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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枕流高高地站在妖兽巨大的头颅上, 表情漠然。四面冰晶隐隐映出他的影子, 让这片寂静更显诡异。</p>

“师兄你慢慢享用甜点我就不打扰了……”</p>

他抬了抬手,那边的几头腐尸原地顿住,顷刻化为齑粉。</p>

谢蕴昭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干笑:“呵呵, 师兄你吃饭还挺快。”</p>

呼——</p>

妖兽也随之化为粉末,飞往山谷更深处。隐约能看见里面有橙红色的火光一闪。</p>

卫枕流落在地面,额头蔓生的红色花纹妖异诡艳,眼珠血红, 毫无感情的光泽。他的头发全部散下来, 乌黑中掺杂了一缕缕亮银。</p>

他伸出右手。</p>

谢蕴昭冷静地想:很好,常见剧本。</p>

接着转身就跑, 并果不其然被吸回去, 像拎小狗一样被拎了起来。她早有准备,蜷腿后踢——</p>

于是就被抓着脚踝, 整个头朝下地提在半空。</p>

倒转的视线里勉强能看见师兄的下巴和鼻子。</p>

幸好她今天穿的裤子。谢蕴昭安静了几秒, 问:“师兄你是打算把我风干了再吃吗?我建议加点酒酿,做成酱肉比较好吃。”</p>

抓着她脚踝的手抖了抖。</p>

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将她抱起来放在地上。谢蕴昭堪堪站定,就听师兄闷哼一声。</p>

呼、呼……</p>

他后退几步, 重重靠在冰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低头不断喘着气。</p>

“师妹……离开这里。”他声音挣扎着带上一丝平常的温度,只是被不断的喘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不用……管我……”</p>

他又发病了——谢蕴昭意识到这一点。看来,魔气和他的“怪病”之间绝对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p>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想着拔刀系统应该要发布任务了,毕竟之前每一次见到师兄,系统都要千方百计派下“拯救未婚夫”系列任务,任务内容都还奇奇怪怪的。</p>

但是没有。</p>

系统像也被冰谷冻住了,什么反应都没有。</p>

“师妹……走吧。”他慢慢抬起头,汗水不断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上,再跌落成半空的冰屑。那双眼睛仍然是血红的,却出现了和刚刚不同的色彩。</p>

尽管勉力克制,他却仍然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想起梦里的少年,蜷缩在长椅上,看上去明明已经痛得快说不出来话了,却还是低声跟她念念些琐事,说对不起她,说他以前发作的时候更痛,痛到尖叫打滚、全无体面。</p>

梦里的那个小姑娘……她是怎么做的?</p>

她走过去。</p>

小姑娘走向面孔模糊的少年,冰谷中的她走向前方坐在地上喘气的白衣青年。</p>

“师兄。”</p>

她蹲下来,觉得姿势不大舒服,又换成跪坐。在他怔忪不解的目光中,谢蕴昭伸出手,轻轻将他揽到怀中,再略有强硬地将他僵立的头颈按到自己肩上。</p>

“你以前说过,这样会好很多,对不对?”她低声说,“师兄……长安哥哥。”</p>

好俗啊,他的名字——她小时候曾经这么想。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叫一个很俗的名字?一个世家子,名字却和平安、安康之类的小名差不多。也许是为了和自己配套吧?她叫长乐,他叫长安。她一意孤行地认定,于是很开心。</p>

其实是多好的名字。他天生怪病,发作时痛苦不堪,长辈心疼便只愿他“长安”。她父母早逝,没有同胞兄弟姐妹,外祖父母只希望她长久安乐,再无所求。</p>

只是现实总是和愿望背离。所以后来她不再叫谢长乐,他也不再是卫长安。他们的经历在这个年代里并不稀奇:不幸是常态,悲伤也就不值得多言。</p>

但那仍旧是两个很好的名字。</p>

她很怀念那段时光。到现在,属于谢长乐的过去里,也就只剩下这一个人了而已。他身上有她的过去,还有她蒙尘的前世光阴。</p>

“其实有个问题我偶尔会考虑……假如真的让你咬一口,或者我放点血给你喝,你会觉得更好受些吗?”谢蕴昭认真问。</p>

他的身体很僵硬。即便被她按下头颈时显示出了柔顺的态度,他的身体也还是很僵硬。像一个超大号的玩具熊,直直地、沉默地倒在它的小主人怀里。</p>

“呃,如果你不喝生血,我也能想办法做成麻辣毛血旺……对了,你吃辣吧?”谢蕴昭琢磨着。事在人为,假如师兄一定要喝血,她一个修仙者定期放点血存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p>

“不过割肉就算了,我承受不来……师兄?”</p>

他抬起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就像玩具熊成精了,反过来把小主人死死箍在怀里,自己后仰直到“咚”一声再次撞上冰墙,还反过来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p>

“长乐……对不起。”</p>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像在流泪一样,魔怔似地反反复复说:“这次会保护好你……明明这次有了机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会让你再……”</p>

“师兄,你在说什么?”</p>

她感觉头皮很凉。有冰晶落下来融化了。也许那只是冰谷里天然形成的冰雪。</p>

“我只有你了。长乐,这一次居然有你……幸好有你,如果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不起,对不起……”</p>

谢蕴昭试图去理解这梦呓般的只言片语,但猜来猜去都是徒劳。看来师兄这病果然会影响精神健康,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奇奇怪怪的血食而受到了奇奇怪怪的影响。</p>

“没关系,没关系。精神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对不起那是我。”</p>

她安慰他。声音被他闷在怀里,变得很怪。</p>

“发烧都会胡言乱语,发病应该也会有这种情况。师兄别担心,我不会把这当成你的黑历史……”</p>

大约是被她的善解人意抚慰了,他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吐露含糊不明的词句,呼吸也放慢,直至恢复正常。</p>

谢蕴昭以为他睡着了,就轻轻直起身。但他其实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她。</p>

额头花纹恢复为眉心红痕,眼中血色也重新沉淀为檀木黑;他抿着缺乏血色的嘴唇,素日沉稳明亮的桃花眼迷离着,有些失焦;满脸是汗,披头散发,样子很是狼狈。</p>

但他竟然在笑。</p>

似乎还挺高兴。</p>

谢蕴昭疑心他真的发烧了,探手去摸,只触碰到冰凉如玉的温度。</p>

“我见你此前不愿与我相认……我以为你怕我。我自己也知晓,那副入魔的样子……你还肯同我相处,我本已心满意足。”</p>

师兄抬起手,很轻地碰了碰她的脸。他眼里有难以解释的眷恋与温柔。</p>

“长乐,若是你真愿信我,”他轻声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p>

她被他柔和的眼神看得呆了半晌。</p>

师兄也就定定看了她半晌。</p>

“师兄,你可不可以诚实地告诉我,”谢蕴昭字斟酌句地问,“你、你真的……对五六岁的我如此一往情深吗?”</p>

这就很让人害怕了。</p>

卫枕流也一呆,旋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p>

“你……唉,我这副样子,也不怨你想岔。”他自嘲一笑,目光里萦绕着惘然;像看着她,但更像看向远方不知名的、抵达不了的什么地方。</p>

“我只是想为你遮风挡雨,看你自由生长。”他声音很轻,“唯一的愿望,不过如此罢了。”</p>

很难将此时此刻师兄带给她的感觉完全描述清楚,真诚、迷惘、沉沉的死气、微薄的希望……一个人要经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复杂的样子?</p>

谢蕴昭只能“哦”一声,说:“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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