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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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来看着灿珠泛红的脸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p>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个阉人罢了。</p>

她哭着蹭过来拥抱他亲吻他，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这不是灿珠第一次来亲吻他，以前他大多时候都会避开，这一次她这个样子，他怎么避开？他忍着眼底的湿意，回应她。甚至准许她来解他的衣服。</p>

都可以，什么都可以。</p>

只要你能好受一些，我怎么都可以。</p>

直到现在，王来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都软绵绵的玩意儿那一日会有了反应。他更不明白，被割空的子孙袋为什么会让灿珠有了身孕。</p>

复阳。</p>

这词儿，在宫里做事的小太监都不陌生。平日里大家私下里玩笑，偶尔会说到“假使有朝一日复阳……”，分明是极其少见的情况，王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p>

王来缓慢地躺下来，目光虚空地望着屋顶。他将那串灿珠忘记带走的手串放在胸口，压在心脏的位置。</p>

时间缓缓流淌。</p>

静默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的王来忽然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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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珠回去之后没多久，团圆就来喊她：“灿珠姐姐可回来啦。娘娘下午还寻你来着。她让你回来之后得空过去一趟。”</p>

团圆在“得空”这个词上咬得格外重一些。这是沈茴的原话，团圆觉得沈茴这次用的奇怪，转达的时候也不敢略过这次，着重提了一下。</p>

灿珠哭过，脸色不太好看。她去洗了把脸，才去见沈茴。</p>

沈茴坐在书房里。桌子上摆着她最感兴趣的志怪故事，可是她一眼也看不进去，望着桌子上的花瓶发怔。</p>

“娘娘，您找我。”灿珠福了福，直起身朝沈茴走过来，脸上带着笑。</p>

沈茴望着灿珠逐步走近。她先打量灿珠的神情，再视线下移在灿珠的肚子上扫了一眼，重新望着她的脸，说：“你哭过了？”</p>

虽然洗了把脸，也不能遮住灿珠哭红的眼睛。灿珠也不隐瞒，她点点头，说：“娘娘，奴婢有事来求您。”</p>

终于要主动对她说了吗？沈茴稍微坐正一些，语气有些急地说：“你说！”</p>

“其实……娘娘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奴婢的确有了身孕。”灿珠动作有些尴尬地攥着衣角。毕竟是没出嫁的姑娘，未婚先孕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她低声说：“奴婢来向娘娘讨几个月的假。”</p>

说完，她作势就要跪下。沈茴哪敢让她跪着，立刻扶住她。沈茴拉着灿珠到一旁的软塌坐下，说：“可以给你假，给你身锲永远放你出宫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p>

原本，沈茴并不想多问旁人的私事。可若真是那杯她让灿珠喝下去的果子酒引发的坏事，她便不能置身事外。</p>

灿珠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茴。</p>

起初，沈茴蹙着眉头脸色发白地听着。可是听着听着，她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发白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又逐渐变成惊愕的表情。</p>

“复、复阳？”沈茴愣愣的，显然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p>

她想了千万种可能，最好的猜测是灿珠早已和王来分到扬鞭，她又和旁的男子私定终身。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灿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居然是王来的！</p>

“那你哭什么啊？”沈茴反应过来了，惊奇地望着灿珠，“这不是好事吗？”</p>

灿珠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像娘娘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不会知晓他们这些宫人的难处。</p>

“娘娘若没有这个孩子，我还能留在宫里做王来一辈子的对食，这辈子都和他在一起。可有了这个孩子，我必然要出宫去，并且决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个孩子是王来的……灿珠低着头眼睛又红了，“娘娘，善心仁厚，奴婢感激不尽。还请娘娘再收留几日。等王来重新净身，让奴婢照顾他几日，知晓他没有性命之虞，奴婢再离宫去……”</p>

她前面说了那么多话，都神色如常，可一提到王来要重新净身，她就瞬间落下泪来。</p>

灿珠迅速别开脸，擦了擦眼泪。</p>

沈茴转瞬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好半晌，她轻声自言自语般：“净身是挺危险的。”</p>

沈茴之前隐约听小太监说过，十个人走进净身房，就有两个再也出不来。</p>

“娘娘……”</p>

沈茴弯了弯唇角，她说：“我都知晓了。这几日你不要多思多虑，一切以身体为重。明天早上俞太医过来给我请脉之后，给你也瞧瞧。你放心，他不会乱说的。”</p>

“娘娘……多谢娘娘！”</p>

怀孕五个月，身在宫中，灿珠担心事情败露，一次也没有找大夫瞧过身体。如今沈茴这样说，她就想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悬了几个心稍微踏实了一些。</p>

“回去歇着吧。兴许，事情不会想你像的那样坏。”沈茴说得坚定。</p>

她有了个想法。</p>

当然了，她暂时没有这样指鹿为马的本事。可是……裴徊光有啊。他若说黑，天下无人敢说白。</p>

左右不过他的一句话。</p>

可，怎么让他开口？这有点难度。</p>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8次排雷：</p>

男主——</p>

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p>

王来：其实挺难受的。总有人喊着掌印要有后代。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就是掌印的儿子啊啊啊啊啊orz</p>

干爹不怎么待见我，别人也不承认我[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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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评论区也随机掉落88个红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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