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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泽绫和长绫在「卵巢」中看完一切,直到长绫告诉他越曦的使命结束后,他才用早已报废的眼睛凝视上空。</p>

“你认为,他接下来会做什么?”</p>

“完成他的使命,寻找生命的终末地。”长绫的回答依旧是他们计划书中的官方言语,但这不是喻泽绫想听到的。</p>

“但你知道他的终末地在哪吗?”</p>

长绫没能在计划中找到答案,反而是喻泽绫一锤定音:“越曦在这里,他就会这里。”</p>

即使他们也像月长熙和夏萧的相逢一样互相追逐了许久,即使越凛只是越曦研究出来的吸收异客权柄的造物,即使此刻已是一剑穿心的悲凉。</p>

越曦没有教他如何去爱,却教会了他如何思考。他想通了,越曦要的只是他们两人表面的分崩离析,既然已经做到了,他就该有自己的选择。</p>

越凛的选择吗?长绫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他有自我选择的时候。</p>

长绫掠过喻泽绫自信的神色,将目光重新投回九霄——那柄始终遮挡着天空的黑伞彻底挪开,越凛笨拙地握着染血的利刃,毫无保留地刺入自己的生命中枢。</p>

旁的人都是在城楼敲响战鼓,偏偏他却是一剑刺破了鼓面,比那恢宏的鼓声还要震荡人心。</p>

喻泽绫感受到「卵巢」的震动。是长绫,他没想到越凛会违反计划自戕。</p>

但偏偏在失去意识前,越凛重新握起黑伞,又一次把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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