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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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还在玩胡梨的睫毛，玩得不亦乐乎，这回的后续不再是老王，而是——胡梨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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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眼盯着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心脏却是不受控地越跳越快；那双眼睛引导着他无限趋近于他，而越是凑近他，心跳也就越剧烈，但他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已被他的眼睛牵引，越凑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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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凑到胡梨跟前，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颗心脏更像是快要炸裂，然后——他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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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他是被老王手机摄像头的氙气灯给闪醒的。他眯起眼，一看，哪有什么胡梨，眼前是一块蓝色的幕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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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喧声，他下意识侧过头，就见老王负着手，弯着腰，正和颜悦色地盯着他，“醒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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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钝地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已身在何方，“噌”地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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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美梦了，笑这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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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湖明煦一秒栽进之前的梦境里，他是轻易不会脸红的人，这回却是从脸红到了脖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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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还没什么知觉，其实他刚才凑过去，是想亲胡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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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史诗级恐怖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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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晃晃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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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还没呢，你先去玩个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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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明煦懵了下，“什么……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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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扑克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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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凑过来把规则说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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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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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笑眯眯，“不去是吧？那你这张照片我只能珍藏了。”说着，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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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睡觉的照片，看场景，毋庸置疑，是老王趁他刚才睡觉时偷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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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明煦第一时间注意到照片的精髓——他嘴角的笑。那抹笑关联的场景也随之闪回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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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湖明煦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顺便还预习了一遍“羞”字要怎么写。他想去夺手机，然而老王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直起身，让他扑了个空，“赶紧去，你要是赢了竞赛班那几个，替我挣那口气，我就把照片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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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老师之间有条鄙视链，竞赛班对实验班普遍存在一种优越感，他老王早就看不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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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明煦也不扯什么肖像权了，自认倒霉，从帐篷里出来。偏偏汪洋又凑上来问：“煦儿，你刚才梦见什么了？笑得都快把我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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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明煦只想一脚把他送走，“你能记清自已的梦？早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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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走几步，他便看见胡梨蹲在一顶“塌方”的帐篷前，想来是某女生寝室经验不足，帐篷没搭好，找胡梨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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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干练，没多久就重新支好帐篷，还利索地找来一块石头，压好地钉。许是察觉他的注视，他忽然往这头望来，湖明煦莫名心虚得慌，赶紧调转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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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游九个班，共派了九名代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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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在副校长的指导下，在溪边临时支起九张折叠桌椅，充当比赛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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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明煦也是到比赛场地才发现顾博文也在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