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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亡,他也会完成朋友的嘱托。但他又总会强迫自己在爱人与朋友之间做出自认为完美的权衡——这就是「夏萧」的自我。”</p>
喻泽绫没等长绫从震惊中清醒,他将自己的理念完完整整地告知另一个自己:“我清楚所有人的自我,才能让自己的利用显得有理有据;我也尊重挚友的自我,我们才能走到现在。”</p>
“既然是同位体,那我们的经历也该大差不差。你们不知何为「自我」,才能为另一颗星球的自己无私奉献,但也因此忽略了身边人。”</p>
“在你们的认知里,降临者可怖、死亡可怖、未知可怖。但偏偏在我们的世界里,降临者被称作异客、死亡是求之不得的解脱、未知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p>
长绫哑然,他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喻泽绫的观点。</p>
“所以……你费尽心机来到这危机四伏的星系,不单单是为了制服俾殂……”</p>
“你猜对了,”喻泽绫用同样的方式打断长绫的思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对,“没有我他们也能处理好俾殂,这只是顺路的事情。”</p>
喻泽绫瞥了眼九霄之上屹立不倒的黑伞,这柄黑伞的作用估摸着也就是遮挡异客的视线之类的。</p>
“如果你能看见α-启明星的凤城,那你就会在死亡前看清「何为自我」。”</p>
长绫感受到喻泽绫渐行渐远的脚步,他终于放下先驱者的高傲询问:“你是指,余佑的同位体?”</p>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是澄澜,”喻泽绫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熟悉的人。”</p>
交换完彼此的答案,他们便踏上了各自的道路。「卵巢」之外,诺瓦早就离开了,看样子凤城的战斗要比想象中更吸引祂。</p>
“张望什么呢?”有些陌生的声音抓住了喻泽绫的耳朵,他还没抬头就感到一阵独属于深海生物的恶寒。</p>
“诺瓦早就走了,他让我带你去俾殂的地盘。”</p>
沃德移动着粘腻腻的触手走向喻泽绫,祂知道喻泽绫看不见,也就没刻意隐藏手中金光流转的小球。</p>
喻泽绫确认了祂的身份,伸手示意祂将夏萧的意识归还:“我只是稍稍猜测,没想到你真的把它给我了。”</p>
“这很难猜吗?”</p>
“一半的概率也不低,”喻泽绫打着幌子,“不怕你们领主怪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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