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打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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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孙司宝来了，在赵煜的示意下，孙司宝立刻拿出宫中的宝物清单，与这手册上的宝物名单一一核对，不过片刻便核对完了：“启禀皇上，这名单上的宝物，都是从司宝司出库，送到长明宫去的。”</p>

得到明确的答案，赵煜脸黑得像墨。</p>

“为何要倒卖宫里的东西？”赵煜看着苏娴，眉目间皆是冷意：“你可知这是死罪？”</p>

按照宫规，禁止私自贩卖宫中财宝，就算是太后，太皇太后都不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p>

“本宫没有倒卖过这些东西。”苏娴坦然以对，面对诬陷，她仍旧气定神闲，“司宝司送来的东西，我都让人一一清点好好收着，这单子上的东西我可是未曾见过，长明宫的库里更没有这些所谓的宝物，且从来没有这刘太监所说的逼他倒卖一事。”</p>

许令仪冷笑一声，在一旁添油加醋：“若真是太皇太后说的这般，那这刘太监卖的东西从哪来，明明司宝司都有出库记录，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何必再遮遮掩掩，直接招了便是！”</p>

苏娴斜一眼许令仪，冷笑：“我从未做过这些腌臢事，又如何招认？”</p>

她走到刘太监面前，居高临下，气场不俗，吓得刘太监根本不敢抬起头：“刘太监，既然你说是受我长明宫的人指使，我便问问你，是我宫中何人要这般强迫你？你最好如实交代。”</p>

“奴才、奴才也不敢肯定……”那刘太监支支吾吾地答道，眼神在许令仪和朱纱之间流连，情急之下竟然胡乱编了个名字，“是长明宫的小青姑娘。”</p>

“呵，长明宫根本没有叫小青的女史。”</p>

苏娴站在他面前，俯视着，刘太监只能看到她素色凤凰纹的绣鞋，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p>

“司宝司送到宫内的东西，都由柔织和朱纱亲自接手清点，而现在这册子上的东西，我可从未见过，怎么就变成我的东西了。”她的目光瞥过朱纱和许令仪，俱是让两人背后一凉，“若这些物什确实是宝物司出库，登记在册却未送到长明宫来，有人中途扣下了也不是没有可能。”</p>

许令仪闻言，猛地坐了起来，有些焦急地接上了她的话头，面带嘲讽之色：“太皇太后想多了吧，这宫中，哪有人敢截下送给你的宝物！”</p>

哼，能说出这种话来脸皮是有多厚！</p>

苏娴心中冷笑，许令仪怕不是都忘了上个月还公然断长明宫的吃食！</p>

“柔织，将长明宫的账簿取来。”苏娴早有准备，来得时候便已经让柔织带上了账簿，就等着和他们对簿公堂。</p>

这次暖雨想接下，被旁边的大太监抢先一步接过账簿，翻开看看，上面确实没有刘太监和孙司宝账上所记录的宝物。</p>

“皇上还是把李尚宫传来看看吧。”满殿的人俱在针对苏娴，她还是坦坦荡荡，丝毫不畏惧，“二十四司的宝物，俱是要等李尚宫核查检验了方能出入，要是真送到我宫中来，李尚宫自然有记录在案，等看到了着审核的册子，便知道东西是否送到了我手中。</p>

此话一出，孙司宝眼底闪过一丝慌张。</p>

很快，陆尚宫带着册子便出现在紫宸殿中。</p>

“李尚宫，这些东西可曾是送到了长明宫去了？”赵煜对着一番对峙闹剧，已有些疲惫，未等李尚宫行礼，便率先发问。</p>

李尚宫接过大太监递过的册子，一一审查核对：“皇上，这些东西臣未曾见过，更莫说送到长明宫去了。”</p>

眼看这场闹剧竟是个无底洞一般看不到结果，大家都各执一词，赵煜已经十分不悦，又看向旁边神色略显焦急的许令仪，心中已经明了，于是便道：“这后宫可是任由你们耍手段的地方？念及太皇太后初犯，回长明宫禁足一月，此事就此打住。”</p>

眼见赵煜居然有意识维护苏娴，许令仪恨铁不成钢，连忙安抚：“皇上，兹事体大，事关陛下龙威，若此事就这么算了，日后人人效仿，宫里岂不是乱了？”</p>

苏娴嘴角一勾，看着许令仪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畅快，不怒反笑：“仪妃说的是，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多说无益，我已经叫人取来了宫中的太监登记册，这位刘太监到底是哪个宫的人一查便知。”</p>

这会儿刘太监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许令仪也没想到苏娴居然提前准备了。</p>

她是怎么想到要查刘太监的？</p>

登记册一到，苏娴不给暖雨抢夺的机会，率先打开，大声读了出来：“上面记录着，一年前前，刘太监被分进了云兰殿。”</p>

许令仪心头一惊。</p>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苏娴竟然会来这一出。</p>

“这又是何时发生的事？”许令仪柔弱地轻咳几声，“妾从未在云兰殿内见过这刘太监。”</p>

“不承认没关系，仪妃只要拿出云兰殿的人事册来对一对，真相自然大白。”苏娴不疾不徐，现在倒是显得许令仪落了下风。</p>

许令仪秀眉一蹙：“明明是长明宫的事，为何又要查到我云兰殿中来！”</p>

“够了够了！”眼看许令仪即将败露，赵煜再次装作不耐烦，“朕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到此为止了，禁足就不必了，扣长明宫众人一个月的月钱吧。”</p>

呵呵……</p>

方才还说此乃大忌，是死罪，眼下又说不是什么大事。</p>

苏娴看得出来，赵煜显然是要和稀泥，他心中自然还是向着许令仪，说不定这次也是二人一起谋划的。</p>

虽然这罚也不算是罚，一个月的月钱对于如今的长明宫来说倒是不值一提，但凭什么要让她来认下没有的事？</p>

苏娴一挑眉毛：“既然是莫须有的事，本宫不愿领这个罚，今天皇上必须给我一个清白。”说着，她偏头看向许令仪，“仪妃可是心虚，不敢与我对峙？今日之事都是你挑起，现在本宫要自证清白，还请将宫中的人事册子拿来！”</p>

“你——”许令仪气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暖雨立刻起身要去扶，苏娴这话是因她而起的风波自然就是要和她死磕到底，许令仪委屈地看向赵煜，眼中涌现泪水，“皇上，您要给妾做主！”</p>

不断暗示赵煜，希望赶紧结束。</p>

赵煜给她一个安慰眼神，嘴唇微张还未吐出来字眼，便被太监的通传打断了。</p>

“摄政王到——”</p>

殿上之人俱是一惊，这场后宫之事竟然还会惊动到摄政王？！</p>

赵煜更是惊恐万分，此事他本来就瞒着叶提言，怎么就让他知晓了，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p>

如今叶提言来了，赵煜自然是不能将此事和稀泥草草结案了，他立刻在正座上坐直了身子，许令仪当下也变了脸色，趁着苍白的面色，倚在椅子上，像瘫烂泥。</p>

她心虚不已，向殿中惊慌不已的刘太监抛了两个眼色，现在无论如何，必须口径一致咬定了就是苏娴指使的倒卖一事。</p>

“臣听闻后宫出了盗窃之事。”叶提言下朝便处理政事直至方才，身上还穿着云锦蟒龙蚊补服，方一踏进紫宸宫内，威仪比赵煜更甚。</p>

赵煜向来十分惧怕这位王叔，立马回道：“只是后宫纠纷，不能算是大事，不劳烦王叔烦心了……”</p>

叶提言踏进殿来，视线环顾四周，从站在殿上的苏娴一一扫过，最后停在许令仪身上：“连太皇太后都要被审，依本王来看倒也不是小事。”说罢，他也不等赵煜多言，径直走到了案前，气场十足地在赵煜一侧坐下。</p>

“摄政王殿下来得正是时候。”苏娴看向他，也不知何时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如请殿下来为此主持公道。”</p>

柔织立刻走上前去，与叶提言说明了情况。</p>

一番描述下来，柔织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公正不阿地论述了事实，倒是听得许令仪咬紧了牙关，望着苏娴的眼神更为嫉恶。</p>

“既然如此，那仪妃拿出人事册一对便是。”听完事情经过，叶提言有些无聊地把下巴撑在手上，轻轻用手指敲着下巴，眼神却一直放在苏娴身上。</p>

他虽然看似轻松悠闲，一句话却让赵煜和许令仪徒增了万般压力。</p>

“摄政王殿下我云兰殿清清白白，为何要我拿来自证。”许令仪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的，她娇滴滴道，“本就是调查长明宫私自倒卖宫中财物，如今倒是牵扯到我云兰殿来了，殿下您可要明鉴，彻查长明宫才对。”</p>

“哦？既然仪妃不愿意说，那便由刘太监说罢。”叶提言闻言，嘴角一勾，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太监，无形中透露着巨大压力，“刘太监，你如实招来，你究竟是哪个宫里来的，又是谁指使你倒卖宝物的？”</p>

这问题刘太监方才已经回答了好几遍，可此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p>

大盛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摄政王比阎罗还要狠，比皇上权利还要大。</p>

一时间刘太监不知作何回答，生怕说错会被折磨死，他不禁抬头看向许令仪，被狠狠瞪了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p>

一边是许令仪的威胁，一边是叶提言的威严，他也深知若是道出实情许令仪定不会放过他和家人，若是不说怕是会被叶提言折磨死……</p>

内心备受煎熬，刘太监突然暴起，“我什么都不知道！”猛然撞向柱子，血溅当场。</p>

“啊！”许令仪受到惊吓，惊呼出声，赵煜连忙将其护在怀里。</p>

血腥味蔓延开，苏娴也皱了皱眉，赵煜当即下令赶快清理掉，又道：“既然刘太监已伏诛，此事定是他一人所为，就这样吧，王叔觉得呢？”</p>

叶提言见惯了比这还血腥的场面，淡定轻啜一口茶，“臣觉得不可，人死了，还有物证呢。”</p>

话音落下，一个侍卫呈着册子走了进来，正是云兰殿的登记册。</p>

许令仪傻眼了。</p>

册子里的记录刘太监就是云兰殿的人，叶提言将册子摔在赵煜身上，“皇上好好看看。”</p>

苏娴对叶提言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摄政王，霸气多了！</p>

好大腿啊好大腿。</p>

“这……”赵煜说不出话来。</p>

虽然明知道是许令仪所为，但也是他默认的，难不成真的要处罚她？</p>

赵煜不舍得，更不敢。</p>

“咦？仪妃身上的紫玉司纹佩好生眼熟。”苏娴适时出声，突然来一句不相关的话。</p>

她腰间佩戴的正是那日从叶提言身上拿的。</p>

叶提言很配合幽幽道：“这不是臣进献给太皇太后的宝物么，乃前江国之宝，莫不是太皇太后真的给卖了？”</p>

还意有所指看向掌柜何七。</p>

何七立刻否认道：“不不不，草民从未见过此等宝物！草民以姓名发誓，真的没收过！”</p>

“臣知道了，是仪妃娘娘偷的。”叶提言漫不经心说道。</p>

许令仪一下子急了，“胡说！”</p>

“那这是哪来的？”苏娴反问。</p>

这东西还真就是许令仪偷的，她见这个十分宝贵就没卖，哪里想到会是叶提言的！</p>

反正叶提言在此，怎么狡辩都没用了，许令仪干脆承认了，“是，确实是太皇太后的。”</p>

苏娴步步紧逼：“你怎么拿到的？”</p>

此话一出，朱纱吓傻了，开始轻微发抖，求救般看向许令仪。</p>

“我在长明宫安插了我的人，她告诉我这是个宝贝，所以我才想拿过来的，这些宝物也都是我克扣的。”许令仪破罐子破摔，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她父亲是当朝丞相，量叶提言也不敢怎么样！</p>

“是谁？”</p>

许令仪扫过瑟瑟发抖的朱纱，过了会儿才缓缓道出一个宫女，并未提及朱纱的名字，她松了一口气。</p>

“行了，皇上看着办吧。”如今真相大白，叶提言的任务也完成了，起身离开，苏娴紧跟其后。</p>

等柔织走了，朱纱回头又跑回了云兰殿，噗通一声跪在许令仪面前，“多谢娘娘救命之恩！”</p>

许令仪狠狠踹了她两脚解气，“不争气的东西！本宫这次饶你一命，再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下次还搞砸，本宫先要了你的命！”</p>

要不是这次朱纱把紫玉司纹佩给她，又怎么会让苏娴翻盘！</p>

“是！奴婢一定好好效忠娘娘！”朱纱使劲磕头。</p>

这次意料之中赵煜并没有处置许令仪，但下令不允许克扣长明宫的任何份例，让许令仪把东西都还给苏娴。</p>

许令仪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赵煜想要维护苏娴的模样，心中一阵怒火。</p>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苏娴必须彻底消失！不然，赵煜随时都有被抢走的风险！</p>

长明宫里，叶提言跟苏娴前后脚进门，还不等她解释，叶提言便逼近她：“太皇太后都会利用臣了。”</p>

之前说得好听，就是请他看出戏，结果是让他做主来了。</p>

没有他在，许令仪就不会承认，苏娴也不会这么快脱身。</p>

苏娴笑呵呵地贴近，讨好道：“我若是不下套，许令仪还会永无止境克扣我的东西，我也是保护自己的权益不得已而为之。”</p>

生怕叶提言生气，苏娴撒娇：“殿下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一定提前跟您说！”</p>

“好，这可是你说的。”叶提言最终还是没有追究苏娴的隐瞒之罪。</p>

等叶提言一离开，柔织立马进来，确保朱纱不在关心道：“太皇太后，朱纱该怎么办？”</p>

这次虽然没有试探出来朱纱，但她们心中明白，朱纱就是许令仪的人。</p>

苏娴道：“没事，不急，先按兵不动。”</p>

后来苏娴装模作样将许令仪供出的女史处置了，实际上将其调到了六局，她知道对方是冤枉的，自然不会真的不分青红皂白。</p>

眼下已是初秋时节，盛夏的炎热消散了不少，太液池的荷花也呈凋零之姿，池畔的枫树摇摇欲红，懒散了一夏的苏娴终于准备动起来。</p>

前些天她刚好看到几个小女史在玩陀螺，心痒痒得也做了个出来，一大早便带着柔织和朱纱在太液池畔抽陀螺玩儿。</p>

苏娴还因为衣服太过于繁琐，特地将宽袖和裙摆全都剪掉，专门做了一身利索衣裳，头发也挽在头顶，整个人清爽了不少。</p>

陀螺看似简单，可若是想让它动起来，便要费不少力气，苏娴第一次玩，跟着柔织和朱纱练了几个回合，才勉强掌握了技巧，一来二去苏娴逐渐熟练起来。</p>

原本柔织和朱纱站在一旁给她打气，可说着说着两人突然噤声起来，苏娴抽得起劲，抽空瞥她们一眼，二人一齐看向她身后，皆都脸色瞬变。</p>

苏娴有些不明所以，“怎的了，你们这幅表情像是见鬼了似的。”</p>

话音刚落，二人齐刷刷跪下，深深磕了一头，异口同声：“参见皇上！”</p>

确实见鬼了。</p>

苏娴来不及反应，瞳孔的余光中在映入那抹高大颀长身着明晃晃龙纹跑的男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而高高抡起的胳膊尚未来得及卸力，那细长的鞭子随着她甩出去的力道狠狠落在了赵煜的胳膊上。</p>

好在赵煜的龙袍结实，堪堪划破了一道口子，并未伤及皮肉。</p>

可惜了，要是再用点力就好了。</p>

苏娴在心中懊悔，面上却是惊讶，故作一副担忧模样，扔掉小鞭子上前去关切询问道：“哎呀！皇上，您没事吧？”</p>

见她如此圆滑处事，赵煜的眉目不由得染上一层寒霜。</p>

上一次见赵煜这样的表情还是苏娴打了许令仪后，他跑来问责，可这一次，苏娴想了想好像最近并没有对许令仪做过什么，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那很大可能就是因为方才她打了他，才会这样。</p>

思及此，苏娴连忙示意朱纱：“愣着做什么，赶快去请御医来！”</p>

“啊，哦哦。”朱纱也才反应过来。</p>

苏娴揪着赵煜那出破掉的衣衫，捏来捏去，试图复原，嘴里嘟囔着，“我还以为皇上这会儿还在上朝呢，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要是下次我这手收不住不小心甩在您的脸上怎么办。”</p>

她确实想的，早知道就换个姿势，肯定能上脸。</p>

事实上赵煜确实在上朝。</p>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他在朝堂上做任何决定都会被叶提言反驳，甚至还因为他的提议不佳惹得叶提言大怒，整个朝上无一人敢说话，不得不提前下朝，可叶提言却又让他罚抄所有的奏折，他是敢怒不敢言。</p>

好不容易等到叶提言离开，赵煜才得以喘口气，本打算在太液池散散心，可走到拱桥之上，便听到池畔传来欢声笑语，本就心烦意乱的他想要来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p>

等赵煜走近才发现居然是苏娴。</p>

苏娴身姿利落，笑容灿烂，正挥舞着胳膊抽小陀螺，肆意张扬，像个小太阳。</p>

一时间赵煜出了神，可偏偏，这鞭子就落在了他身上。</p>

“此物是哪来的？”赵煜冷漠淡然的开口质问，语气像是一把刀子能刮人。</p>

他怀疑苏娴是故意的。</p>

柔织见状，立刻曲腿跪在赵煜面前，瑟瑟道：“启禀皇上，不关太皇太后的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p>

见柔织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苏娴出口制止，道：“皇上在和本宫说话，没你的事，退下。”</p>

柔织泪眼汪汪地起身，有些担忧的望了她两眼，往后退了两步。</p>

苏娴这才重新看向赵煜，挺直腰背，理直气壮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怎么，这在宫中是违禁品？”</p>

她与赵煜四目相对，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从缝隙间流淌下来，斑斑驳驳得映在苏娴的身上，给那张如白玉兰般的面容淬上了一层柔美的和光。</p>

赵煜有片刻晃神。</p>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带着想起来一些令人恼怒的事情，他并没有回答苏娴的问题，而是突然岔开话题，质问道：“宫中的谣言是你散播的？”</p>

苏娴歪头反问：“什么谣言？”</p>

一脸真诚，那双大眼睛正眨啊眨，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p>

赵煜狠狠地等着她，仿佛想要透过苏娴那美丽的皮囊看清她的心。</p>

片刻过后，赵煜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留下一句狠话，“你最好是安分守己。”</p>

说罢，不等苏娴回答，朱纱这个时候找了医正回来。</p>

赵煜睨了一眼，命令道：“朕没事，退下吧。”</p>

医正又急匆匆离开。</p>

苏娴也没再搭理赵煜，拍了拍身上的灰，招呼着柔织和朱纱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好好地心情被一坨屎给破坏掉了，真恶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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