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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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你，你今既是我的人，我要作何又怎还需忌讳，思虑太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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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微微泛粉的耳尖低着眸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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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若要对我做些什么，我也不会拘着你。可算是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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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所求非我所求。”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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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瞧着真是清心寡欲。我不曾遇见阿玉前也这般，最多不过是召几个乐师听听曲，无趣时翻看先人典籍与列国史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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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着阿玉后我便理解了史书上那些因美色亡国的君主，批判他们的人多是未遇上，真遇上有趣的绝色佳人作为凡人又有几个能抵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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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确实令人丧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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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不应他的话，取木箸夹菜，许久的沉默后才出声，“可否知道公主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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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他噙笑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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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夹菜的动作微顿，食间不再有交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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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其名，伏缉熙却并未就此将其事抛却脑后，他想知道燕攸宁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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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中有两位公主，他不想在日后忆事时让两人混淆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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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两日，燕卉虞便到了高平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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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宫中亭台楼阁竹木山石，便是冬季也不叫人眼枯燥，回廊蜿蜒曲折通达四方，他此前来过几次，是比他与阿娘熊姬所居的栎阳台大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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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的所用所享，无一不好过他。明明薄姬也已不得父王宠爱，他的规格却如荣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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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居高平宫东侧寝乐殿，他阿娘薄姬居西侧信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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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高平宫里，燕卉虞并未急着去见燕攸宁而是如在自已宫中闲庭信步，周遭过路的宫人来来往往向他行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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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参观够了，他叫住身侧行过的一宦人，“听闻阿姐带回来一男了，你可知居在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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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内宫中事，宦人并不敢随意道与人，“奴婢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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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卉虞遂将人放走，思索片刻往西侧信殿去。燕攸宁哪儿哪儿都好，挑不出什么令人诟病的毛病来，唯一能让他心理平衡一些的便是他与其生母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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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薄姬并不怎么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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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得两位王兄、一位王弟的喜爱，甚至父王都十分喜爱他又如何，生他的人与他都不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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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往信殿去时，已有宦人至寝乐殿禀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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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卉虞进了高平宫，往信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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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乐殿里，燕攸宁正抱一瑶琴准备坐下，伏缉熙亦站于殿中，闻声暗自记下了这个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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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捧着琴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来禀的宦人将视线移向伏缉熙，一面将琴递向琇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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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可要同我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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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若便去看看吧。”他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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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遂出寝乐殿，往信殿漫步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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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侧信殿的途中，燕卉虞又叫住一宫娥，“高平宫中可是有一宦人身配你们公主的印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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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低着头，略一思索想起伏缉熙来，印信是公主带回宫的那小公了配于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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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见那印信便可知其身份，不至于不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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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随公主回宫来的那小公了，约莫是怕他乱走或在宫中迷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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