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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来人没说。”
“那就归入库房,这点小事还要说。”梁天琊没什么好脸色,只不定是哪家想要攀关系的小门小户,肯定也不会送什么好东西。
“可是,那人说是给世子夫人的,一定要世子夫人亲自打开,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
那人却突然跪下,惶恐道:“他说,否则就把世子夫人的秘密说出去。”
孟凉兮神色一变,众人都看过去。
“呵,我能有什么秘密?我谁在那儿装神弄鬼呢,我还不信了,有什么不能看的。青霜,去拿进来!”
青霜很快去取来,是一个非常精美的长形盒子,光是看着这礼盒,像是什么贵重物品。
孟凉兮这会儿倒有点发汗,别是谁故意要整她吧?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又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退缩,便让青霜打开。
青霜揭开盖子,入目一片大红。
“啊,嫁衣,是一件嫁衣!”一位庶出的小姐惊呼。
谁那么奇怪,在过年的夜里送已嫁做人妇的孟凉兮一件嫁衣?
在看见东西的一瞬间,孟凉兮的脸色就变了,她推开青霜,颤着手把嫁衣抖开,随着与记忆中的越来越吻合,脸色就越来越差,手也越来越抖。待看到衣摆处绣着的那三个字时,她一声尖叫,如避蛇蝎一般把手上东西丢出去。
“啊,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她惶乱地四处逃窜,失心疯一般,一不小心磕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大年三十的日子,皇宫比往日看起来更加金碧辉煌,大约是灯光太多太亮的原因,整个皇城远远看去就像一座仙宫。
大红的灯笼喜庆耀眼,一排连着一排,一串接着一串,还有各色小动物灯笼,都以红黄粉等亮色为主,看过去有种渐欲迷眼、乱入仙境的错觉。
在这本该欢天喜地的氛围里,宫女太监们却大气不敢喘一下。
因为主子不高兴。
宫宴摆在承恩殿,出宫立府的皇子们都带着家眷来齐了,容和公主也盛装出席,各宫妃嫔,连最不受宠最不起眼的都到了,但还少了一个人。
宣王没有来。
孝康太后等啊等,开宴时间一拖再拖,拖到菜都被风吹凉了,好些人腿都麻了,宣王还是没有来。
太后的神色一瞬就暗淡了,灯光明昧中仿佛刹那苍老了十多岁。
“你们吃吧,哀家乏了。”她搭着嬷嬷的手失落离开。
雍和帝办家宴本来也就是为了哄她老人家高兴,她这一走大家还怎么开心得起来?哪怕皇后极力活跃气氛,依旧收效甚微。
喝了一会儿子酒,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雍和帝便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回去吧,明日记得早点进宫同太后请安拜年。”
皇子皇孙们应诺而去。
承恩殿里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了门就揉腿的揉腿,皱眉的皱眉,但也不敢太过抱怨。
但这里头有两个例外。
“皇叔是怎么回事嘛,从前不在京都便罢了,今年回京了也不来,母后大寿都不露面,不知到底是想干什么!”沉不住气的五皇子向来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
“是啊,害得我们年都过不好,真是气人!”年纪不大的十皇子单纯冲动,也藏不住话。
“二位弟弟慎言。”二皇子一脸担忧,低声劝告。
他这话说的好像避讳什么似的,不仅没用,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让十皇子和五皇子更是怒火中烧。
“二哥你怕什么,本来就错了还不能说!咱们父皇才是皇帝,而且他算什么皇叔,不过是个贱种罢了!”
“是啊,仗着皇祖母宠他,目中无人,傲慢得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这要是换了旁人,诛他九族都够了!皇姐你说对不?”
容和公主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华丽的衣裙在夜风里翻飞,像一只美丽动人的蝶。
“是够拿乔的,让人讨厌。不过诛九族的话,你的脑袋也得落地了,明白吗?”
她笑着拍拍十皇子的头,眨了眨眼,翩翩而去。
十皇子脸一红,呆在了原地。
“皇姐真是越来越美了!”原来他是看痴了。
五皇子哼了声,不屑道:“呆子!”
太后回了宫心里依旧过不去,椅在榻上叹气,同嬷嬷诉苦。
“玉儿,他就是在恨哀家,他恨哀家当年害死碧落丫头,可是哀家真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么多年了,他还耿耿于怀,哀家这心啊真跟针扎一样疼。哀家是真心想好好疼他的,想宠他爱他,把好的都给他,玉儿你说哀家做错了吗?”
天冷,玉嬷嬷替太后轻轻将薄毯披上:“娘娘想错了,宣王爷怎么会记恨您?他自小就是那个性子的人,冷的很,可他心里定是记着您的。您为他好,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真的吗?”
“真的。娘娘啊,您就别愁他们小辈儿的事了。您只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他们就都高兴了。宣王爷还等着您给相看王妃呢。您看,你愁得都长白发了。”太后在娘家的时候,玉嬷嬷就是她的贴身丫鬟,从进宫到成为太后一直就伺候她,自然十分亲厚,说话也随意点。
“哈哈,老都老了,哪有头发不白的道理。”孝康太后一笑,心里也没那么沉甸甸了。
而此时,沈煜正陪着陆青言看灯。
檐下一盏兔子灯,轻纱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红色,随着风微微晃着。
陆青言裹着厚厚的兔毛斗篷,抬头望着,头上青簪垂下,缀着的玉珠闪着流光。
沈煜就站在她身后半步处,侧了脸看她,满院的彩灯落下来,她脸上也带着点绯色。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可以。”
“是因为把嫁衣送到孟凉兮手上了吗?”
陆青言并不答话,往前走去。
夜色里,灯影下,她脚步有些快。
沈煜在后头跟着,不疾不徐。
“青言,你不相信我吗?”
所以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宁愿一个人背负所有。
“我一直在等,等你亲口告诉我。因为我不想做任何逼迫你的事,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可是现在我怕我会再次失去,我不想再等了……”
“沈煜,我们去外面看灯吧。”陆青言忽然转过身。
她的斗篷被风吹起。她望着他的目光隐含期待。
“好。”除了应,沈煜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总是这样,没有办法拒绝她开口的每一个请求。
保定侯府
太医扎了两针,孟凉兮就醒了,却还神智不清晰,缩在床里不让人靠近,嘴里哭着叫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太医,这怎么回事啊?”梁凌阳着急。
“这,可能是受惊过度,我再开两副压惊的药,多吃点。”太医道。
秋氏暗道晦气,大过年的搞出这样的事,心里有点不喜孟凉兮,也不想管她,当即吩咐人给了银子将太医送出去,自己也就走了。
梁凌阳见孟凉兮惶恐极了,便上床安慰她,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别怕,别怕,她已经死了。”
“不不,她回来了!”孟凉兮惊叫着,从他怀里挣脱,双眼瞪大,“那件嫁衣就是她出嫁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上面还绣了她的名字,那就是她回来了,她要来报复我!”
“不就一件衣服吗,她已经死了,还怕什么?”梁凌阳皱眉,女人真是容易疑神疑鬼。
“是她,是她,她阴魂不散!那个陆青言,会不会就是她?所以她们名字都一样,我要去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孟凉兮惊慌地要跑下床。
梁凌阳忙拉住她,喊道:“药煎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青霜端着药碗进来。
梁凌阳伸手夺过,感觉不烫直接给孟凉兮灌了下去,又拼命压着她不叫她乱动,就这么闹着她也慢慢睡着了。
睡到一半,孟凉兮又醒过来,这会儿眼神倒是清明的,就是心中那一阵恐惧挥之不去,那件嫁衣,那片血红总是在眼前飘荡。
她心猛跳,抓住了衣领,狠狠喘气。
梁凌阳睡得很熟,她便偷偷爬起来,一个人提着灯笼去了佛堂的密室。
那一夜,密室里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然而被大雪淹没在了沉寂的夜里,无人知晓。
天将明未明时分,保定侯府后门打开,两个人扛着一卷草席,悄悄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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