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命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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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危险，无论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都请回吧，这里不会有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p>

黄泉神色淡然，将怀中的阿拉玛轻松放下，而白羽则是刚刚从血海的前滩中爬了出来。</p>

“不好意思啊，咱们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什么？”</p>

因为不知道黄泉的名字，阿拉玛卡了一会后才答道。</p>

白羽也拍了拍身上的血水，略显无奈的解开衣扣，将因湿润而贴紧身体的外套解开，试图用手劲拧干。</p>

这里可没有所谓稳定的东西，他怕一用能力给这冷热都给错乱了。</p>

黄泉但身体感受不到温度，他只是需要肉体才能稳定的在「虚无」周边行走，但纯粹的普通肉体阿拉玛可未必受得了。</p>

与三个分身的联系也变得断断续续，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细节，发布最后两个指令后，这才看向这个剧情中特别眼熟的新朋友。</p>

不知道是不是被阿哈干扰了，明明是很严肃的场面，但他现在总想着直接喊她的名字看看她的反应。</p>

“我们……认识吗？”</p>

黄泉那毫无波动的眼神对上白羽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p>

“不，按理而言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只不过我很熟悉你的脸。”</p>

白羽选择了实话实说，毕竟现在，已经化身为自灭者的黄泉不受任何命途影响，相反还会不自觉的干涉其他权能，就连「听心」都对她无限。</p>

说到底，在理论上来说，她甚至不能算是人类，而是披着人皮，的虚无聚集体。</p>

哪怕是用意志硬生生从「虚无」中杀了出来，但身体上的侵蚀已经不可逆转，哪怕白羽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以及重生的方法，对黄泉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存在没有一点办法。</p>

“可能……只是银河里相似的人吧……”</p>

黄泉扭过头去，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指着远处，宛若滴血的黑色大日，以及血海上缓缓升起的千手魔塔道</p>

“看吧，这里只有过去的执念，没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东西，回去吧。”</p>

白羽摇头，同时拉过一旁的阿拉玛，看着黄泉指着远处的「虚无」道</p>

“我们当然知道，倒不如说我们就是为了祂而来的。”</p>

黄泉离开的脚步一顿，海岸线的沙地上没有留下她的脚印，就好即使是面对着面，他们也是身处于截然不同的世界。</p>

她那紫色的眼眸很暗，深沉到像「虚无」一样，能将一切盯着的事物拉入无边的寂寥。</p>

“为什么？”</p>

她不明白为何有人会主动走向必然的湮灭。</p>

这不是毁灭。</p>

毁灭会留下余烬，也会留下新的意义，可能是仇恨，也可能是新的开始。</p>

但「虚无」不同。</p>

走向祂的人，注定会消失，失去一切能被记录的东西。</p>

她的星球是幸运的，在「虚无」的笼罩下，在还没完全结束之前，被她所斩断，这才拥有了一丝被记住的可能。</p>

她的人，她的刀都会记住故土的一切，她的存在就是告诉世人，出云曾存在于世。</p>

出云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那她的所作所为又是否有必要？</p>

她和白羽是何等的相似？</p>

不同的是，白羽已经有能够继承他意志与约定的人了。</p>

无论他脑海中的格拉默是真实的，还是「神秘」一早就布置下来的，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答应过。</p>

那名为格拉默意志中，冰冷程序的狂热信仰做不了假。</p>

那致死还在运行的机甲少年做不了假。</p>

那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做不了假。</p>

不能因为你的经历而判断真假，而是应该出于你的感受与思考。</p>

如今的白羽已经可以很自然的说出原因了</p>

“因为我想去。”</p>

黄泉沉默着看向白羽，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但她的身体已经可以不止从回答判断了……</p>

她能听得出，现如今，这位中年人身上，炽热的心，。</p>

“嗯。”</p>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经历相似的人共鸣很快。</p>

而阿拉玛也罕见的没有说话，她是活泼，但作为走南闯北的无名客，也看得出这个大叔和眼前这位紫头发美女很聊得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