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三合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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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 布鲁斯很美好，但蝙蝠侠状态下的布鲁斯也是真的很糟糕。</p>

一场交涉下来，卡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 莫名充斥着一种淡淡的疲惫, 对蝙蝠侠的了解也是更上一层楼。</p>

这感觉比一堆壳子演一场大戏还累。</p>

至少那面对的是自己, 互相你来我往都有剧本, 也知道对方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需要恰到实际的用肢体语言和表情呈现出来就好, 而不像是面前这只蝙蝠侠的时候，那几乎所有的言语都需要仔细斟酌, 最终呈现的效果, 简直言简意赅的恐怖。</p>

可好在最终结果还是好的，不尴不尬你来我往的简短几句之后，不管主世界的布鲁斯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他们最终还是互相很好地敲定了一个互不干涉的界线点, 并暂时平稳的停留在了两边。</p>

这意味着暂时的领地划分，也意味着暂时的和平。</p>

卡拉是想要布鲁斯赶紧离开的，他的确喜欢蝙蝠侠没错，但这一切如果在整个世界一个搞不好就可能毁灭为前提下，他更加愿意远观。</p>

而布鲁斯本就觉得这个【蝙蝠侠】很不稳定, 加之自己世界的哥谭, 蝙蝠侠不能长久消失，那么急切的想要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p>

而杰森——</p>

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没提。</p>

卡拉纯粹就是你不提我也不提, 而且【蝙蝠侠】本来也就不知道。</p>

至于布鲁斯, 早说了，他信不过这个世界的蝙蝠侠。</p>

卡拉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问题，反正爹不急, 他这个假爹也没什么可急的，索性这个事情对于主线剧情干扰也大，他有心在【蝙蝠侠】这边下功夫，那自然自己也不可能先把自己坑了。</p>

只不过显而易见的布鲁斯不能干住在蝙蝠洞里面，即使他也是一只蝙蝠侠。</p>

“在离开之前，你可以暂住在韦恩庄园。”【蝙蝠侠】开口道：“楼上的房间除却主卧，你都可以选。”</p>

至于说主卧为什么不能。</p>

卡拉表示，他还不是很想和蝙蝠侠晚上躺一张床，即使床是真的很大。</p>

布鲁斯没有任何异议。</p>

就像是之前说的，都是蝙蝠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一清二楚。</p>

以蝙蝠的占有欲和戒备心，能让他出去住就奇了怪了。</p>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p>

双方谈妥之后的布鲁斯靠在蝙蝠电脑边上：“我需要见到超人。”</p>

他看向同样站着的【蝙蝠侠】：“现在。”</p>

……</p>

当被【克拉克】抓着要往哥谭去的时候，克拉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p>

比自己个子矮了好多的【超人】就在自己面前秒速换好了制服，看起来急匆匆的样子。</p>

老实说，都到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这一阵子也都住在一起的，克拉克对【克拉克】也不是没有了解。</p>

往日里这个年轻的【超人】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阳阳光光仿佛什么烦心事儿也没有，尤其是每天打卡蝙蝠洞回来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在飘散着快乐的小花花。</p>

克拉克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见过对方有什么时候不开心的。</p>

但现在，他的眉头皱起来了，整个人都写着‘我不高兴’。</p>

联想到这个【超人】的情绪波动所在——“是蝙蝠侠那边有什么事吗？”克拉克开口询问。</p>

超人之间的交流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尤其是针对于话题在‘蝙蝠侠’。</p>

【克拉克】转回头看了一眼克拉克：“你快点换制服。”他一顿：“B要见你。”</p>

见我？</p>

克拉克回想了一下这个世界凶巴巴的大蝙蝠，及其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到这个肯定不是指日常的见，但不日常的？</p>

“是我能回我的世界了吗？”克拉克意识到这个可能，瞬间激动起来。</p>

倒不是说在这个世界不好，只是怎么说呢，再好也不是他自己的世界，尤其是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蝙蝠侠了。</p>

和【克拉克】住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几乎是一天到晚看着这只【超人】来回蝙蝠洞，同是超人，心理失衡倒还不至于，但这个落差难免巨大。</p>

现在能回去了，那简直就是太好了！</p>

克拉克的蓝眼睛亮了起来。</p>

【超人】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想法，委婉的泼凉水：“当然不是，B那边暂时还没找出来让你们回去的方法。”</p>

克拉克：“？”</p>

【超人】看着那双略微暗淡的蓝眼睛，安慰道：“不过其实除却这个还是有个好消息的。”</p>

“你的蝙蝠侠也来了，现在就在B那边。”【克拉克】问：“你不想现在就去见他吗？”</p>

克拉克微怔，等意识到【超人】说出的那个单词的确是‘BATMAN’之后，他立刻就精神了起来。</p>

……</p>

有着超级速度，从大都会到蝙蝠洞不过是瞬间的事情。</p>

克拉克自己想来那肯定是不行的，自从他降落这个世界并被【蝙蝠侠】抓到之后，哥谭就被全面戒严，其中蝙蝠洞更是重灾区，几乎是角角落落都被安放上了红太阳灯和氪石喷雾器。</p>

克拉克可以担保，如果他敢在没有任何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进入蝙蝠洞，绝对会被这些可怕的东西集火。</p>

但有【超人】带着就没关系了。</p>

矮个子的小飞人独得【蝙蝠侠】的宠爱，蝙蝠洞对他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好端端的飞进去，再好端端的飞出来，直接对周遭可怕的红太阳灯和氪石喷雾器视而不见，一看就是干大事的超人。</p>

往日里的克拉克是羡慕的，但现在，他的一门心思都在之前所说的话上。</p>

——他的蝙蝠侠也来了。</p>

那他还好吗？穿梭世界对他的身体有影响吗？他是怎么穿梭过来的？……</p>

一连串的问题在克拉克的脑海中盘旋，以至于跟随着【超人】飞进蝙蝠洞之后，他的视线就宛若探照灯一样的直接锁定在了布鲁斯的身上。</p>

眼神有点热切的过头，甚至有点堪称如狼似虎。</p>

以至于布鲁斯一瞬间就觉得超人最近是不是去进修记者课程过度了的同时，也对于【蝙蝠侠】是否对超人动了点手脚产生了更多的怀疑。</p>

【蝙蝠侠】说的是：超人很好。</p>

但现在这看起来可不怎么样啊，尤其是脑子，就瞬间不太好使了的样子。</p>

不过还好，还算淡定。</p>

看着一瞬间飞到自己面前，好歹还知道稳重一点，没什么特别过激的表现的超人的布鲁斯，在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p>

讲真，目睹过超人之前那神奇的五分钟思维短片之后，蝙蝠侠看着没什么表现，心里还是有点阴影的，尤其是超人飞进来的那一瞬间的眼神，让他回忆起了某个捏耳朵的高光片段。</p>

那感觉别提了。</p>

但这暂时不是重点。</p>

布鲁斯朝着【蝙蝠侠】那边看去。</p>

对比起自己这边的超人略显含蓄的热情，【蝙蝠侠】那边的【超人】，那真就是半点不带掩饰了。</p>

“B，我来了。”</p>

矮一头的小飞人几乎是飞进来的一瞬间，就抛弃了这一段时间和他朝夕相处的好兄弟，秒速接近了有椅子不坐，非得站着的【蝙蝠侠】。</p>

和超人这边定点就落地站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身高的缘故，那边的超人自始至终就是双脚离地的，等飞到【蝙蝠侠】面前悬停在合适的位置，随后皱着眉头看着对方。</p>

两人挨的距离极其接近，没有了黑色披风的遮掩，可以看见【超人】此时就是贴着【蝙蝠侠】在飞。</p>

这已经是极其接近的距离。</p>

但这也还不是结束。</p>

就在布鲁斯即将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看到那边的【超人】突然顿了一下，眼神下移到【蝙蝠侠】的背后，盯着也不知道是大腿，还是大腿以上腰以下什么的位置专注的看了一眼，沉默了大概两秒，突然快速的飞走，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条新的披风。</p>

然后，就极其自然的给【蝙蝠侠】披上去了。</p>

动作极其熟练，一看就知道没个百来回也有个七八十回的。</p>

莫名透露着一种贤惠的感觉。</p>

布鲁斯：“…………”</p>

布鲁斯卡壳了一瞬。</p>

那边的【蝙蝠侠】的视线转了过来。</p>

卡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其实就是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而已。</p>

毕竟就怎么说呢，要卡拉自己来讲，【蝙蝠侠】的披风那是必不可少的一个配置，平日里大家攻击的时候，都是自己人，多少会注意一下【蝙蝠侠】的披风问题，所以披风坏掉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也就偶尔大战坏个半边，但那也是能至少遮住小腿以下。</p>

现在这种全部消失的情况着实罕见，【蝙蝠侠】自己走回来的时候感觉就怪怪的，莫名感觉缺了点什么，但碍于人设也不太好自己去拿，那现在【超人】来了，现成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p>

哦，当然，也不得不说，果然不愧是他的蓝本，那屁股还是很翘的，就是平时被遮住了，看不到而已。</p>

卡拉内心毫无负担的想着。</p>

殊不知这一整套自己只是下意识的不过几秒的行为，已经被布鲁斯尽收眼底。</p>

【蝙蝠侠】对布鲁斯的眼神毫无所觉。</p>

他显而易见的是习惯了【超人】的某些行为，因此也没多管，只最多在对方整理完还试图拍拍的时候附赠了一枚“蝙蝠侠的不赞同”的视线。</p>

但说到底，那个瞬间，他的气场是要缓和一些的。</p>

这让布鲁斯想到了不久之前，他们谈起超人的时候，【蝙蝠侠】那极其细微的情绪波动。</p>

他隐约的有了一点点猜测。</p>

随后转瞬被压进了心底。</p>

面上依旧是毫无波澜。</p>

克拉克则是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略带羡慕的看着那边的【蝙蝠侠】和【超人】的动作，转回头看见自己的布鲁斯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也有点想要动手整理一下。</p>

克拉克：蠢蠢欲动JPG。</p>

布鲁斯转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p>

克拉克：…………</p>

行叭。</p>

克拉克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p>

但不管怎么说，超人算是到手。</p>

且不提精神状态到底是好是坏，脑子是不是崩掉，这的确是一个健康的超人。</p>

布鲁斯没有了停留在蝙蝠洞的理由，况且他目前的确不想停留。</p>

一方面，他刚到这个世界，而很不巧的被【蝙蝠侠】撞上带回蝙蝠洞，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他需要一个相对私人的场所，来从超人这里知道更多消息，顺便检查超人的情况，来获取更多而的情报。</p>

另一方面，还在于【蝙蝠侠】本身。</p>

布鲁斯并非没有注意到蝙蝠洞内的异状——空荡的蝙蝠洞，两个摆在一起的相框，蝙蝠洞内本不该出现的属于【超人】的东西。</p>

后者其实还好说，前两者是布鲁斯关心的重点。</p>

——他没有在这个蝙蝠洞内看到他的任何一个儿子，也没有看到绝对不会缺席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p>

如果事情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情况会变得复杂很多。</p>

蝙蝠侠并非不可以和蝙蝠侠合作，或者说即使互有防备，但在确定对方的确是正常的状态下，他们仍旧会在对方能接受的范围内达成合约。</p>

可前提是正常。</p>

一个心里状态极其不稳定的蝙蝠侠，一个随时可能踏破底线的蝙蝠侠，这是极其糟糕且宛若定·时·炸·弹一样的存在。</p>

尤其是这个蝙蝠侠的状态可不完全是踩破底线那么简单……</p>

他需要进一步从韦恩庄园确认情况。</p>

思维在一瞬间极快的流转，只是几秒的思索，布鲁斯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破绽。</p>

那边的【超人】已经和【蝙蝠侠】交涉完毕，慢悠悠的飞到了自己这里。</p>

“走吧，我带你们上去看下韦恩庄园，未来有一段时间你得住在这里了。”看起来极其阳光的小飞人如此说道。</p>

“那布鲁斯……我是说你的蝙蝠侠，他呢？”布鲁斯没开口，一边的克拉克倒是说话了。</p>

他这几天和【克拉克】相处的时间很长，都是超人，彼此之间谈不上关系特别好，但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一阵子他们之间还有了互相交流蝙蝠侠的交情。</p>

他不觉得【克拉克】会闭口不言。</p>

【克拉克】扭头看向这会儿已经回到座椅上面坐好，此刻正看着蝙蝠电脑的【蝙蝠侠】。</p>

巨大而崭新的黑色披风现在就披在对方的身上，洒落在地上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倒扣的黑色喇叭花。</p>

阴冷孤僻的一只。</p>

但很可爱。</p>

【克拉克】默默的欣赏了一会儿，解释道：“没事，B还有事情要忙。你知道的，蝙蝠侠。”他摊了个手，视线又从克拉克看向布鲁斯：“但如果你们不想在上面停留太久，等会儿你们选好住的地方之后，也还是可以下来的。”</p>

这当然可以，实际上若非必要，卡拉简直想把蝙蝠侠和超人压榨在蝙蝠洞研究世界壁穿梭的方式。</p>

至于说为什么超人在的时候没这么做……</p>

超人一个人，和超人与蝙蝠侠在一起的时候，这能是一回事儿吗？</p>

那肯定不能。</p>

况且卡拉也做不到人一来就压榨人，即使他很清楚，布鲁斯上去之后恐怕不需要多久就会回来，并且不会带着超人一起。</p>

但那不重要。</p>

重要的是，他现在得想想怎么安排后续【红头罩】的剧情，毕竟布鲁斯肯定不会放着杰森不管，而他的【杰森】和【达米安】都在杰森手里。</p>

不过说起来——</p>

【杰森已经晕了很久了吧？】卡拉在精神海内询问系统。</p>

正在紧急排查世界壁到底为什么又没有警报的系统被拽了回来，茫然的开始检索自己的记录，最终给出答案：【很久了，他们现在已经到达纽约境内。】</p>

到纽约了啊。</p>

那看起来是应该醒了。</p>

卡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p>

思索片刻。</p>

他俯下身，在键盘上点了几下。</p>

蝙蝠电脑的屏幕上，韦恩庄园的内景被呈现其中，显而易见的可以看见三个人正在庄园内走动。</p>

而空荡荡的庄园，只有三个人。</p>

【他们不会发现不了异常的。】系统被揪过来之后也没离开，这会儿也蹲在卡拉的精神海内旁观到这一幕，忍不住提议：【你应该把提姆德雷克弄回来，这样至少庄园里面还有点人气。】</p>

【没必要，欲盖弥彰而已。】</p>

卡拉摇头：【他们迟早会发现，没必要废这个功夫。】</p>

【那就让他们知道？】</p>

【当然，他们总会知道的。】卡拉平静道。</p>

况且，他现在还有了点新的想法。</p>

而另一边，【克拉克】已经带着超人和布鲁斯成功从蝙蝠洞进入了韦恩庄园内。</p>

如果说蝙蝠洞给人的感觉是大而阴森，那么韦恩庄园给人的感觉就只剩下了大。</p>

整个庄园的建筑偏向于早古的欧式建筑，莫名带着点小城堡的感觉，不管是建筑排布还是建筑体本身，都透露着一种时代的沉淀感，就像是哥谭这所城市，带着一种极其特殊的韵味。</p>

主世界也是有韦恩庄园的，克拉克去过，因此熟悉它，对于这座庄园巨大的面积没有任何的疑惑。</p>

吸引他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p>

这座庄园太空了。</p>

不同于主世界的韦恩庄园，同样的巨大面积，但这所庄园里面安安静静，空空洞洞。</p>

倒也不是说主世界的韦恩就很吵，只是这里有点过分的安静了，就像是一座死去的古堡。</p>

克拉克来这个世界很久了，别的地方他多多少少都去过，但只有哥谭，因为【蝙蝠侠】的排斥，几乎不曾涉足，更别提这里的韦恩庄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