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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被带到锦妃面前,将方才御书房之事细述了一遍,得了一块银锭,喜滋滋地走了。
锦妃陷入沉思。
原来是那个姓陆的,进宫第一天就把泰安殿闹得人仰马翻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她,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留着这个女人,迟早是个祸害!
既然陛下手谕已下,那她就生是高家人,死为高家尸!
不过这事仅凭她一个人恐怕不成,她得找个帮手。
她眼眸冷了冷“云芳,备上礼物,咱们去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听到锦妃来见,心中不由犯起嘀咕。她与锦妃虽说不曾针锋相对,却也不是能手挽手交心的姐妹,平素除了必要的请安锦妃也鲜少过来,这次却又为何?
“请进来吧。”整了整衣冠,正了正身子,她端起了皇后的架子。
对于这个夺走了丈夫宠爱的女子,她其实是不太想见的。但她是中宫,母仪天下,必须保持该有的风度。所幸这一点她一直做得很好,这些年无论宫里进了多少人,她都一直稳得住,从未给皇帝添堵,也因此赢得了皇帝的尊重。但锦妃不一样,自进宫便压了她一头。那是横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所谓输人不输阵,就算年华老去,恩宠不再,作为皇后的威仪她也不能失。
“锦妃身体不适,不在宫中歇息,来本宫这儿是为何,若是太过劳累又再晕厥可怎么好?”
话一出口锦妃脸色就难看了,这是讽刺她之前装病哄骗皇帝留宿呢,皇宫里的事皇后哪能不知道啊?
有求于人,她便做小伏低“多谢皇后娘娘挂心,臣妾实是体虚,却也不碍事。臣妾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请求皇后娘娘!”
她说着跪了下来,十分柔顺恭俭的模样。
皇后眉毛一跳,这是有事求她,什么样的大事至于如此?不过这做派她倒是很受用。
“你起来说话吧。”
锦妃站起来,却不说话,挤眉弄眼的神色怪异。
惠宁皇后心里就更觉疑虑,这到底是有什么事?
锦妃看了看左右,低声吩咐云芳去外头侯着。
这一会惠宁皇后明白了,是要单独说话。她便也退了宫人,神色依旧:“有何事锦妃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臣妾恳请您帮一帮臣妾。”锦妃再次跪下,在皇后面前她做派惯是不错的,“想必您也听说了,臣妾的弟弟想娶一女子,奈何她不肯。臣妾无奈才求的陛下,可如今又生了变数,还请皇后娘娘相助。”
竟是为了这点小事。惠宁皇后诧异万分,高家那纨绔子霸占的女人还少嘛?为何这次如此兴师动众,难道是那女子的身份……
念及此她故作为难:“这本宫要如何帮?牛不喝水强按头,岂有这样的事?”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锦妃想了想,上前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之前许家送进宫的那名女子,陆氏?”
不用她提醒名姓,惠宁皇后也想得起来,那女子实在是让宫中慌乱了一把。
难不成陆氏与此事有关?
锦妃目光沉了沉:“皇后娘娘,臣妾的弟弟想娶的就是这陆氏。本来陛下都答应了,可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那陆氏借由献酒在陛下心里留下了位置,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陛下为了她竟朝令夕改,且数次纵容,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取代臣妾,甚至,甚至取代娘娘您……”
“放肆!”惠宁皇后大怒,“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你以为皇后是谁都能当的?”
她冷笑,不过一个小小村女罢了。
锦妃佯装惶恐,神色不安:“臣妾失言,可臣妾实在担心。臣妾能在宫中伺候陛下和娘娘,已然无憾,可娘娘您不一样,您是国母,若是那低贱女子仗着陛下宠爱对您不敬,臣妾亦觉得心痛。何况陛下如此纵容一个人实是从未见过,臣妾忧心会出祸国之乱。”
红颜祸水,因为一个女子而颠覆朝纲古来这种事也不少。锦妃相信,皇后比她更紧张。因为皇后有太子,越是得到多的人就越害怕失去。
“好了,不过是年轻人婚嫁之事也值得你如此。”惠宁皇后一脸温婉的笑,“本宫就为他做这个主。”
“多谢皇后娘娘!”锦妃喜极。
雍和帝刚准备下旨,惠宁皇后就来了。
“杏花酒?”沈煜闻到香味,在窗前驻足。
陆青言抬起头来:“我见花开得好,不愿浪费,可要尝尝?”
听到那四个字,沈煜不由地想起了那段帮她试酒的日子,免不了的起了些生理上的不适。然看着她微微笑着的眉眼,眼尾处轻轻挑起,似带着些戏谑,他还是伸手过去接了那杯酒。
“好酒!”沈煜赞叹,他平常不喜喝酒却也觉得舒服,“不知为何,你的酒总是比外常喝的那些更醇厚,绵长。”
就像她这个人,烈也可以,柔也可以。但无论哪一面,总是深刻入骨,比旁人更炽烈些。
“自然,我的酒肯定要与别人不同。”陆青言笑容清浅,透着几分俏皮。
这都多亏了凌沉封啊!他总是能教她一些有别于常人的方法,做出更纯粹的东西。
“姑娘,姑娘,不好了,马管家又来了,还带了很多人!”花雨跳进来,满脸的恐慌。
陆青言与沈煜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花雨说的很多人,果然是不少。而且不单是人,大红的花轿,锣鼓吹打,娶亲队伍所需一应俱全。
马青换了见暗红色的宽袍,还是特意新做的。
“陆姑娘,三日之期已到,该上花轿了。”
许恒之闻讯赶来,见到这阵仗亦是心中一跳。
“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这可是强抢民女!”
马青丝毫不怕“许公子,圣上手谕你们可是看过的,这可是奉旨行事。”
“不可能,陛下明明说过会收回成命。”许恒之走到陆青言面前,“你别怕,我大哥说了,陛下明明已经首肯,这期间肯定出了些问题,待我问个清楚。”
“我没事。”陆青言依旧淡定,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淡定,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走到马青面前,坚决道“你请回,我不嫁!”
“陆姑娘这话我已经听太多次了,不想再听。有些事可不是姑娘说了算的。”马青冷哼一声,手一招,身后家丁便层层拥上来,将陆青言团团围住。
“你们真要强抢!”许恒之护在陆青言面前。
沈煜面色不变,默默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于掌中把玩。
“今日是奉皇命办事,谁若阻拦,便一起带走!”马青阴下脸。
双方针锋相对之时,院子里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慢着!”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头束高冠、身穿青衣、儒士打扮的男子缓步走进来,不看任何人,径直走到陆青言面前“陆姑娘,我家王爷有请。”
这是要来跟他抢人?马青一听不乐意了,为办这趟差事他吃了多少苦。
“足下是哪位王爷府上的?我们这可是奉旨成亲!”
“宣王!”
青衣男子只说了两字,却重重地砸在了每个人心上。
马青愣了许久,脑门上情不自禁地冒汗,话都说不利索“你胡,胡说,宣王明明不,不”
许恒之也难掩诧异“当真是宣王?”
青衣男子没有回他,只是看着陆青言“陆姑娘请吧。”
看着样子不去是不行了。相比来说去见那宣王总比上花轿要好。陆青言微颔首,随他走了出去。
马青及带来的所有人都傻傻地怔在那里,不敢上前阻拦。
“皇后娘娘,这次真要多谢您的帮忙,臣妾感激不尽。”终于达到了目的,锦妃的兴奋溢于言表,解决了陆青言这个潜在的心腹大患,她在宫中的地位便无人可撼动了。
“不过臣妾很好奇,皇后娘娘是用什么法子阻止陛下的?”皇后进去时间不长,御书房也没有任何动静,但皇帝的旨意却没有传出来,她是真的想不通。
看来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帝的人还是她啊,惠宁皇后得意地笑“本宫不过是让陛下多饮了几杯而已。”
多饮了几杯,喝醉了还怎么下旨呢?而且皇帝喝醉了会忘事,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居然就这么简单,锦妃有些错愕,早知道如此简单,她就不需要求皇后了。
“娘娘,出事了。”一个小宫女走进来,慌里慌张的,连给皇后见礼都忘了。
锦妃本就心里不舒服,又见自己落了面子,骂道“见鬼了是吗,还不拜见皇后娘娘?”
“奴婢该死,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小宫女浑身发抖。
惠宁皇后心里高兴,便免了责罚“说吧,什么事?”
“禀皇后娘娘,是高小官人。”宫女说着眼神飘向锦妃。
“他怎么了?”这会子他不是该准备洞房花烛了吗,锦妃莫名不安。
“回娘娘,高府派人来说,陆姑娘被宣王府的人带走了!”
“宣王府?”锦妃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这宣王跑出来凑什么热闹,“皇后娘娘,您看,您可要好人做到底啊。”
惠宁皇后手摸着茶杯,缓缓摇头“如若真是宣王,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为何?”锦妃不理解,她入宫晚,对于宣王连耳闻都很少,甚至若不是有人提起,她都不觉得大兴朝有这么位王爷。
皇后拨弄着杯中的茶叶,笑得意味深长“宣王爷要什么,陛下都会给的。”
泰安殿里,雍和帝听说了此事,登时从龙床上坐起来“宣王回京了!为何没人告诉朕?”
李福谨慎地上前,面上有几分为难“陛下,并不曾有人见过王爷。”
也就是说,他可能没有回来。
雍和帝神色一黯,催促道“派人去宣王府,快快!不,你亲自去。”
李福躬身退出去。他走殿中踱步,显得有几分焦急。
“皇帝,听说宣王回来了,你怎么不让人告诉哀家!”孝康太后顾不上仪态,几乎是小跑着进来,兴奋得像一个孩子。
雍和帝连忙迎上去,搀着太后的手:“母后,您慢着点,这是谁又把您惊动了!”他环顾四周,眼眸里带着怒意,周遭的宫人吓得低垂了头,瑟瑟发抖。
“皇帝,你别说他们。合着你这是想瞒着哀家是吧?”孝康太后坐不住,“哀家要去宣王府。”
“母后您别急。”雍和帝忙安抚,“还不一定真假呢,等李福回来就知道了。”
手捻着佛珠,孝康太后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眸光巴巴地注视着门口,似有泪水浸润:“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伺候了皇帝十多年,李福自然知道宫里此刻是多么急巴巴地在等消息。他不敢耽搁,出了宣王府立即回宫。
“如何,见到宣王了?”雍和帝急切。
“他身体如何,可是瘦了?”孝康太后攥紧了佛珠。
两双期待的眼眸,李福看都不敢看,抹了一把汗:“老奴无能,并未见到宣王爷。”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雍和帝沉声。
“宣王府战管家说宣王不在。”李福道。
“怎会不在,你可有进府,宣王身边的郭卫可在?”雍和帝又问。
李福头埋得更低:“老奴倒是喝了两盏茶,除了战管家,并不曾见到其他人。”
“这孩子还是不愿见哀家,还是在怪哀家啊。”孝康太后悲从中来,不禁落泪。
瞧见老母亲涕泪伤悲,雍和帝也不好受:“母后,他向来孝顺,怎么会怪您?且错的也是朕,要怨也是怨朕。”
孝康太后摇头只是掉泪,忽不知想到了什么,慌握住雍和帝的手:“哀家听说他要什么女子,哀家做主了给他,无论是谁都给他!谁若敢说个不字,哀家定不饶他!”
“好好,朕知道,母后您别难过。”雍和帝柔声地安慰。
好巧不巧的高修庆正当此时派人求到宫里来,雍和帝听说大怒,直接押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半个月后。
“嘭!啪!”漫天的绚烂。
“呀,这是谁家,大白日的放什么烟火?”
“快来,快来,好看着呢,放了好一会儿了!”
“我知道,那是锦上花开业,听说有好些新鲜东西呢,去看看!”
“锦上花,那是什么,绸缎庄?”
“是绣楼。”
“绣楼?咦,京都有良辰美景,居然还有人敢开绣楼,得去看看。在哪儿呢?”
“南城方向,我去了啊。”
闲在家的,街上溜达的,一个个都呼朋引伴奔着看热闹去了。
锦上花外头挤满了人,大多数是备考的举子,因着无事便也随着来凑热闹。
然而很快他们就被吸引住了。
外头看去不过是普通的三层高楼,并不多么装饰华丽,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一进去便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欢迎光临!”门口的小童齐齐弯腰鞠躬。安子被无端一惊。
“公子,这些人……”他有些怕。
“进去吧。”楼南溪在他头上一敲,很是嫌弃。跟了他也不少年头了,还是如此胆小可怎么好?
“啊,公子!”倒吸了一口气,安子止不住有些晕头转向。这,这都是什么呀,“怎么感觉金碧辉煌的,比比……”
“比什么比!”楼南溪又敲了他一下,“不过是彩灯罢了。”大惊小怪。
“天哪,居然是满墙的彩灯!”安子环顾四周,惊讶不已,就连他平时也鲜少看见这样的场景啊,“怪不得这些绣品看着如此灿烂夺目,看得我都想买了!不过公子,这里为何用屏风隔出一间间的小隔子呢?”
楼南溪仔细看了看,也还未瞧出门道,便听有人兴奋地大叫。
“啊,我明白了!”是个姑娘的声音,难掩惊喜,“这是小孩的绣鞋和绣兜,这儿是专门卖孩子的东西的,上边更大,是卖女子绣品,后头小格子卖的是男子绣品,诶,中间这儿是干什么的呢?”
她好奇地走进去,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结果却是大吃一惊:“啊!”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人涌过来。
“居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众人皆惊。
这是为什么?
“我们掌柜的说,这儿是专为私人订制。”一小童笑嘻嘻地走上前。
“私人订制,什么意思?”有人不解。
“客人想要做什么,绣什么,提供图案,我们为您做出来。”小童道。
“呀,真能如此吗?”有人怀疑。
“自然。”小童笑答。
“真是好玩。”众人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
惊喜的呼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呀,这个手帕的颜色好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呢!”
“啊,这个香囊的图案好精致,好可爱,好漂亮!”
“哇,这腰带上的花鸟真是活灵活现,我差点以为见着真的了呢!”
“天哪天哪,快来看啊,这是什么!”
赞叹不绝的声音中却有一个极其激动高昂,众人不由自主被吸引,蜂拥过去。
“什么什么?”
“我的天啊!”挤到最前头的那位客人瞧见了,掩嘴惊呼。
继而一个两个三个,每个人都是一脸惊异,不可思议。
“世子爷,那边好热闹,咱们过去看看吧。”梁辉远远的见人头攒动便起了心思,待梁凌阳一点头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过去。
“呀,是新店开张!”他扒开人群钻进去,“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卖什么的?”
“绣楼。”男子也踮着脚使劲儿往里看,奈何人实在太多,只能瞧见人头,“听说里头有了不得的好东西呢,可惜无缘得见。”
“什么好东西,本世子倒是要见识见识。”听那口气梁凌阳就不信,指不定又是什么人故弄玄虚。他非得看看不可。
“诶,你这人怎么乱挤啊?我先来的。”对于他的插入,旁边人很不服。
梁凌阳想要硬挤,然而前头层层叠叠的人实在太多。他脑子一转,拱手道“这位兄台,我妻子在里面,我要去寻她,可否容让则个?”
那人一听情有可原便不再计较,反而帮着他与前面人说和,很快梁凌阳就挤到了最前头。
安静,极度的安静。他看见了众人面上惊叹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
“此乃绝妙啊,绝妙啊!”有人拊掌连声赞叹。
仿佛洪水开了闸,接二连三的称赞便滔滔不绝。
“老身生平仅见啊,能得见如此精妙的物件,便是此刻死去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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