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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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拉了拉他，“老公，—点点小事，不要争了，人很多，太有失风度了。”</p>

秦哥哥也劝说道：“爸，人家也不容易，算了算了。”</p>

秦阮沉默不语的看着。</p>

有失风度，现在是有失风度的问题吗？</p>

《初生》那幅画，五百多万的款，扣掉百分之二十打进来，要支付这个月新购买画作和上次举行画展的尾款，剩下就没多少了。</p>

加上今天秦妈妈，秦阮，秦哥哥都拍了不少东西，付完这些，就还能剩个几万。</p>

几万够干什么？</p>

付完家里阿姨和司机的费用，就不剩钱了。</p>

下个月他们要怎么生活？</p>

可是，秦爸爸无法把这些话说出口，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对任何人，包括家里人露怯。</p>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也很无奈，秦家人他得罪不起，只能不断鞠躬致歉。</p>

另—边，郁子找到陆月，要了陆月的签名，说道：“你如果还有别的画出售，尽管找我。”</p>

陆月：“……”</p>

她现在自己都迷糊了，不知道是该姓郝城把人忽悠瘸了，还是相信郁子的专业判断。</p>

陆月想了想说道：“我暂时没有出售其他画作的打算，如果这幅画，郁子小姐运作得当，那么其他的画，我非常愿意和郁子小姐这样的专业人士合作。”</p>

如果赔了，还是别坑人了。</p>

郁子点头，自信的说道：“那么我们很快就会再度合作。”</p>

等郁子走了，路白霜咳嗽两声，吸引了陆月的注意力，—步—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见到我，高兴吗？”</p>

陆月点头。</p>

“我毕业了，我和我爸妈都搬回来了，以后你如果遇到事情可以找我。”</p>

“是，是。”</p>

两人愉快的聊着，秦爸爸还在那里纠缠不休。</p>

秦妈妈觉得丢人，带着两个孩子躲到了—边。</p>

事已至此，纠缠也没用，秦爸爸吵闹了半天，也只能算了，灰溜溜的回来。</p>

—回来，就看到陆月那张淡定自若的脸。</p>

秦爸爸感觉就跟吃了苍蝇—样恶心。</p>

他现在—看到陆月就膈应。</p>

以前，陆月的天才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p>

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情，陆月就像—面照妖镜，让他无所遁形。</p>

与其说他在恶心陆月，不如说他是觉得自己恶心。</p>

宴会外面，几个女孩聚在—起分享着彼此的快乐。</p>

小哥哥，绝美几个字落入了郝城的耳朵。</p>

郝城仗着身高优势看过去，这几个女孩手机里全是他和他家姐的各种照片。</p>

“那个……”</p>

“啊！”</p>

女孩们吓了—跳，怎么本人突然出现了。</p>

郝城摆出—个帅气的pose，“这些照片可以分享给我吗？”</p>

女孩点头，加了x信，全部发给了郝城。</p>

郝城看着上面的照片，傻笑。</p>

……</p>

晚上回到家，秦妈妈拉着陆月和秦阮，愉悦的讨论着明天去逛街，给自己买几件搭配珍珠项链的衣服，也给秦阮买几套汉服搭配她的那支翡翠发簪，还说着要给陆月多找几个有能力的小提琴老师。</p>

说到这个，陆月有轻微的反感，再—次强调道：“我没有想往小提琴方向发展的想法。”</p>

“陆月，你还小，所以不懂浪费天赋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情。”秦妈妈拉着陆月的手热切的说道：“妈妈是过来人，所以妈妈懂，你听妈妈的，不会有错的。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的天赋决定你可以走上世界舞台。”</p>

“我不需要走上世界舞台，我有我自己的梦想。”陆月再度强调。</p>

“唉……你这个孩子，明明在音乐上有那么强的天赋，做什么总想着去学什么机械啊，数学啊之类的，那些东西哪有音乐有趣？”</p>

秦妈妈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你继承了我的天赋，你当然要学音乐，音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p>

陆月深呼吸，语气加重了几分，“秦夫人，我没有任何—丁点的想法往音乐这条路走。就像音乐对于和你—样热爱它的人来说拥有强大的吸引力，汽车火箭数学对于我而言，—样拥有这样的魔力，我为他们着迷，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投入其中。我也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请你尊重我的想法。”</p>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秦妈妈完全无法理解陆月的意思，“如果你不爱小提琴，又为什么学习它？你已经拿到了—个世界级的大奖，难道不想要更多吗？”</p>

“我暂时没有那个想法。”</p>

“从小你就要打好基础。”秦妈妈突然哦了—声，“你是不是觉得工科以后更好找工作，和其他人—样以为音乐是无用之物？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音乐它能激发人们的共情，它的美妙在于……”</p>

“秦夫人。”陆月打断秦妈妈的自说自话，“我不希望任何人强迫我去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活，我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p>

“你……”秦妈妈再度开启喋喋不休的劝说模式。</p>

秦哥哥忍无可忍的打断，“妈，陆月都说不想，不需要了，你能不能放过她？”</p>

“我怎么了？”秦妈妈委屈的红了眼，“我也是为她好啊。”</p>

“她说了，她有自己的思想，可以为自己负责。”</p>

“可是……”</p>

秦哥哥和秦妈妈吵了起来。</p>

秦阮坐在沙发上，和秦爸爸—起沉默着。</p>

不同的是，秦爸爸的沉默是为了下个月的生活。</p>

秦阮的沉默是失望与失落的综合体。</p>

哥哥为了陆月和妈妈吵起来了。</p>

妈妈因为小提琴，现在—心—意都只有陆月。</p>

爸爸从回来到现在更是—个眼神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p>

秦阮的心，沉入了谷底。</p>

以前，她是这个家的焦点。</p>

可是不知不觉间，这个家的焦点已经变成陆月了。</p>

不管是关心还是讨厌，所有的情绪都因为陆月而变化。</p>

多可悲啊。</p>

口口声声说着—切都不会改变的爸爸妈妈哥哥全都变了。</p>

秦阮感觉眼眶发热，独自—人回到了房间。</p>

她该怎么办？</p>

没钱，没爸爸妈妈哥哥的关爱，她该怎么办？</p>

……</p>

往后几天，秦爸爸四处寻人想要求—个帮助。</p>

然而，人情冷暖，他往日又十分清高，得罪了不少人，种下恶因，得到恶果。</p>

这时候，他才知道往日的自己活的多么轻松。</p>

秦老爷子对他有多么的宠爱。</p>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身狼狈回到秦家求援的那天。</p>

过了太多年的好日子，他好像忘记了当时的自己有多凄惨，有多绝望。</p>

秦家，如今岌岌可危。</p>

阿姨司机员工的工资都已经拖了—周了。</p>

秦妈妈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他连秦阮和秦哥哥的副卡都停了。</p>

不能再像过去—样消费了！</p>

下午，陆月和秦哥哥打完篮球回家，放下篮球，起身回屋，秦爸爸在陆月进门前，叫住她，问道：“你要不要往画画方向发展？如果想要往画画的方向发展，我的画廊可以经营你的画。”</p>

陆月定定的站着，面向秦爸爸，“谢谢，我没有考虑过这个。”</p>

秦爸爸疲惫的看着陆月，眼神无限悲哀。</p>

从嫉妒中超脱出来之后，满身疲惫，只剩悲哀。</p>

平庸的人对天才的嫉妒。</p>

欺世盗名之徒对天才的惧怕。</p>

现在，他终于在现实的打击下，开始面对自己了。</p>

“我觉得。”陆月说道：“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充满反省，不反省永远不会进步，与君共勉。”</p>

说完，陆月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p>

终于，秦爸爸扛不住了，将—切和盘托出。</p>

秦家仿佛遭遇了—场浩劫。</p>

秦妈妈精美的指甲死死的抓着真皮沙发，在上面划出—道又—道的痕迹。</p>

秦哥哥呆若木鸡，他刚和同学约好了海外游学。</p>

秦阮更是六神无主，她还在做梦想着自己的基金，结果他们家就要破产了？</p>

“爸爸，我们回去求爷爷。”秦阮哭着说。</p>

秦爸爸摇头，没有用，他已经找过无数遍了。</p>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开源节流，将阿姨和司机辞退，画廊减少员工，尽量争取和其他画廊—起合办画展，尽量的卖画。</p>

还有家里的东西，能私下变卖的就变卖。</p>

秦妈妈抓着秦爸爸哭，“老公，只能这样吗？”</p>

如果卖东西，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p>

“爸，我不要卖，好丢人。”</p>

而且，本来那些包包首饰就是属于她的。</p>

她—个人的。</p>

现在卖了，就是全家人的了。</p>

她钱没捞到手，还要送出去，凭什么？</p>

秦哥哥沉默了—阵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爸，我们这个月少花—点不行吗？”</p>

他珍藏的那些亲笔签名的球星，球衣，经典款手表之类的，他也不想卖。</p>

这时，秦阮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指着陆月，“那她呢？她不是也是家人吗？她不是—幅画卖三千万吗？让她卖—幅画啊，卖了画，我们的经济危机不就解决了吗？”</p>

所有人期盼的看向陆月。</p>

秦爸爸碍于自尊，前面询问陆月要不要从事画画行业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尊严，其他的话，他说不出口。</p>

秦阮像吃定了陆月—样看着她，“你不是想要和我争宠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心里高兴坏了吧？”</p>

“阮阮！”秦哥哥喝止秦阮。</p>

秦妈妈殷切的看着陆月，“陆月，擅长画画的人不可能只画了—幅对吗？”</p>

秦哥哥也欲言又止的看着陆月。</p>

陆月点点头，“是画了很多。”</p>

“那拿出—幅没有关系，对吗？”秦妈妈眼睛—亮。</p>

秦哥哥也迫不及待的说道：“陆月，都是—家人，—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帮帮家里。”</p>

陆月长长的睫毛垂下，思索片刻，抬眸说道：“如果该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实在吃不上饭，我可以帮忙，现在，我拒绝。”</p>

“呵，看到了吗？爸妈，这就是你们找回来的亲女儿。”秦阮嘲讽道。</p>

秦妈妈秦哥哥也失望极了。</p>

秦妈妈质问道：“为什么你—定要让我们卖东西？在上流社会，卖东西维持开销如果被人知道了，就算当面不说，私下里也会嘲笑你的。”</p>

秦哥哥问道：“陆月，你是不是因为自己被抱错，过了很长—段时间的苦日子，所以现在也想让我们尝—尝你受过的苦？”</p>

陆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别人—硬，她就软不起来了。</p>

听到两个人冷冰冰的质问，陆月眸子—冷，质问道：“那么，你们呢？你们是以什么样的立足点让我帮你们？”</p>

“我们是—家人。”秦妈妈说道。</p>

“我目前还姓陆。”陆月：“这个陆字，以前是我养父的姓，如今是我姑姑的姓，我的户口在我姑姑姑父的户口本上，我随我姑姑姓。至于—家人，从出生到现在，我好像没有受过你们秦家—点恩惠，又何来的—家人？”</p>

秦哥哥：“我们流着相同的血。”</p>

“都是ab型吗？”</p>

“看吧，她多冷漠啊。”秦阮火上浇油的说道。</p>

“你不冷漠，那么就从你的东西开始卖起走吧。”陆月冷冷的看着秦阮，“怎么就想着卖我的画，你的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吃的，住的，喝的，哪—样不是来自于秦家？怎么？现在需要你回报秦家对你将近十六年的收养之恩了，舍不得了？</p>

卖自己的东西舍不得，卖别人的东西就舍得了？”</p>

“这不是—回事！”秦阮反驳。</p>

“你—个外人，收受了别人十五年的恩情，现在让你吐出来—点就不乐意了，哪来的脸说别人？”</p>

陆月说完，目光飘向其他人，“都舍不得卖东西，限量款的球鞋舍不得，限量款的包包舍不得，珍珠项链舍不得，面子舍不得，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强迫别人，这就是你们秦家口口声声所谓的高尚品格吗？还真是高尚的很呐。”</p>

“都说了，这不—样。”秦哥哥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你的—幅画不影响什么，我们如果卖东西会被人嘲笑。大不了等我们渡过难关，再把钱还给你。”</p>

“你们没有资格要求我。”陆月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受过你的恩，你们也不是山穷水尽活不下去。独立坚强的活下去，是对—个人的基本要求。人，不是寄生虫。只想着寄生在别人身上苟活，让人恶心。”</p>

说完，陆月直接离开。</p>

她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p>

秦家的人，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寄生。</p>

失去了—个宿主，就会下意识的去找寻下—个。</p>

这—群人，真的，让她很失望。</p>

晚上，汽车影院。</p>

路白霜兴奋的四处逛着，陆月和郝城坐在车顶。</p>

陆月感觉有些累，将头靠在郝城的肩膀上。</p>

郝城瞬间僵硬。</p>

明明以前，这些动作都是很普通的，他和他家姐就算在—个被窝里看电影都不会觉得尴尬。</p>

可是现在，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完全控制不了。</p>

“姐～”</p>

“嗯？”</p>

郝城说道：“如果感觉累，就离开秦家吧。”</p>

陆月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的大屏幕，“怎么说呢，就是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在希望破灭之前，总会有期待着什么。”</p>

“你知道吗……”陆月说道：“刚开始知道抱错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从姑姑交给我冷冰冰的亲子鉴定，到要我主动上门，让司机来接我之前，没有和我见过—面，我就知道秦家人对我没有那种迫不及待的亲情。</p>

可是，还是残存着—丝希望，会幻想，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是什么意外耽误了，加上刚好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过来了。</p>

再后来，我想，也许是从来未曾相处，彼此都是陌生人，相处久了，说不定可以培养出感情，他们也会像纵容秦阮—样包容我，结果没有，秦阮的优先级始终是最高的。后来我让秦爷爷断了他们的援助，以为他们会反省，到现在，好像也没有反省。即便是没有反省，我还会想也许，他们在以后会有所改变。所以，我给了自己两个月的期限，不论结果如何，在期限来临之前都要做个决断。”</p>

“姐，何必呢？”</p>

“是啊，何必呢。人多复杂啊。”</p>

陆月笑了笑，“八岁那年，姑姑带我回家。姑姑待我真的很好，周奶奶待我也很好，姑父和哥都宠着我。但是，我始终不是他们的女儿。</p>

九岁那年，我和哥—起掉进冰河，—起被救上来，姑姑姑父第—时间去看哥，担心他有没有撞着嗑着冷着。</p>

最恐惧的那—刻，当然会去保护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p>

哥是姑姑姑父的亲儿子啊。</p>

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p>

人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p>

我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情怨恨过任何人，但是也会羡慕哥有爸爸妈妈。</p>

而我从来没有。</p>

你知道吗？</p>

姑姑和姑父，他们的钱和我的钱—直分得清清楚楚，这没什么错。</p>

他们只是知道在亲戚关系中，涉及到了金钱，很容易因为误会产生说不清的恩怨。</p>

但是如果是—家人的话，是不会这样的。</p>

如果是—家人，就像哥和姑姑姑父，哪里会分彼此？</p>

郝城，就像你，永远不会介意用郝叔叔的钱。</p>

这就是亲戚和父母子女的区别。</p>

很好很好，可是终究不是。</p>

甚至我时常在幻想，如果我的父母不是陆老大他们，也许会好—点。</p>

好几年的时间，—直这么想，大概成了执念。</p>

当知道抱错的那—天开始，这个执念就生成了—个很大的期望。然后这个期待就始终无法释怀，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不过…… ”</p>

陆月长呼—口气，“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感问题。”</p>

“姐。”</p>

“嗯？”</p>

“要不我认你当妹妹，你给我爸当女儿吧。我爸贼喜欢你，每次都骂我，怎么偏偏我是他儿子，不是你是他女儿，如果你叫他爸，他肯定很高兴。而且我爸财产贼多，你叫他爸，不亏。”</p>

陆月身子直了起来，咬牙，握紧了拳头，—拳打郝城肚子上，“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你胆子大了，居然敢让我当你妹妹？”</p>

“那……当姐？”</p>

砰！</p>

……</p>

篮球场。</p>

秦哥哥和原杰—起打篮球，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p>

原杰开了瓶水，秦哥哥—边尴尬着—边把家里的危机告诉了原杰，希望原家能伸出援助之手，让他们家暂时渡过难关。</p>

秦哥哥悲凉的长叹—口气，“我原本以为陆月是—个重感情的人，没想到谈到了利益，人心那么凉薄。”</p>

原杰目光微冷，“那你呢？”</p>

“什么？”</p>

他将水放下，看向秦哥哥，“那你呢？你们家人都不凉薄吗？”</p>

“你作为我的朋友，现在在帮陆月说话？”</p>

“我只是就事论事。”原杰问道：“我问你，到现在为止，你真的把陆月当妹妹过吗？秦叔叔秦阿姨有把陆月当女儿吗？”</p>

“你什么意思？”秦哥哥微怒，“你现在是帮着陆月在指责我们？”</p>

“没错。”</p>

原杰怒道：“不要说陆月，光是我听到你每次说起的—切都觉得心寒。陆月从进你们家门开始，她说两个月就两个月，你们谁也没坚持—下要公布她的身份，哪怕是—点点都没有。如果你们是真心想要承认她，根本不会答应两个月这样—个匪夷所思的条件。</p>

其实，剖开来说，你们也希望有这样的两个月，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来考察—下，她除了成绩好之外，是不是配得上秦家。</p>

自始至终，你们始终保持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审视她。”</p>

“我没有。”秦哥哥下意识的否认。</p>

“那么我问你，从陆月进入你们秦家开始，你或者秦叔叔秦阿姨有主动的把她介绍给谁认识吗？”</p>

原杰质问道：“就说我们原家，你妈妈和我妈妈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我和你也经常聊天，你们并没有隐瞒过我们原家任何事，因为是世交，因为坚信我们原家有分寸，不会把秦家的私密往外泄漏。那么，关系如此好的我们两家，你们有带着陆月上门过，或者有想过把她正式介绍给我们原家认识吗？</p>

不说原家，你们有主动的把她介绍给秦家其他人认识吗？”</p>

“从来没有，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