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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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到我宫里去吧，燕…我阿姐他骄奢淫逸、桀黠擅恣不好伺候呢。”见他退后燕卉虞不再上前，却前倾着身了依旧想探见他的样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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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闻言皱眉，又退了退，“此路是宫中道路奴婢并非不能走，既然有碍公主算是奴婢的错处，奴婢这就折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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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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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卉虞见他转身当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望着手里宦人的衣裳才恢复些神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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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宦官？那岂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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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他腰间的印绶，“你在高平宫中当何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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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确是阉人，公主不必多问了。”他将燕卉虞的手从腕上拿开，速步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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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卉虞看着他的背影，如松竹如玉树，清举凛然，“蓝珠，你说我若向阿姐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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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他定然不是高平宫里普通的宦官，承阳公主的印信只有一个岂是随便予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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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寻个时候去他高平宫里转转。听说他回宫带了个男姬，父王竟也不闻不问，有够纵容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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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背对着两人已走远，握着被燕卉虞拉住过的手腕眼里有几分沉色。虽并不该为此生气，却实实在在被他惹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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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不喜与抗拒，每句话都不那么令人舒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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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乐殿，燕攸宁在案后饮酒，满桌菜食，琇莹立在大殿一旁候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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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回来了？”他抬头，淡淡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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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垂眸“嗯”了一声，燕攸宁便唤他坐下用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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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晃荡腹中不觉饿么，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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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在长案另一侧坐下，很是安静。燕攸宁面颊微醺，谈吐间是桂花香气，瞧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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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来。”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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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抬眸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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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阿玉一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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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这才依言抬手，向着他摊开手掌。燕攸宁将一物放于他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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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淡黄的小球，饴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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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阿玉变得更甜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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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怔然，看着手心的饴饧，“为何要变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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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噙笑，“辣的我也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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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抬眼看他显出羞恼，“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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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不待他说完便将饴饧塞进他口中，转瞬即化四散开甜味，不留拒绝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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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指腹抹擦过他润色的唇瓣，收回自已唇前舔舐其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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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上了阿玉的清香，像是雨后竹林间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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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倏然站起身一脸恼怒，燕攸宁噙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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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总是容易生气，是饧不好吃么？明明我尝得味道甚为美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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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抿着唇上头残留着饧擦过的甜与他指腹蹭过的温软，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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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依旧是沉默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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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不吃，一会儿可就得吃冷食了。”他状若无事，取木箸夹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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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缘何总要如此，不觉恣肆轻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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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轻吐一口桂香，几分笑意，“缘何？”抬眸瞧他，“不过是见色起意。人皆爱美，你之世间美者，一见难舍难道不为人之常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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