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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瘦弱不支,便向一旁倒去,幸好被身旁人扶着,否则就要趴在地上。
见此情况,许恒之忙下楼去“几位想要买什么?”
“你是掌柜吗,让你们掌柜来见我!”为首的一人昂首斜眼,似极不屑。
这些人太过粗鲁,许恒之不愿陆青言直面,便道“我是。”
“你们这里的私人订制是什么都可以订制吗?”那人大喊道。
“是。”
“那好,我要订制一件衣服,做不出来我便砸了你的招牌。”
“订制什么样的衣服?”许恒之微皱眉,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龙袍,我要订制一件龙袍!”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戎人是不想活了。
许恒之也变了脸色,态度却依旧温和“实在对不住,龙袍乃是天子服饰,我等庶民不能随意制作。”
“说什么呢,你耍我们!”四个人忽然暴躁起来,拿起架子上的东西就砸,“不是你们说什么都可以订制吗,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做不出来我便要砸你的招牌!”
四个人又是踢又是砸,齐佑等上前拦阻却被推倒,好些人吓得缩成一团,尖叫惊呼,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住手!”陆青言自二楼望下去,睨着那四人,“我们能做。”
“什么,什么!”
“天哪,她说了什么?”
客人们震惊得都忘了害怕,一个个瞪大了眼盯着楼上的陆青言。
连打砸的四个人也忘记了手上动作,呆在那里,似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陆姑娘,他方才说的可是龙袍。”方才差点被推倒的书生出言提醒,他担心陆青言是没听明白,毕竟这些戎人说话口音太重。
善意的提醒。陆青言感受到了,她微笑着颔首“我省的。”
“我说我们能做。”她转向四个戎人,“不过价格可不便宜,需要预付定金。”
戎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预付,多少?”
“三千两。”她话音还未落,为首的戎人就笑了,满脸蔑视。
“区区三千两而已。”还以为多少呢,当他们出不起,“拿来!”
“我说的是黄金。”陆青言打断他的话,笑意宛然。
那人一窒,抬起的手顿在那里。
“几位客官可是出不起,出不起就算了。可自去别家。”陆青言冷笑,不无嘲讽。
“谁说我们出不起?”那人胡子一抖,招过来最后一名男子,“老四,去取钱!”
叫老四的应了一声,很快地跑出店去。
“三千两黄金马上奉上,敢问贵店什么时候能交货?”为首戎人道。
“五天,不,四天吧。”陆青言想想又改了口。
“当真?”那人怀疑。
“自然,四天之后客人来取货便是。”陆青言扫了一眼楼下的狼藉,抱手道,“不过你们砸坏的东西可得赔偿,那便算一千两白银吧。”
“好。”那人答得也爽快,甚至桀桀地笑了起来,透着一股狠劲,“若是四天后我们取不到货,定金十倍赔偿,我还是要砸了你的店!”
“请便。”陆青言只是微笑。
很快老四就回来了,并抬了三口大箱子,一一打开,黄澄澄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不多不少,正好三千两。
陆青言命人抬进去,另又要了一千两白银,抬手道“几位可以回去了。”
四个戎人哼了声,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几人一走,堂内的众位客人才如梦初醒。
“三千两黄金哪。”有人窃窃私语,难掩惊叹。
“那可是龙袍。”旁边的人低声提醒。
说话那人哦了一声,龙袍那可是无价的,一想又不对“难道陆姑娘真要做龙袍吗,那可是杀头的?”
有人将他的疑问大声说了出来,话中难掩对陆青言的担忧。
“陆姑娘,私做龙袍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千万别被那些戎人诓了,他们虽是外族,但在大兴也要守大兴的规矩,他们竟敢私订龙袍,你可以去奉天府告他们!”有人提醒。
陆青言拱手微笑“多谢各位的关心,我知道的。我也不会有事,四日后欢迎各位一起来做个见证。”
“好,我一定来!”书生率先喊道。
其余人也跟着激动大喊“我们一定来!若那几个戎人敢生事,我们定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那就多谢各位了。”陆青言哈哈笑。
一日不到,锦上花订制龙袍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都说陆青言想赚钱想疯了,也有批评她妇人见识短浅的,更多的是叹息如此令人惊艳的锦上花怕是要从此消弭于人前。
“夫人,事都办成了。”青霜克制不住得意的笑,“没想到那陆青言这般蠢,竟自己送上来。”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孟凉兮拧眉。
“是。”青霜低眉敛目,“那姓陆的贱人大约是仗着自己有靠山忘乎所以了吧。”
“她以为她是谁,当真以为陛下会容忍她大逆不道,低贱之人就是无知!”孟凉兮轻哼,“你让他们将事情闹大些,最好闹到官府去。”
青霜应声。
“青言,你为何答应他们,你可知此事一传出去,陛下就能砍了你的脑袋?”许恒之担忧不已,他已经让许文去找了许敬之,却不见回音,外头的流言更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我倒是觉得,陛下或许没大家想的那么在意呢。”陆青言手支着头,轻轻地笑。印象当中雍和帝当真是性情中人,相对来说不拘小节,随性一些,他说不定会觉得好玩呢。
“对了,你昨日那样着急是想与我说什么?”她记得他那时候神色有些不对。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雅室里那位公子突然不见了,我都没看到他怎么走的。”许恒之眉头轻皱,虽只匆匆见过一面,那人给他的感觉却很深刻,感受也说不上好,总觉得那人有一种压迫感,且不太友善。
“他是什么人,你如何认识的?”
“他啊,他曾经帮过我,算是恩人。”想了想陆青言还是没说出他的身份,毕竟他把自己的身份藏得那么严实,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锦上花卖龙袍的事,奉天府郑凯听到消息一刻不敢耽搁,当即便要派人查封锦上花,捉拿陆青言。
唐主簿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大人还是先别忙,上次那事不就无端受了训斥,还是请示一下的好。”
上次郑凯立时想起高修庆那事,连高修庆都被禁足在府,他可不能再糊里糊涂地栽进去了。
“备车,本官要进宫!”
匆忙赶到皇宫,叩拜之后不敢起身“陛下,臣有罪,臣辖民不严,致使出了那般刁民”
“好了,朕都知道了。”雍和帝不愿听他废话,不耐打断。
郑凯茫然,都知道了,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陛下不是应该生气嘛,怎么还在笑呢?他偷偷瞄了一眼,皇帝歪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头,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让人瘆得慌,这是气急了要连他的脑袋一起拿了吗?
郑凯止不住冒汗:“微臣该死,臣这就吩咐去拿人……”
“等等,拿什么人?”皇帝打断他,摸着胡茬笑,“别拿,朕还等着看她拿出龙袍来呢。”
“啊?”郑凯震惊到失态。
“啊什么啊,没事了就走,别老来烦朕。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皇帝挥手赶人。
“是,是是。”郑凯摸着汗,麻溜地跑了。
陛下这心思,可真是难以琢磨啊
陆青言发现,锦上花的客人明显的增多了,而且多得不正常,许多人都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的。
想来大家都等着看她究竟能拿出个什么样的龙袍吧。
“齐佑,将这杏花酒拿下去,让客人们尝尝。”她笑着吩咐。
齐佑下去不多久,原本堵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人便聚拢到了店里,纷纷交口称赞。除了实在无赖的,大部分喝过了免费酒的都不好意思不买东西,也认真地看起来,很快就被绣品给吸引了。
“还是你会做生意。”许恒之立在她身后,笑望着她,“还打算开酒坊?”
“能多赚些钱,何乐而不为?”陆青言回身,浅浅笑着。
“你可真是……”许恒之摇头失笑,这么财迷,明明不像是这样的,倒也不违和。
不过她既然想多赚点钱,那就多赚点钱喽,反正做生意他在行。
“掌柜的。”齐佑咚咚咚爬上楼来,喘着气,“丞相夫人来了。”
“你说谁?”陆青言恍了一下神。
“丞相夫人。”齐佑又强调了一遍。
黎媚,陆青言目光暗了暗,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
还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四年多不见,是该见见了,也不能让她这丞相夫人做得太舒服啊。
她下楼,正见孟将丛非常积极地同黎媚介绍:“娘,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儿的东西又新奇又好看,你看这条手绢我觉得非常适合你呢。”
陆青言热情地笑着上前:“孟小公子,二夫人。”
黎媚面色一变,笑容瞬间凝固。
“你这女子好生没礼,这是丞相夫人!”黎媚身后的妈妈冷着脸提醒。
陆青言假装一脸的懵懂:“啊对不起,我之前听说相爷还有一个过世了的夫人。二夫人,不夫人,请原谅我。”
“娘,她并不知道。”孟将丛忙打圆场。
黎媚握紧了手,勉强重新挂上笑容,看着却有些僵硬:“无妨,你说得也没错。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办,我们回去吧。”
陆青言高高兴兴地送她走,原本也不打算卖做她的买卖。
反倒是孟将丛急了:“娘,你再看看嘛!这里的绣品真的很好,她还和姐姐同名呢!”
黎媚豁然回首,眼神一瞬间犀利:“你说什么?”
孟将丛立刻闭了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直摇头:“没,没……”
“你也叫凉兮?”黎媚盯着陆青言,似乎很不高兴。
不高兴才好,陆青言还想让她更不高兴些呢。
“不,夫人,我叫陆青言。”她笑得十分灿烂。
“陆,青!言!”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黎媚死死地盯住她。
“夫人有什么吩咐?”陆青言只是笑,看着她不爽别提有多快活。
就是这个女人,一切的悲剧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
她们母女两个,都惯会抢别人丈夫!
“真是个好名字。”黎媚掐紧了妈妈的手,笑容却更显得虚,“我忽然觉得这里东西确实不错,看看吧。”
走过去时她瞥了陆青言一眼,那一眼冰冷,带着透骨的寒意。
四日后,那四个戎人早早地便来了锦上花,高声大喊了一句“我们来取龙袍了!”
生怕街里街外听不见似的。
“几位客官,我们掌柜还未到,请稍候。”齐佑和和气气地让人送上茶点,便自去做自己的事。
四个戎人倒也不恼,大喇喇地坐在店里等。
都知道今天是交货的日子,大伙儿呼朋引伴的,不多时便把店里堵了个水泄不通,外头更是一圈一圈的人,有那探头探脑也看不到内里情况的,又跑回家搬了小板凳过来。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搬凳子,更有甚者直接去买边上酒楼茶馆的凳子。
酒楼茶馆的老板也聪明,看热闹的同时不忘招揽生意,一楼反正看不见,凳子便都卖了出去,能得几个铜板是几个。二楼视野好,便让伙计招呼客人上楼,连座位都分了三六九等,最靠近锦上花的便卖得最贵,越往后价钱越便宜。
京都天子脚下,多的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贵人家,能坐下来吃着喝着瞧热闹,花点银子也不算什么,反而人人争着抢着要最前面的。
每间酒楼茶肆都挤得满满当当,倒有一处特殊。那是正对锦上花的邵记酒馆,一楼的凳子倒是卖完了,二楼竟是冷清,一个人也无。无论谁去,掌柜只说被人包了,不再对外售卖。众人也不好强人所难,只难免可惜,那样的好位置。
此时,邵记酒馆二楼正当间的包厢窗户开了一条缝,里头坐着名中年男子,穿一身亮黄的锦袍,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洒金折扇。他坐姿极其不雅,翘着二郎腿,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摇摇晃晃的。
他身后站着的李福默默垂了头,只做看不见。朝堂上那些严肃古板的老大臣们要是见到他们陛下这副模样,估计都能气吐血。
唉,这位陛下人前倒是端整严正、一本正经,人后那根本不知道仪态为何物。
郑凯也换了便服混在了人群中,并且把手底下那班捕快也都带了来,分散在人群里。当然他们不是为了看热闹。虽然皇帝说了不抓,但郑凯回去想了想,圣心难测,这一刻他不生气万一下一刻他一个不爽就要抓人了,到时候还不得说他这个知府没把差事办好。
如今他就在这儿守着,若是一会儿陆青言真的拿出了龙袍,那便是人证物证俱在,他再下令把人押回去,听候皇帝发落,这可没错了吧。
眼见人越来越多,锦上花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四处扫了扫,瞥见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目光一凝。
千辛万苦地从人堆里穿过去,好容易挤到那人身边,他沉下脸:“你怎么跑来了,快回去!”
“爹!”小姑娘正是郑锦兰,一抬头看见自家老头惊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扯着他袖子撒娇,“爹,我不走,我赶早来才占着这好位置呢,你看那么多人在,我为什么要走?”
“你一个姑娘家家,这人多杂乱的,凑什么热闹!”他低声呵斥。
“怕什么,姑娘家多得很。我还要给陆姐姐捧场呢,爹你就让我在这儿嘛。”郑锦兰抓着她爹袖子摇晃。
“你可真是……”郑凯扬手要打,见女儿嘟着嘴眼巴巴地望着他又心软了。唉,都怪他夫妻俩只得了这一个女儿平日娇宠惯了,这才养出了这般性子。
等到中午,仍旧不见陆青言露面。为首的戎人催道:“你们掌柜呢,莫不是不敢来了?我付了定金的,若东西不给我,我可要砸店了!”
无论他们怎么催,齐佑只有一句话:“客官稍等,我们掌柜的一定会来。”
又没说不来,几个戎人再怎么气也没辙,只能做那儿等。等得时间长了便会口渴,这便又让邵掌柜他们抓住机会,兜售茶水赚了一大笔。
邵掌柜趴在柜台上数钱,美滋滋地想:可得跟对家那位搞好关系,那可是位财神啊,若是能多搞几次这样的活动就好啦!
午后,连围观群众都等得心焦之时,陆青言终于姗姗来迟。
她从楼上下来,许恒之同沈煜站在她身后,三个人手里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拿。
“我们的龙袍呢,你莫不是想赖!”为首戎人跳将起来,“你可是夸下海口,交不出货我等便砸了你的店。”
“稍安勿躁。”陆青言摆摆手,笑眯眯地看了眼伸长了脖子的众人,“衣服我早便备好了。”
“咚咚咚”的声音,小甲从楼上缓缓走下来,静立在陆青言身旁。只见他双手托着个长盒子,其上纹路繁复,古朴好看。
陆青言打开盒盖,从中拿出一件轻薄的衣裳。
眼前飘过一片绿,众人狐疑龙袍不该都是黄色的嘛,怎么是绿的?
不等想明白,陆青言将那衣裳展开,当着众人的面一抖。
“啊?”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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