说愈小声,后面补充的话显得如此无力。
安开济甚感头疼,冷冷瞥她一眼:“你想瞧你便去,咱家要回宫了。”
江晚哪能不知晓,方才就是他瞪她来着。
就在她往他方向瞧去时他又佯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眸光一转视线一挪,冷声道了句:“可若是回不来了,别怪咱家没提醒你。”
东厂并未插手调查杀害金玉坊掌柜的凶手的事。
安开济只将事情交由了官府处理,自个儿依旧着手查宫中的事。可又因此次金玉坊掌柜被害一事与倒卖宫中物品一事有关联,于是官府那头也参和进来了。
官府那头有什么动静也只是由东厂安置在官府的探子传达。
*
仲秋将至,秋风萧瑟。
近来气温逐降,谈不上冷,倒是天愈来愈凉。
宫中失窃一事未有进展,这几日也是悠闲了不少。江晚在锲而不舍之下终完成了生平第一个香囊,又按着古方与兰心一起制香。
又是米水浸泡慢火煮,捣鼓折腾了两日才将香料装袋。
外头的红霞接连一片,由橘色渐变为红,直至远山云雾之中。
小院里树木婆娑,江晚屋中只点着一盏油烛。她坐于圆桌前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香囊,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这绣工,连兰心见了都叹气,这还不如出去买的。
送出去简直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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