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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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混吃等死算了,反正陛下待旧人尚可,吃穿用度也没差了缺了。
直接导致楚楚还没做好准备,争宠就结束了……花了十个系统积分兑换的好大本《宫斗大全》放在储物袋里吃灰。
褚河却是等她笑完了,才道:“接下来要做的,楚儿可准备好了?”
“剧情里只写了让我找遍借口四处寻找药材,没写我配药和服药的过程啊。”楚楚耸肩,“配药目的是改变脉象,模糊怀孕时间,但我根本就没有嘛……还得师父帮忙咯。”
“这倒也是。”褚河真君想了想,觉得小徒儿说的没毛病。
再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底难言处不由自主的柔软,索性抱着她站了起来,让她坐在桌上:“那师父就帮帮楚儿好了。”
明知她说的帮不是这个“帮”,师父耍赖起来真是不讲道理。
可是又如此鲜嫩可口。
大师伯是藤,缠绵到极致自然令人神魂颠倒。
师父是剑,直来直往却又是另外的滋味。
宫人们来提醒用晚膳时,只听见林美人在屋里声声求饶,哭得气儿都喘不上了。
这谁还敢敲门?主事的大太监只能让人先将饭菜撤了,又命御厨在驿管的厨房随时备着,以防陛下作乐完了会饿着。
谁知这等就到了天黑,陛下独自披着衣袍开的门,吩咐不用准备晚膳后又缩了回去。
后面林美人哭了整晚,每回都像是要晕过去了,又总能缓过来,声声儿陛下与哥哥的叫……直到天快亮时屋里的动静才消停。
次日陛下与林美人饭都不吃睡过了正午,宴太师过来时从大太监口中隐晦的得知昨日动静,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回街。
亏得林美人出自仙家又已成年,这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落在陛下这色胚手里早晚得折腾得没命了。
宴正臭着脸离开,可君臣有别他还能怎么样,只能把从驿站出发的日子又往后调了日。
。
郑州再往东,那就进了仙门地界,凡间王朝是默认不与之争锋的——当然也争不过——因此南巡队伍从郑州出发后,是先往南行了数十日,而后拐弯往北,意味着南巡的行程已经过半,接下来会走与来时不同的路线回京。
这路上,楚楚白日与褚河共乘龙撵,夜里同屋同塌,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
陛下真的迷上林美人了,这个事实也逐渐在南巡队伍中盖棺定论。
最终连随行后宫队伍中身份最高的徐婕妤和赵充容也放弃了争宠的心思。
不说别的,陛下和林美人就和连体了似的,连个独处的机会都找不到,还怎么勾引陛下?
她们分位虽比楚楚高,却都不是妃位,也没资格让楚楚去给她们请安,自然也没机会收拾楚楚。
呵,当初她们进宫的时候不也心肝儿宝贝的叫着,这才多久,连看眼都嫌弃了。
众后宫歇了争宠的心思,同时又抱着看戏的心理,想知道这林美人多久会失宠。
毕竟陛下太花心了,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就是给他个天仙也早晚会看腻……到时候正好约林美人问问她的胭脂怎么做的。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等着等着……林美人没有失宠,林美人她怀孕了。
潭州城附近有东湖,是大周朝境内出了名的大湖之,当年楚楚与明韩也曾来过,只当时冬日飞雪,所见只有“千山鸟飞绝”之景。
而今再次经过东湖,难免心动想去瞧瞧,却又顾忌着队伍行程有些犹豫。
然而褚河的心思何时不在小徒弟身上?
她瞬间的意动岂能瞒得过他的眼。
次日清晨,楚楚醒来时没在身侧发现褚河,心中带着疑惑唤了人来伺候梳洗,不经意的问起陛下去了何处。
宫女却只是低笑:“美人稍后就知道了。”
楚楚也就不问了,独自用了早膳后,才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从“拜见陛下”的请安声里分辨出师父回来了。
她开了门,见到褚河竟有片刻的失神。
月白长袍芝兰玉树,金冠玉簪俊逸风华。
她从来知道师父好看,然而这般翩翩少年郎的打扮,却还是戳到了她的心尖儿上。
“师……陛下!”楚楚小跑着过去。
褚河握住她的手,少年笑容明朗:“楚儿,听闻东湖景致很是妙极,朕命人备了楼船,带你去游玩赏景!”
楚楚微怔,旋即回过神来,娇笑着偎依过去:“陛下真是带我去?”
“那是自然,只带你去!”褚河朗声笑着,自然而然的将她揽入怀中,“该走了,咱们早些去,还能趁着日头毒辣前到达,省得正午时在马车里跟蒸得半熟的饺子似的。”
楚楚未曾多问,随着他出了潭州节度使府邸。
府邸外头停着辆双马并驾的马车,车厢华贵富丽,但比起皇帝的出行的龙辇自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楚儿,咱们低调些,省得大批的百姓去围观,劳民伤财不说,自己也玩儿得不尽兴。”不等楚楚询问,褚河笑着解释。
少年人灿烂的笑容最是能入人心扉,即便不知其中有多少演绎,楚楚仍觉得赏心悦目。
马车开动后,楚楚才问起师父怎么会想到带她去游湖。
“不过是个游湖罢了,师父怎能连你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褚河将小徒弟的脑袋揉进怀里。
皇帝出行,再是低调,前后也有守卫,更有人先行去做安排。
师徒两人到达东湖岸边时,岸边柳林的游人已暂时清走,两层的楼船停靠在岸边等候。
楼船上早已布置妥当,太医、御厨、宫人、侍卫皆有,只是换了便装,瞧着倒像是哪个贵族子弟带着娇妻出游。
阁楼二层,除却两侧是守护的侍卫,中间的房间占了所有空间,都是楚楚和褚河的住处,其余人非召不得进入,自然更方便了两人卸下伪装放心赏景。
东湖岸边是种了千亩莲花的,而今距离莲花盛开虽还早,然小荷才露尖尖角却也是别有趣味,楚楚倚在窗口,瞧着蜻蜓落在荷叶上,又瞧着蝴蝶飞来落在水中不知名的小白花上,心情更是愉悦了许多。
楼船逐渐驶入东湖深处,周遭景色从眼前掠过,经过那湖心洲时,楚楚忽然意动。
不足十平方的地儿,独独生长了棵粗壮的柳树,柳树下长满了绿草,还有从水竹驻扎在岸边。
非为绝美,却是自然造就的纯粹天然美景,若能在树下乘凉、钓鱼或做点别的,定然是别有意趣的事儿。
楚楚想着,转身去拉褚河衣袖:“师父,我们去那儿玩儿好不好!”
既想要乘凉垂钓的静谧,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褚河在房中设了警戒的禁制,随即拥着楚楚从窗口离开,去了她看上的那处湖心洲。
楚楚习惯性的寻了圈,没有发现蛇或螃蟹等,心里还有些遗憾,但随即又提起兴致,从储物袋里取了鱼竿出来,坐在草地上钓.鱼。
而褚河则是靠着柳树,默默的瞧着她。
春日静好,连刺眼的阳光都似乎温柔了几许。
然而垂钓这种事,若非个中高手,大多只能靠运气,等候了两刻钟鱼竿还没动静后,楚楚逐渐皱眉。
今天的鱼也不乖。
“师父,为什么大师伯钓鱼就很容易,我就总是不行呢……”手中鱼竿纹丝不动,楚楚回过头来抱怨。
褚河沉思了片刻,问道:“大师兄是怎么垂钓的?”
“他把鱼竿靠在架子上,自己在旁边石头上睡觉,过会儿就有鱼上钩。”楚楚道,“每次我都比不过他,明明他那么懒,我那么勤快,这东湖的鱼和白云间的鱼一样,都不识相……”
褚河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在楚楚身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楚儿有没有想过,大师兄作弊呢?”
楚楚错愕,皱着秀眉思索片刻后,迟疑道:“不至于吧,我们赌的,是谁赢了谁做饭啊,大师伯那么懒,才不会……”
“倒也是,大师兄哪有那么勤快……”褚河顺着她的话,“那楚儿从前钓不到鱼,都是怎么做的?”
“哦……它们不识相,那只能我主动些,控制着鱼竿去把它们捉住了。”楚楚面色严肃,“师父你可不能笑我,我只是……”
只是谁赢了谁做饭这种无礼赌注,本就是她看玉卿真君总能赢,不要脸提出来的。
三两回就罢了,总瞧着大师伯技高筹,还要将就她的无赖,多少会觉得不好意思。
然而褚河并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只是从后面搂着她的肩头,轻声道:“钓鱼之事,于我等而言不过是闲情逸趣罢了,收获多少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其中乐趣,楚儿若觉着开心了,便不算虚耗时光。”
“……但我从来没凭本事钓上来过鱼。”楚楚沉默片刻后说道,“想想总觉得有些丢人。”
“师父教你。”褚河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站起来,“这个方位本就不对,你若要凭借自己的本事钓上鱼来,就更难了。”
动物对危险最是敏感,她在白云间时,几乎每日都要猎杀妖兽,身上难免沾着妖兽死亡时的戾气,若没有刻意隐藏气息,鱼儿哪里敢靠近?
大师兄却早已登至元婴顶峰,所愿所感多少会影响周围的生灵,令鱼群靠近又有什么难的。
虽觉得师父看她白折腾那么久有些不厚道,但楚楚还是听从褚河的话,换了方位,寻了鲜活的蚯蚓做饵料……竟真的有鱼儿上钩。
初次成功,心满意足。
楚楚并不打算尝试第二次,省得久久不上钩又扫了她的兴致。
将鱼儿从钩上取下丢回湖中后,楚楚收了鱼竿,走过去倚靠在师父怀里,瞧着碧波荡漾的湖水,以及早就行到了远处的楼船身影,忽然道:“师父,你不会觉得不习惯吗?”
“什么不习惯?”褚河问道。
“就是……陪我待在这里,陪我在人前演戏……会不会觉得特别无聊?”
“怎么会这样想?”褚河笑了笑,“莫要多想,凡事自有利弊,师父既然选择这么做,自然是衡量过的。”
楚楚要说的本不是这方面,但想了想又不知如何开口妥当,于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师父,您会游泳吗?我们去湖底看看好不好?”
用法术排开水本是轻而易举,但她既然想凭借气力在水中徜徉,褚河也就依着她。
湖底风景不全是美好,但假山多的地方,水草飘荡摇曳,这对落水之人而言致命的危险,却也能在水底形成别样的风景。
楚楚朝着褚河看过去,见得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矫健的身材览无余,心底的欲-念控制不住的窜了出来。
“师父……”她贴过去,轻吻着他的面颊,“在这里,可不可以……”
春日盛景,湖光山色,这景儿美绝了。
但她不确定师父愿不愿意。
……记忆中师父到底要保守许多。
然而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吻住了她的唇……
双修之事,虽是为了修为,却也因着欢喜。
她想要这欢喜,他怎能不给?
两人从水中出来时,虽衣物恍眼看着完整,实则领口早已扯开,玉带腰封等也早就收起。
他没让她从怀里下来,保持着亲密相触的姿势,带着她上了湖心洲,将她抵在了柳树下……
在她压抑的低泣后,两人又躺倒在草地上。
春日水位低些,这几日又都是艳阳天,午后的草地很干爽,可再柔软的草叶,扎在她的肌肤上也是触感分明。
这般刺-激楚楚头一回体验,身后人又比往常都更激烈,竟生生让她哭了出来……
纠缠过后,楚楚看着褚河习惯性的严肃表情,那种不期然的违和感再次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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