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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送我什么大礼?”
许恒之大声喊着,回声在山林里回荡。
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害怕,害怕她会就此飞去,去到一个他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陆青言抬手堵住耳朵,斜了他一眼“就是这山里的一切,花草树木,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许恒之静静看着,没有搭话,等着她说下去。
陆青言微微一笑,俯身扒开草丛摘出一片叶子,借着月光指给他看“这叫靛蓝,可以提炼蓝色的染料。”
她有指着一株草道“这是紫苏,可以提炼紫色染料。”
“这是红花,可以提炼红色染料。”
“那边有栀子,可以提炼黄色染料。”
“这山间还有许许多多你意想不到的神奇的东西,用它们可以提炼出各种各样的颜色,让我们这个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恒之。”她站在他面前,手上转着一株不知名的花儿,笑得甜美而神秘,“除了常见的红黄蓝绿这些颜色之外,它们还可以经过不同的组合添加变成其他的颜色,甚至是我们不曾见过的颜色。”
许恒之听呆了,不曾见过的颜色,那是什么颜色?
陆青言继续道“我想了很久,我们可以自己提炼染料给布匹染色,想染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这样染出来的布不仅好看,而且清新自然,带着花木的馨香,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更是无比舒适。若是锦上花卖这样的布,怎会有人不喜欢呢?”
她说的这些都是为了锦上花,都是为了他?许恒之再次怔愣得说不出话来,满眼的感动。
“咱们不是还要开绣楼吗,到时候就直接用自己染出来的布,再配上精巧的绣工,做出的绣品肯定比良辰美景好。”
“原来,你把一切都想好了。”看着她灵动的眉眼,许恒眸光温润如水。
“是啊,要做生意定要得有计划啊。”她可是和凌沉封讨论了一晚上呢,既然决定要做可不能马虎。她一定要夺回良辰美景,陆青言下定决心。
“好,我们一起,把我们想做的事都做到!”浅浅笑着,许恒之朝她伸出了手。
陆青言在他手心拍了一下,然后提着裙子在路旁坐下,撑着头看这山里的一切,她无比熟悉的一切。
许恒之望了一眼空空的掌心,缓缓地合拢收紧,仿佛虚握住了什么。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二人饮风观月,在漫山花木间,细细漫谈,将之后要做的事、要走的每一步,都定了个初步的计划。
今夜,风很凉,花很香,月很圆。
虽然说想多待几天,但京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三天后,想着事情也该有个着落了,他们便启程回去。
王大虎闫大婶他们一路送到村口,依依不舍。
“几时还回来啊?”王大虎牵着小虎,小虎只一个劲儿往他身后钻。
王大虎晒得更黑了,但是看起来更强壮了,虽然腿脚不太方便,但是精神头很足。他眼睛湿润了,嘴唇有些颤抖“今年,回来过年吧?”
他一个人带着不太说话的小虎,也很孤单的吧。
“好,我会回来的。”陆青言握住了他的手,“大虎叔,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等我做完那些事,我就回来,咱们一家人团聚。”
“青言啊,大婶儿没什么好东西,这几个饼子,还有些笋干梅干菜你带过去,京里头不一定有这些吃的呢。”闫大婶将一个包袱交给她,包袱塞得满满当当的。
陆青言失笑“您不会把家里的东西都搬来给我了吧?”
“这孩子说什么呢,不够吃就让人来拿啊,不用跟婶儿客气。”闫大婶摸着她的手,一脸慈爱,“我们家两个小子能上学堂都是多亏了你,家里日子过好了也多亏了你,你父母不在了,要是不嫌弃,就把我当你娘,有什么不开心受了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她看得出来,这次陆青言回来,明显是心事重重。
陆青言感念她的心意,笑着点头,可她那些深仇大恨又能同谁说呢?
“陆姑娘,这是我婆婆纳的鞋,她再三叮嘱一定要交给你。”周燕将一个布包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陆青言打开,一双粗麻布鞋,厚厚的底,很不好看,但是摸起来很暖。周燕的婆婆卧病在床很久了,却一针一线给她纳了这双鞋。这不只是一双鞋,而是老人家的一片心。
“嗯,鞋纳得真好,替我谢谢她老人家。告诉他,我一定会穿的。”陆青言将鞋子紧紧握在手里。
“陆姑娘,这是我去年晒的莲子,你拿去吃。”何花笑道。
“还有我,这是我绣的香囊,绣得不好,你别嫌弃。“百合一把将东西塞给她。
“陆姑娘,我给你买了一只簪子。”柳宇垂着头将东西递给她。
“这,这是我媳妇做的一身衣裳。”王墙揽着他媳妇,一起把东西交给她。
“还有我,还有我”
大家争先恐后的,每个人都给她带了东西,衣物鞋袜到吃食干粮,算不上贵重,却是他们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
陆青言看着他们,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报了仇,做完了任务,她便回到这里来,过着一日三餐、安适闲淡的生活。
这里有这些关心她的人,在等着她。
她一一扫过那些满面不舍却微笑着的脸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这个世上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到了城门口,果然没有人拦着,城里也一派太平,看来事情是解决了。
陆青言喜滋滋的,做了些糕点准备去感谢一下楼南溪。
她带着东西到天一茶园,刚一坐下孙掌柜就注意到了。
他招来小伙计,低声嘱咐“快去告诉公子,人来了。”
陆青言静静等着,边喝茶边听八卦。没想到果真让她听到了想听的。
“诶,你们知道那霸王高修庆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知道,听说被陛下罚在宫门前跪了两个时辰,还勒令在家里闭门思过。这可真是太解气了!总算有人治得了他了,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惹到了谁,哈哈哈!”
“嘿嘿,我知道,是楼大将军。上次揍他的就是楼大将军,要不说是大将军呢,真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连大将军的人都敢欺负,要我说啊,就该把他打入大牢!”
“嗐,可惜了,我都还没见过楼大将军呢,却让那无耻之徒见了,真是玷污了将军。”
那人说得唉声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陆青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还是小瞧了这些人对楼南溪的崇拜。他在他们眼里哪里是人,根本就是神吗!
不过这一次不得不说,楼南溪干得漂亮。
也能看出来雍和帝还没有完全色令智昏,看来动了将军府,是触了皇帝的逆鳞。
但是楼南溪看起来很好啊,会有什么劫难呢?难道是这次得罪了高修庆和锦妃?
“姐姐,姐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此时应该闭门思过的高修庆腻在锦妃的锦绣宫,抱着她的腿不撒手,“我以前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这次却栽在了那个小女子手里,我的膝盖到现在还疼呢。姐姐,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报什么仇?你也不想想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连我都被陛下训斥了。”锦妃拎着他的耳朵,“你呀,你可知道姐姐在宫中也不容易,你想害死我啊。我若是没了陛下的宠爱,你就什么都不是!”
“啊啊放手!”高修庆扯下她的手,一脸的委委屈屈,“我又不惹那什么将军,我只要把那女子弄到手就行。一个百姓家的女子怕她什么,姐姐你去陛下那儿帮我求封圣旨,还怕她不做我的人?”
“没出息的!”锦妃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知道是个平头百姓,还要我去求什么圣旨。你刚犯了事,又跑去求赐婚,嫌陛下没把你打死?再说一个平民女子你还搞不定,要什么旨意,直接一乘轿子抬回家不就得了!”
“她不是身后有人撑腰吗?”高修庆皱着眉撒娇,“姐……”
锦妃一根玉指戳他脑门上,微嗔:“又不是让你去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还有人拦你不成!”
“那,我先自己想办法,如若不成你再帮我请旨?”高修庆软磨硬泡。
锦妃敷衍而应:“好。”
“多谢姐姐,您是天下最美的人!”高修庆兴高采烈地跑出去。
喝了好几盏茶,八卦听了一肚子,还不见人来。陆青言便要走,不想才到门口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请你让让,呀是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还好没走远,她把人往里头让。
楼南溪却抓住了她手腕:“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我回老家。”陆青言使劲把手往回抽,却拽不回来,她有点生气,“你放手!”
“回老家?我怎么听说你去了许打人府上,许大人一辆马车送你出城了?”他定定盯着她,目光如有实质。
“这你都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陆青言震惊之余又觉奇怪,她就是出城了那又怎么样,“我出去避避,你何必大惊小怪?”
“为何要出去避,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信了,就那样不信我,不信我可以帮你解决?”他逼近她。
这是什么逻辑?陆青言往后退:“我现在知道了你完全有能力,你能先放开吗?”
楼南溪看了看四周,多数人都眼神怪异地盯着这边,自觉不妥,便将她放开。
“又帮了你一次,如何谢我?”二人坐下,楼南溪便道。
轻轻一笑,陆青言默默地拿出了那篮子糕点。
他掀开遮布一看,嫌弃道:“又是这些,我都吃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去我府上做厨娘呢,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
想得倒是美。陆青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问你,你愿意去给我当管家吗?”
听到这话,站在楼南溪身后的安子脸颊抽搐,眼斜手抖。这女子,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你!”她可真是敢说啊!楼南溪生气,眸光微冷,但一看她那淡然懵懂天真的模样,又觉得好笑,她不过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罢了。
“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可是要吃大亏的。”他摇头无奈,“我又没把你当下人。”
“那我也不愿意。”她别过头,倒像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楼南溪失笑:“好,那咱们再说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见陆青言又把那篮子提了起来,他忙在她开口前道,“这个不行!”
不能用糕点,那她还能怎么办?陆青言有点愁,侧头看了看外头过路行人,惊喜地站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穿街过巷,远离了闹市区,身边的行人却多了起来,但都是往一个方向去的。
“到了。”
楼南溪往前看去,原来是到了南城门。他顺着陆青言所指看去,路旁一间小小的店铺,一个老人站在炉子前忙碌着,肩上搭着毛巾,时不时地抹一把头上的汗。
别看这店小,门口的人却多,一层层的都是人头。安子个子略小,哪怕使劲踮脚,也只能看见那老人满头大汗的脸。
楼南溪个子高能看见,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因而不解地望着陆青言。
“老茶家的葱油烧饼,这可是京都一绝!”闻到那香味,陆青言忍不住动了动鼻子,“你才回来定没有尝过,我请你吃,吃多少都可以!”
“葱油烧饼,这么好吃?”楼南溪瞧见她的表情,心中不信,“有你做的东西好吃?”
“这个……定然是不能这么比的,我做烧饼肯定比不上他。”陆青言轻轻地笑。
排了许久队,终于轮到了他们。陆青言很是雀跃,对老板说:“来五个烧饼!”
拿到手上她立刻便递了一个给楼南溪,对方看了看那卖相不是很好的烧饼,皱了皱眉,手却伸了出去。
“公子,别……”安子轻轻地拽了拽他。
他回头看着安子,冷着眼:“你也要吃啊?”说着便撕了一块给他。
安子一抖,带着满脸的扭曲和惊恐张嘴含了进去。
“怎么样?”陆青言期待地看着他。
“还,还不错。”安子苦着脸,他压根没尝出味道好嘛。
楼南溪这才看着那饼,一脸就义的表情咬下去。没想到味道着实好,他惊喜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青言。
这路边摊居然还有如此美味!
见他这表情陆青言便心里有数了,哈哈笑着将油纸塞过去:“诺,都给你!”
回来三天后,许恒之正式开始改造锦上花。
那夜在绵山,陆青言提出自己提炼染料,自己染布,便可垄断市场。但他却有不同想法。
他认识一些染行的朋友,有些人确实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的在钻研,希望能提炼出颜色更佳性质更稳的染料。但他们穷尽一生也没有做到。
而这些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幸运,不仅是染行的幸运,更该是天下百姓的幸运!
许恒之觉得,这不该成为他们一家独大的手段,而应该拿出来造福百姓。
他有个信得过的染行朋友,打算和那人合作,他只需要提供技术,余下的所有交给那人去做就行。那人是染行世家,只会做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好。
而他和陆青言既能够得分红,还能第一时间获得对方提供的免费染料。而这能造福万民的染料也能真正发挥它的作用,可以说是三赢。
至于他们的绣楼,许恒之相信就算无法在材料上赢得先机,凭陆青言的头脑和他的经营能力也不会输给良辰美景。
所以他决定把锦上花改成绣楼,如陆青言所说,不破不立!
工人们拆墙的拆墙,运木头的运木头,忙上忙下,挥洒着汗水,脸上却呵呵笑着,干劲十足。
许恒之将锦上花左右两边的房子都买了下来,这改造的动静便难免大了些,引起了邻人的注意。
“诶,小哥,你们这儿是要做什么?”
“我们东家要开绣楼,京都最大的绣楼!”
“咦,胡说了吧,京都最大的绣楼是良辰美景,人家那叫一个气派啊!”
“我们东家说了,等我们这儿开了,我们就是最大的绣楼!”
“呀,那我们就等着看喽!”
陆青言听着他们的闲谈,轻轻弯了嘴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别的不提,便是许恒之这份格局,这份气度,他便当得起京都第一!
给他的衣服还没做好呢,既然他在忙,那就回去给他做衣服吧。
她正在屋里裁衣,便见花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你,你快去看看,外头来了好些人,说是来送聘礼!”
陆青言随花雨走出去,便瞧见小厅里摆了好些箱子盒子,都用红绸布扎着,多得将她的小厅变得有些挤。
在那些礼品中央,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蓄着一圈胡须,脸上带着几分不太认真的笑。小厅外头,还站着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子,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这些东西来得也莫名其妙。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为何?”她刚想问一句,便听外头传来疑问。
许恒之走进来,皱着眉:“青言,发生了什么事?”
陆青言摇头,她也很糊涂。
“原来这位就是陆姑娘。”中年男子转面向陆青言,手略略抬了抬,“我乃高府管家马青,奉我家主人之命来送聘礼,家主人欲聘陆姑娘为第二十八房姨娘。”
“哪个高府?”许恒之略想了想,立刻恼怒,“高修庆,他居然还敢派人来,带着你的东西现在滚出去!”
马青面色阴了阴,很快又堆起笑脸:“这位公子是何人,凭什么替陆姑娘说话?我主子要娶的是陆姑娘,又不是你!”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花雨先气不过了,要冲上去。
陆青言伸手将她一拦,向马青走去。
“青言。”许恒之紧张。
她回头一笑,示意他不要着急。
“马管家,请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陆青言不做人小妾。你们还是请回吧!”她客客气气的,实则眼里一片冷漠。
马青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想骂一句不识抬举又想起临出门前高修庆嘱咐的话,尽量对这姑娘客气。他便又扬起笑脸:“既如此,我便先去回禀主子,东西姑娘就先留下。”
话罢他便走,东西当真留了下来。
“姑娘,这怎么办?”花雨挠头。
“扔了。”陆青言看都不想看,直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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