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相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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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羽进入漆黑大日的瞬间，只觉得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尽数消失，像是从头到脚都被笼罩在一层强而有力的迷雾之中。</p>

渐渐的……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空间的感知，没有距离，手中是否还提溜着一个无名客都没有感觉，这种状态比起植物人，可能就差他还能思考。</p>

哦不对，他还在逐渐失去思考的意识。</p>

而且论一个人在接触到「虚无」神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p>

融化。</p>

他明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受，四周无比的宁静，却能神奇的知道，身体在融化，自己隐藏在灵魂频率中畸形灵魂也在扭曲，分解。</p>

诶？那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什么？</p>

我还……活着吗？或者说能被称作活着吗？</p>

我想……活着吗？</p>

对于这个直接而自然出现在自己心里的问题，白羽没有惊讶，有的只有强制的平静与淡漠。</p>

他想。</p>

人类是凭借感官活动的生命，但此刻的他没有这种东西，试图凭借还能思考的大脑传递信息。</p>

又要传递给谁？那个部位，传递什么？</p>

不行，要更加连接，更加……</p>

有效。</p>

一切的一切简化过后，在没有方向感的漆黑中，一个“人”迈出第一步。</p>

他试图用「时游」分离自己与这片虚无，来观察自身状态，可惜的是，自己就好像与「虚无」融为一体，不能分离。</p>

但他还有意识，这说明自己还没彻底消失。</p>

他要前进。</p>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构成了他的行为。</p>

漆黑中，他无法感受，但他确确实实的做到了前进。</p>

向着哪里前进？</p>

向着「虚无」的中心。</p>

意识决定行为，但没有反馈行为。</p>

这里的一切不需要特意操纵，只能通过来者的想法决定。</p>

他就这样走着走着，有时走出一米，意识的世界里过去了上千年，有时百米跨越才过了一秒钟。</p>

没有任何参照，只能依靠着一股念头保持着他最后的清醒。</p>

没人到达过「虚无」，哪怕是裴伽纳影像中的阿基维利也不过给出了一个结果。</p>

祂的答案是，「虚无」之中空无一物。</p>

但白羽的答案却不是如此。</p>

「虚无」的反义词是什么？</p>

存在吗？</p>

那他换个方向，它的近义词是什么。</p>

无意义。</p>

相反不就是有意义吗？</p>

这就是虚无与世界的联系。</p>

祂其实很丰富嘛！</p>

因为无意义就意味着各种事情。</p>

全即是一，同样，一也是全。</p>

“我不能明白你在想什么？”</p>

一个男女莫辩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而丧失一切情绪感受的白羽自然也不会意外。</p>

他看不见说话的人，但却能知道祂的身份。</p>

“借助了「虚无」的特殊性，这才能做到与这方世界直接干涉吗？命运”</p>

祂沉默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p>

他继续按照想法行动着，坚定的向前，似乎没有因为命运的突然出现与直接下场而有半分迟疑。</p>

数万次心念时过后，命运的声音再次出现。</p>

“我是不会杀死你的，因为说到底你们已经失败了，灭亡是既定的结局。”</p>

白羽没有理会，而是在意识中反问道</p>

“既然如此，那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拨弄这方世界的生命呢？”</p>

下一刻，白羽这个人所有的感官与意识回归，他此刻应该是身处一片类似于幻境一样的地方。</p>

“这里不是「虚无」了，你可以放心。”</p>

一道虚幻的人影浮现，看不清脸，也听不清话，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其遗忘，不存在于众人的记忆中一样。</p>

不过白羽没有掉以轻心，依然保持着一个前进的想法。</p>

“我说过不会杀你，因为结局已经注定。”</p>

随着虚幻身影做出打响指的动作，周遭幻境变换，浩瀚的银河出现在他脚下。</p>

而他还是作着前进的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