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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渐渐亮了起来,天边的云彩悠闲自在。青石巷里有早起的人都出门了,有的特意绕道去醉千年打一壶酒,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大多数人都选择将酒打回去慢慢享受,所以进店的不多。
此时店内只坐了两位年轻公子,一个身穿藏色大褂,一个一身素淡青衫。
陆青言烫了一壶酒并配了两个小菜端上去“方公子请。”
藏色大褂那位俊秀公子正是方言,一脸的笑意“陆老板也坐。方某想见陆老板许久了,今日有幸得见,才知你是如此出色的女子,怪不得能创造出锦上花那样的传奇。”
陆青言没将他的恭维放在心上,从善如流地坐下,为他倒酒“方公子也让我十分佩服。”这是实话,她从未想过有人能将凌沉封那些想法实现得如此淋漓尽致,甚至消除了原本存在的一点小瑕疵,真正做到了完美。
如果没有方言,提取新染料不可能这么快这么顺利。
“姑娘谬赞。”方言举杯饮酒,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许恒之,然而后者还是无动于衷。
一时凝滞,仿佛有些尴尬,陆青言便打算主动化解,提壶与许恒之倒酒。她穿的却是大袖,抬手过去的瞬间袖摆便拂在了他腕上。
清清凉凉的,带着丝绸的柔滑,许恒之立刻如被烫了一般,握着酒杯缩回了手。他动作太快,不妨陆青言还在倒酒,这一撤酒便洒在了他袖上、桌上。
陆青言顿住,他仿佛意识到错误,一张脸涨得发红,看了陆青言一眼又很快撇过头,心头纷纷乱。
方言瞧着这对峙的二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正想着打破僵局,便听一道凉凉的声音。
“小家子气。”语气透着些嘲讽。
方言望过去,便看见他们侧边的一张桌子上不知何时做了个男子,一身湛蓝色衣袍,衣领十分平整,紧贴着脖颈,一丝不苟。他的坐姿却有些放浪不羁,侧身歪靠在墙上,额前一缕青丝轻轻晃荡,透露着主人的狂放。
他放下酒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这边,明明没有什么指向性,许恒之却觉得就是在看他,立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陆青言默默扶额“沈煜你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去后头给我藏酒。”
她想遮过话题,不想许恒之自觉丢脸,忙忙拉着方言走了。
看着那人如落荒而逃一般的身影,陆青言摇头叹气。
“都是你,胡说些什么!”她将酒壶砸在沈煜面前。
“我只是说实话。”沈煜面不改色,“只不过是被拒绝而已,一个大男人,比女子还要扭捏。他要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么继续追求,他却选择了最窝囊的一种,没出息!”
“你怎么知道!”陆青言惊了,盯着沈煜。
沈煜抬眸,怔怔地看着她,好像露馅了,可是他该怎么说?他也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只是刚好路过。
不知该怎么办,他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脸的无辜。
陆青言倒是自己想明白了,许恒之已经躲着她许久了,一男一女之间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的原因就那么几种,沈煜又聪明,能猜到也是正常。
她颇有些苦恼“猜到了你就当不知道吧,而且你那话说的实在偏颇,很多事说着容易做起来是很难的。许恒之也不过才是少年,没经历过这些事,会混乱会不知所措再正常不过,何况他那样的家世那样的人品,必然有些少年人的傲气。”
何况少年人对着感情那一份羞涩、憧憬与忐忑实在是占据了整个身心,会失落难过在所难免。曾经的她对着梁凌阳也是这般紧张不安、患得患失的。所以她能明白这份感觉。
她又忍不住叹气,可能是她不够委婉伤害他的自尊了吧。如果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她想她可以不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样对谁都好。
心里那么想着,她没注意到,沈煜瞧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他是少年,那么你呢?为何那么冷静,那么透彻,感觉就像个历尽沧桑的长者,为什么呢?沈煜想问,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那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她许久许久。
随着醉千年闻名京都,每日来打酒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这一日,陆青言再次迎来了熟悉的客人。
梁凌阳带着祝子清和孟将从。
她上了酒菜,不动声色地打量梁凌阳。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沉稳更内敛了,性子不再像从前那般躁,这是为什么呢?
还没想明白,便听祝子清道“陆姑娘,你可实在是女中豪杰。原本我听说这醉千年是你开的,还不信,如今一见真觉姑娘乃神人,似乎在姑娘这里就没什么不会的。祝某佩服,敬姑娘一杯,为姑娘的心灵手巧。”
他话说得漂亮,陆青言举杯道谢。
孟将从端起酒杯,蹭到她身边来,微红着脸“陆姑娘,我也敬你。我,那个之前母亲给你添麻烦了。那对翡翠镯子对母亲很重要,她也是急慌了才会误会锦上花的人,幸好宣王爷替她找到,不仅让她放下了心事,也澄清了误会。我替母亲向你道歉。”
他举着酒杯,执着地盯着她,小小少年,呼吸间都透着紧张。
陆青言想,他还真是单纯呢。也不知是他自己要这么做,还是黎媚唆使他来。不过无论哪一种,这个道歉她必须接受,而且要是没有孟将从,她该如何接近相府呢?
她笑着“小公子言重了,我早就忘了。”
“你真好。”孟将从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激动得脱口而出,鼻头都有些冒汗,很是兴奋,“锦上花的东西很好,我们府上马上要购置夏季用品了,陆姑娘愿不愿意为相府做绣品呢?”
“我自然愿意,只是此内宅之事小公子可以做主?”她微微笑着,双眸映着天光,亮得很。
“当然可以。这些事我与母亲说就行。”孟将从很高兴,拍着胸脯道,“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府上的采办呢,到时候让他们都来你这儿采买。”
“那就多谢了。”陆青言应着,也不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数日后,来醉千年的客人渐渐多了,甚至还有人喝酒的同时点名要她的小菜,有些人为了小菜不将酒打回去喝。很快陆青言忙不过来,沈煜便提出招人打理。
她也有此意,只是招人的消息放了出去,也没有那么快,正好王大虎还在京,便先让他帮忙。
一日她正准备开张,沈煜却手脚利索地关了门挂上了“主人有事,停业一天”的告示。而后他拉着她便走。
陆青言云里雾里的,跟着他竟走到了人牙市场,她立刻停下来“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买几个小厮和丫头。”沈煜直言,“墨居也需要人打理的。”
她想了想点头“小厮你看着买就是,不过丫头我却是不需要了。”她向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在绵山村不需要人伺候,在京里也不需要。
沈煜没有强求,亲自挑了几个小厮并两个丫头,陆青言正要开口,他便道“这是我要的。”
她倒不好说了。
二人正要离开,她却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一瞥之下,那两人就被拽走了。
她忙拉住沈煜“我要买她们!”
沈煜也不问,立刻上前将人买下。幸好他动作快,不然那二人就被别人带走了。
从人牙市场回去的时候,陆青言发觉城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街上手持长刀的锦衣卫比平时多了许多,来来往往在小巷与街道上穿梭,不时拍开百姓紧闭的大门,抓着人盘问。看样子很是紧张。
他们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一脸冰冷的锦衣卫上前查问“车里坐的什么人,下来我看看。”
这下子她更是确定他们在盘查什么了。她从善如流地下来,说明了身份并出门做什么。锦衣卫将车上车下查看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倒是没有为难。
陆青言心下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官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瞎打听什么,赶紧走你的!”得了那人一个白眼,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醉千年的客人言谈中得知了信息。
之所以全城戒严,是因为有刺客进了将军府,楼南溪遇刺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当时就不淡定了。楼南溪遇刺,他有没有事,会不会很严重?这是不是就是凌沉封说的他的劫难?
她该怎么才能帮他呢?
心里乱糟糟的,她立刻关了店门,进了里屋,急急掏出蓝灵玉,呼唤着凌沉封:“楼南溪遇刺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不用冲我吼。我对外界的感知与你是相通的,你听到的我也能听到!”凌沉封高声道。
“那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陆青言有些着急。
“不知道。”凌沉封语声懒懒的,仿佛并不关心。
陆青言止不住来气:“你可真是,我就不该问你,我还是靠自己吧。”
她飞快地跑去天一茶园,指名要找孙掌柜,可却被告知孙掌柜走了。
“什么叫走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法理解,是离开一会儿还是不干了?
“不会再回来了,老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姑娘回去吧。”新来的郭掌柜摸着胡子对着她摇头。
这是什么情况?陆青言觉得她脑子更乱了,天一茶园怎么就突然换掌柜了,这难道和楼南溪遇刺的事有关?
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楼南溪的情况再说,她又问了许多人,没有一个知道孙掌柜的下落。
实在没法子了,她便去找许敬之打听,可许敬之竟也不知道,他说迄今为止还没人进过将军府看过楼南溪,只听说他是受了伤,伤势如何不得而知。
她心下更慌了,楼南溪可不能出事啊,他要是出事了,她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呀。
一狠心一咬牙她便又来到了将军府外,想着能不能找机会偷溜进去。可是将军府的守卫比之前更多了,她还在三尺以外面前便多了许多刀枪剑戟,吓得她心肝颤。
连这个办法都行不通,她又实在迫切想知道情况,便只能在将军府外的大街上来回转悠,期望能有机会听到一些消息。
然而她守了一天,却是什么信息也没得到。
直到日暮,沈煜来寻她“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时她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心情莫名的低落。也说不清是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担心楼南溪。
她抬头,看清来人后才起身,状似随意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沈煜往她身侧看去“这边是将军府,你想打听楼将军的事?”
她矢口否认“没有,真的只是随便走走,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在这儿歇了一下。”说着便往前走。
“歇一下就是一天?”沈煜跟在她身侧,浅浅的笑容里仿佛洞察一切,“我记得你之前酒打听过楼将军的事,你真那么想知道楼南溪的事?”
“没什么,不过是好奇而已。”陆青言不想说多,怕不好解释。
楼南溪遇刺的事,渐渐在京里传出许多流言。有人说是戎国派来的奸细。这么多年戎国其实一直不甘向大兴称臣,奈何忌惮楼将军才不敢出兵,便想暗中下手除掉楼将军这个劲敌。
还有人说楼将军伤得很重,使得京都百姓越发惶乱。有人担心他们的战神不再,没人保护自己的安全,有人忧国忧民,着急没了楼将军国土将不安稳,也有人为戎国的下作行径不耻,主张派兵攻打戎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陆青言听到这些消息更是紧张,如果楼南溪真的伤很重的话,她的任务是不是就没法完成了?她必须赶快弄清楚情况,想个办法解决啊。
恰好这日祝子清和孟将从又来醉千年喝酒,她心头一动,趁着上手的间隙问孟将从“小公子可听说了楼将军的事,也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
“你说哪个传言?”孟将从好笑地望着她,“传言可是很多的。”
她干脆坐下来“也不知道楼将军伤势如何,是否要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孟将从挠了挠头,他年纪小,孟良成不会在他面前提及政事,何况有些事情孟良成自己都不知道。
“子清你可知道?”他看着祝子清。
祝子清喝着酒,淡淡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从父亲近日的言行当中猜测,楼将军应当伤的不轻。”
“那你可有办法能进将军府?”陆青言有些急切,脱口问道。
幸好祝子清没有多想,只是摇头“将军府如今如铁桶一般,连我父亲都进不去。”
陆青言大为失望。
他们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店里琢磨。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你真的那么想进将军府?”
她惊得站起,一看是沈煜才放了心。不过既然他听到了,隐瞒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直言“是,我想知道楼将军如今的情况。”
沈煜探究地看着她,淡淡道“为什么?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陆青言看他一眼,摇头而笑“还是算了吧。”一来她的理由根本不好说,二来她还真不相信沈煜有什么办法,按着他的作风怕是要硬闯,那可是将军府,她怕他们两个被乱箭射死。
真是愁人啊,她重重地叹气。
沈煜深深地凝望她,若有所思。
第二日,正当陆青言想再去将军府外碰碰运气的时候,战南来了醉千年。
他要了两大坛酒。
“陆姑娘,能帮我把这酒送到将军府吗?”
原本不甚在意的陆青言一听这话,瞬间抬头“你说什么,送到哪里?”
“将军府,靖远将军府。”战南似乎怕她听不懂,补充了一句,“能帮我送吗?”
“能能能!”陆青言十分激动,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至于战南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她送,她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战南不愧是宣王府的管家,很容易就进了将军府,而且没人看着他们,只有一个老仆引路。
那老仆一直在和战南讲话,根本不管她。
陆青言假称内急,老仆给她指了个方向就带着战南走了。
此举正合她意,她趁机溜去寻找楼南溪的卧房。
京都大部分宅院的构造都是差不多的,尽管是第一次来将军府,陆青言还是很快就确定了主院的位置。
进了主院,想要找楼南溪的卧房就不难了。见四周无人,她便大胆地溜了进去。正准备摸到主卧去,便听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她后背一凉,拔腿就想跑,结果才走出两步后衣领就被人拎住了。
“居然擅闯将军府你好大的胆子,待我把你交由郭副将发落!”那人高大魁梧,一脸凶相,提溜着她往外走。
陆青言直觉不妙,忙辩解“这位军爷,我是同宣王府战管家一起来的,请你让我见见他!”
“胡说八道,战管家怎么会同你这女子为伍!”那人不信,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没有骗你”她还想解释,却被那人卡住了脖子,“聒噪。”那人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惨了惨了,这下完了,她心里一阵哀叹。
“杨参将,且留步!”背后响起一个呼声。
陆青言掐紧了那人的衣服,使劲儿眨巴眼。
杨参将果然停步转身,战南正迈着大步追过来。
望见陆青言此时的情况他不禁皱眉“杨参将,这位是醉千年的掌柜,特意为战某送酒来的,还请不要为难。”
杨参将有些怀疑“当真是你带来的,你带一个丫头片子进府干什么?”
战南只得解释“绝不虚言。战某是为郭副将买酒,杨参将之前不在府里,所以不知道。”
杨参将还有些怀疑,手上力道没有半分松懈。
陆青言正心急,月洞门外急速奔入一小将,边跑边道“杨参将快将人放下,这是府上客人。”
听得这声音,杨参将才放下陆青言。
猛一下吸入空气,她剧烈咳嗽起来,刚才真是感觉自己要死了。
“战管家,多谢。”她沙着声音道谢。
“本就是因为我才让你遭这个罪,应是我赔礼才对。”战南笑得很是温和,“酒已经放好了,我们回去吧。”
陆青言向内望了一眼,有些迟疑,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她怎么甘心?
她磨磨蹭蹭的“楼将军怎么样了,我能不能看看他?”
“太医看过,已经好了很多。”战南脚步不停,却一直客气地答她的话,“如今楼将军正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是吗?”陆青言用力嗅了嗅,直接有什么不对。可战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青言自然再没什么理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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