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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是你呀!”
陆青言转身看去,面前站着一位少女,小小的脸、尖下巴、眼睛又圆又亮,十分的可爱。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更显天真活泼。
不过这人她不认识,甚至以前也没见过啊。
“你是?”
“陆姑娘不认得我,我可认得姑娘呢。”小女孩捂着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郑锦兰,前两天我在花月圆买东西,曾见过你,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怕她不明白,郑锦兰又眨眨眼笑,“二百五十两银子。”
“噗!”陆青言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那天啊。
“我很喜欢你做的糕点呢,比我娘做的还好吃!”小姑娘靠过来,笑嘻嘻的,似乎很想亲近她,又不太敢。
活泼可爱的小姑娘,陆青言也很喜欢,便亲切地挽了她的手“我叫陆青言,你要是喜欢花月圆的糕点,可以常去啊。看在你那么可爱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陆姐姐,什么是打八折啊?”郑锦兰不太明白。
陆青言哈哈一笑,忘了这话是从凌沉封嘴里听来的了,那家伙总是有些让人奇奇怪怪的话。她慢慢地解释,郑锦兰便听懂了。
“那就多谢姐姐了,这样我也算是花月圆的贵客了吧,哈哈!”小姑娘笑得别提多开心。
陆青言侧头瞧着她,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真是羡慕啊。
二人挽着手入席。
郑锦兰有自己认识的一群小姐妹,便将陆青言带了过去。姑娘们一听说她是花月圆做糕点的师傅都高兴地围着她转“天哪,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姑娘,你好厉害啊!”
“你怎么会做那么多东西?你好聪明!”
“陆姑娘,听说花月圆要推出新的糕点了,是不是真的?”
“是啊是啊。”郑锦兰非常兴奋地接话,“我跟你讲,可好吃了,有一位公子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一盘呢!”
“天哪,五百两!”
姑娘们尽皆震惊,那该是什么样的糕点啊!
“各位小姐放心,在花月圆自然不会卖那么贵的。”陆青言柔声道。
“什么事时候出来,一定得告诉我,我要第一个买!”一位小姐高声道。
其他人也跟着说要。
郑锦兰忽然道“哎呀,别吵了,开席了。”
众人这才安静,抬眼看向首位,孟凉兮搭着青霜的手慢慢走过来就座。
“这就是世子夫人啊,我还是头一次见。”郑锦兰小声嘀咕,“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旁边一人凑过去道“你不知道,世子夫人小产了,还在休养呢。”
“是吗,那真是很可怜。”郑锦兰年纪还小,但想着失去了孩子应该是件特别悲惨的事,对孟凉兮充满了同情。
“可怜吗?”陆青言目光不错地盯着上首那人,眼底一片冰凉,“这世上可怜的人和事多了去了,还有比她更可怜的呢。”
她刚出世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乱刀砍死,难道不可怜吗?
年迈体弱的母亲,被砍断手脚、挖眼去耳,难道不可怜吗?
这些都是孟凉兮一手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说可怜?
多行不义必必自毙!
她在盯着孟凉兮的时候,孟凉兮的目光也进京凝着她。
人声嘈杂之中,两个人都与身边的一切十分和谐,却又看不到其他,眼中只盯着彼此,都是透骨的恨。
孟凉兮八面玲珑地与周围的千金小姐们交谈,底下的手却攥紧了拳头,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她居然就站在那里,活生生的,没有伤没有痛,逍遥安乐。她凭什么,她杀了她的孩子,她是个杀人凶手,她凭什么还好好地活着?
养伤的这段时间,孟凉兮无时无刻不在恨,无时无刻不想要陆青言死。只有陆青言死了,她才能真正地养好身体,否则吃再多的药都没用。
所以她控制不住,她不顾所有人反对,举办了这个诗会。
她的目的,就是让陆青言死!
陆青言嘴角向上翘起,一声冷笑,带着嘲讽。
孟凉兮这副脸色苍白、病弱无用、恨不得她死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非常喜欢。
她要活得更精彩些,笑得更大声些,最好能气死孟凉兮!
想到此她不禁笑出声来。
“陆姐姐,你笑什么?”郑锦兰不解。
“看到了一只猫,因为吃不到鱼而自己咬自己。”陆青言对她眨了眨眼。
“真的吗,在哪儿呢?有这么蠢的猫。”郑锦兰四处去看,也没看到哪儿有猫的影子啊。
正找着,孟凉兮端起酒杯“诸位夫人小姐们,凉兮感谢大家赏脸。在此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共饮。
孟凉兮接道“既然是桃花诗会,要赏花,也要作诗,不如我们每人作诗一首,可好?”
时人爱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乃是雅事,自然都乐意。
侍女给每个人发了纸笔,发到陆青言这儿的时候,陆青言摆手“不必给我,我不作诗。”
“为何?”侍女奇怪。
“我不会。”陆青言笑。
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旁边听见的夫人忍不住笑“在座的还有说自己不会作诗的,姑娘这是何意?”
“并非虚言,我就是不会。”陆青言回得十分平淡。
这里出了状况,自然大伙儿都看了过来,全场安静之中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有人不禁怪道“姑娘是哪位大人府上,莫非不曾识文断字?”
众小姐们窃窃私语,都看稀罕物一般看着陆青言。就连她们身边的丫头都能吟诗作对,这京中竟然还有不会作诗的?
孟凉兮端着酒杯,轻蔑地看着陆青言,乡野之人就是上不得台面!
陆青言对那位小姐施礼,很认真地回答“我并不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前不久才从外地过来,我叫陆青言!”
“夫人,您没事吧?”青霜一声惊叫。
孟凉兮摔了杯子,酒水溅湿了衣领,小几上杯盘狼藉。她手止不住颤抖,面色更惨白了几分,目光里透着恐惧“你,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陆青言!”最后三个字,陆青言特意对上她双眼,高声地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她几乎可以看到,孟凉兮瞳孔一瞬间的紧缩,身子颤了一下,几乎摔倒在小几上,幸好青霜扶了一把。
这可真是,很精彩呢。她心里哈哈大笑。
“世子夫人,你没事吧?”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都上前关怀。
“没事。”孟凉兮撑着青霜的手坐直身子,强力让自己镇定,没有关系,只是同名而已,她跟那个人没有丝毫关系!对,没事的。
就算名字相同又怎样?她当初能弄死孟青言,今天同样能弄死陆青言!
孟凉兮挤出笑容,打起精神“诸位请继续,那位姑娘就算了吧。”
这一页便算翻过去了,大家开始作诗评诗,连郑锦兰都兴致勃勃很是激动。
陆青言觉得无聊,便走了出去。
孟凉兮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出去,向旁边的青霜使了个眼色。
青霜悄悄退了出去。
陆青言在小路上转悠,这侯府她太熟悉,几乎不用看就知道哪儿是哪儿。
月洞门后头,青霜指着她对生身后人低声道“高公子,可要看清楚了。能不能把人弄到手,就看你的了。”
被称作高公子的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白的脸,头上簪着一朵红花,笑容让人极度不适“你放心,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一直到宴席散了也没发生任何事,孟凉兮更不曾为难半分。
陆青言还觉奇怪,却不知她离开时,有人悄悄跟在了后头。
从侯府回来已经三天了,陆青言每次出门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人跟在后面,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都怀疑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槐花饼已经开始在花月圆卖,反响很好,每天都被抢购一空。
她走进店里,便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陆姑娘来了!”
“陆姑娘手艺可真好啊!”
“陆姑娘,这槐花饼能不能多做点啊?今天的又卖完了,我都没买到呢。”有人抱怨。
“每天只能做这么多呀。”陆青言摊手,“你要是想吃,明儿让家丁早点来。”
那人一拍大腿“好,我就不信我抢不到!”
陆青言对他一笑,转身上了楼。
“你跟他们聊得挺开心啊。”许恒之趴在窗口看了她好久。
“当然,她们都喜欢我做的东西,看见他们我肯定欢喜。”陆青言坐下。
“我也喜欢你做的东西,那你见我欢不欢喜呢?”许恒之靠在窗格旁,笑眯眯地看着她。
“欢喜呀。”陆青言道。
“当真?”许恒之直了身子。
“绝对的欢喜。”陆青言重重点头,“你可是我的老板啊,没有你我怎么赚得了银子呢?”
这话可真是说得直白啊。许恒之无奈失笑“那我可得使劲浑身解数帮你多赚些钱,不然你不要我了咋办?”
“放心,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陆青言拍着胸脯保证,“锦堂春拿给陛下了吗?”
“送进宫了。”许恒之走竟内室,拿出了一堆盒子,“陛下龙心大悦,赐了不少宝贝给你呢。”
“都给你吧。”陆青言看都不想看。
“这么大方啊?”许恒之十分不敢相信,居然都给他。
“皇帝赏赐的东西也没什么用,累赘。”那位皇帝陛下她太了解了,每次都赐一些杯碗盘碟,甚至是他自个儿的书画,只能摆着看,也不赐一些实质性的东西。陆青言一直就很嫌弃这一点,只不过人家是皇帝,不能说罢了。
“你可真是。”许恒之叹了一声,还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说皇帝的。真是大胆哪,还爱财,可他偏偏觉得很可爱。
“东西你收着吧,我去扯几尺布做衣裳。”陆青言起身。
“诶,能否给我也做两身?”许恒之喊住她。
“行啊。”陆青言一口答应,“让许文把布料送来,还得量好尺寸,做什么样的提前说好。”
话罢她便下了楼。
许恒之看着她背影,缓缓道“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
从布店买了布出来,陆青言总觉得不对,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一切正常。
她直犯嘀咕,抱着布往回走。
许恒之买的宅子不在闹市区,处在幽静的地方。要回去势必要经过一些小巷子。
走到巷子里的时候,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就快要走出去之时,面前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她。
那人穿一身红色衣袍,发上别了朵红花,怎么看怎么浪荡。
“你干什么?”她抱紧了手中的布,默默想着袖子里的药粉能不能把人撂倒。
“此处风光正好,小娘子陪我聊会儿天啊。”那人哈哈大笑,叉开两手扑上来。
陆青言原已经准备好撒药,却不想那人力气极大,将她手一拧,药粉就全洒了。
他将布丢了,单手掐住她两手,另一手抚上她肩膀,刺啦一声便把外衣撕了一半。
“救命啊!”她大喊。
那人立刻来堵她嘴,她拼命挣扎。
“无耻!”
上一秒还逞凶的人下一秒毫无预兆倒了下来,差点压在她身上。陆青言忙退开,让那人趴在地上。
视线没了阻碍,她才发现面前站了一位玄色宽袍的公子,浓眉大眼,面容姣好,正是之前在花月圆五百两买了她槐花饼的男子。
将方才那人打倒的也正是他。
他收了扇子,冷然道“安子,将这败类拖出去,往死里打!”
“是!”安子拽着地上人的手,像拖狗一样拉了出去。
陆青言隐隐听到拳脚声,大约是在践行他说的那句“往死里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对这人虽然也没什么好感,但一码归一码,今天确实是他救了她。陆青言懂得感恩。
“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我帮你这么一大忙,你要怎么报答我呀?”玄衣公子嘿嘿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陆青言眼珠子一转,捡起地上的布“这给你,刚买的。”
“本公子要它干嘛?”那人气闷得紧。
“那公子想要如何?”陆青言后退一步。
那人却又逼近一步,将素扇搁在她肩头,滑到她下颌,抬起她下巴“不如你到我府中当厨娘吧。”
“不,这不行。”她又退一步。
“为何不行,本公子重金请你!”那人还逼近。
“不是这个原因。”她还要做很多事,不能被束缚在一方院墙之中,她要的是能自己掌控自己。陆青言想了想道,“公子大恩我必当报答,不如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你若是想吃什么我日后给你送府上去。”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这女人可真是不识好歹,气死他了。玄衣公子不禁沉下脸“若本公子一定要你去呢?”
陆青言有些怕,却依旧昂头对上他视线“公子若强求,虽可逼得我人去,但决计得不到公子想要的。”
“你这女子”真是太也气人!
他还想说什么,安子跑进来大喊“公子,有大事,咱们得赶紧回去!”
安子十分焦急,玄衣公子一见忙转身离去,也顾不上和陆青言争执。
“公子,你还没告诉我姓甚名谁呢?”
“记住了,我叫楼南溪!”他的声音远远传来。
楼什么,楼南溪?
大将军,楼南溪!
要命啊!陆青言懊恼得原地转圈圈,你早点说你是楼南溪不就得了,我就跟你当厨娘去了!
真是愁死个人。
当天回去她便做了好几样糕点,第二天便打听到了将军府所在,带着糕点过去。
将军府门前守着好些将士,一个个都满脸的冷漠肃杀。
她往前迈了一步,两步,三步
“什么人?”两支长戟横在她肩头。
她一缩脖子,提起篮子“二位将官,我是将军的旧识,我是来送吃糕点的,不若你们去通禀一声?”
“送吃的?”其中一人喝问。
“是。”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瞪向她。
陆青言直觉隐带杀气。
“抓起来!”
一声令下,她便被压住了。
怎么回事?
“喂喂,为什么抓我?我没干坏事!”她不断挣扎,却被两个将士制得死死的,如拎杂货一般押了进去。
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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