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亮里有棵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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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动荡不安的隋朝末年，传奇人物高祖父年轻时可谓神勇非凡，他曾带领一支精悍小队，仅有十二名勇士，硬生生瓦解了号称“无端儿”的庞大草寇团伙，人数高达数万之众。而在龙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里，他更是独自射空了一房子的箭矢，据说其中八十余支准确命中目标，甚至有一次他拉开强弓，使用的竟是比常规箭矢长出一截的大杆四羽箭，轻松穿透了厚重的城门闸！</p>

转瞬到了大唐盛世，太宗皇帝蓄着威武的虬髯，闲暇之余喜欢把玩强弓，他常常挂着一袋箭矢嬉戏，那份力拔山兮的气概可见一斑。某日，他在西宫观看捕鱼，见鱼群跃出水面异常活跃，渔夫解释说这是因为鱼儿正在产卵，皇上听闻便下令停止捕捞，表现出了仁爱之心。</p>

骨利干国进贡了一百匹良驹，当中有十匹尤为雄骏，皇上亲自为其中一匹命名“决波输者”，此马后蹄生有类似鹰爪的距，疾驰穿越重重障碍而不跌倒，皇上对它疼爱有加。传闻隋朝内库藏有一尊双臂相连如同连环的玉猿雕像，曾打算用来装饰马鞍辔头，但皇上后来骑马出游时觉得过于奢华，竟挥鞭将其击碎。</p>

贞观年间，一只神秘的白鹊在寝殿前的槐树上筑起一个形状独特、宛如腰鼓的巢穴，侍从们纷纷叩拜欢呼，认为这是吉祥之兆。然而皇上却淡然一笑，援引隋炀帝过度追求祥瑞之事，指出真正的吉兆在于得贤才，遂下令拆掉鹊巢，将白鹊放归自然。</p>

话说唐高宗还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太子时，一次偶然拿起毛笔玩耍，周围的人试探性地递给他一张纸，未曾想这小子胡乱涂抹之下，边缘之处竟鬼使神差地写出个草书的“敕”字。太宗见状脸色大变，立即下令焚烧这张纸，并严令此事不得外传。</p>

追溯到女皇武曌诞生的那个神奇夜晚，雌性雉鸡齐鸣不已，她的右手中指上还缠绕着一圈黑色的细毛，螺旋形如同一颗黑色珍珠，能够伸展达一尺多长。当年骆宾王替徐敬业撰写的讨伐檄文中，尖锐抨击武曌种种过失，女皇读到“蛾眉不肯让人，狐媚偏能惑主”之时，只是微微一笑；然而读至“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不禁愠怒道：“我的宰相怎会错过这样的奇才！”</p>

唐中宗景龙年间，一次召集学士们狩猎，期间出现了一场奇特的狩猎表演。一位机智的随从利用死鼠和风筝诱捕了两只高空飞翔的雕，就在众人抬头仰望之际，一只狡猾的兔子突然从前面窜出，皇上眼疾手快，一棒挥下，兔子瞬间毙命。皇帝为此喜不自禁，随从们齐声高呼万岁，场面热闹非凡。</p>

农历三月三，皇宫里头举行神秘赠礼，皇上赐予亲近大臣每人一根细细的柳枝编织而成的护身圈，声称只要佩戴着它，就可避邪驱蛇，仿佛小小柳圈里藏着千年的咒符。</p>

寒食时节，宫中热闹非凡，皇上给各位重臣派发了五彩斑斓的蹴鞠球，那些球身绣满了繁复的花草纹饰，恍若从宣台仙境飘落凡间的锦绣云团。</p>

立春当天，犹如春天使者降临，皇上又慷慨地赏赐了各路亲信一棵棵巧夺天工的彩花树，每一片花瓣似乎都承载着新春的祝福与期盼。</p>

到了腊日这个冬日里的庆典，皇上没有忘记北门学士们，他们收到了精致的碧绿镂牙筒，里面盛装着珍贵的口脂和蜡脂，让这些饱读诗书的学者们在寒冬也能保持唇红齿白，精神焕发。</p>

一天夜里，皇上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一群白鸟在空中翱翔，却被几十只蝙蝠追赶，最终纷纷坠地。惊醒之后，皇上急召那位神秘莫测的万回和尚入宫，和尚一听梦境，意味深长地说：“陛下，这正是回归上苍的时候啊！”次日，皇宫之内发生了震惊朝野的重大变故——皇上驾崩。</p>

睿宗皇帝在巡视内府宝库时，发现了一件稀罕物——一根金光闪闪的鞭子，长达四尺，由数节组成，其间有被虫蛀蚀的地方，却巧妙地形成了盘龙般的纹理，鞭柄上悬挂着一块象牙牌，上面刻着“象耳皮”字样，坊间流传此乃隋朝皇家遗珍。当年睿宗还是冀王时，寝室内墙壁上蜗牛爬过的痕迹竟然构成了一个大大的“天”字，这让睿宗心生敬畏，急忙命人擦去。谁知几日后痕迹再现，待他登基之后，便特意打造了玉雕金蜗，分别供奉在佛道两教的圣像之前。</p>

再说那风流倜傥的玄宗皇帝，在宫中时，有时被人亲切地唤作“阿瞒”，有时又被戏称为“鸦”。寿安公主便是曹野那姬所生的女儿，因为她在九月出生，未能按照惯例出嫁。玄宗常让她身着道袍，主持宫中的香火仪式，昵称她为“虫娘”，甚至尊敬地喊她“师娘”。当玄宗成为太上皇时，有一天对着代宗说：“你在东宫时名声极佳。”然后指着寿安公主，笑着说：“虫娘虽是我这个老鸦的女儿，将来你也该给她找个正式的名号。”后来代宗在灵武执政时，决定让寿安公主与苏澄结为夫妇，并正式册封她为寿安公主。</p>

天宝年尾，南疆交趾献上稀世奇珍——龙脑香，形状宛如胖乎乎的蝉蛹般奇特。波斯那边传说是只有千年老龙脑树的老节疤里才能产出这种宝贝，在宫中尊称为“瑞龙脑”。皇上对这玩意儿极为看重，仅赏赐给了贵妃娘娘十枚，那香气浓烈到能在十几步之外都能闻得到。</p>

炎炎夏日，皇上曾与众亲王下棋博弈，还特别邀请了乐师贺怀智独奏琵琶助兴，贵妃则站在棋盘前围观。眼瞅着皇上棋局不利即将落败，贵妃突然放出一只来自康国的聪明小狗，只见这狗儿竟跃上棋盘，瞬间搅乱棋局，皇上因此得以解围，不禁大喜过望。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把贵妃的丝巾轻轻吹到了贺怀智的幞头上，久久才缓缓落下。贺怀智回家后，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萦绕着非同寻常的香气，于是小心翼翼地卸下幞头，将其存放在锦囊之中。</p>

待到两位皇太子收复宫阙，皇上对贵妃的思念之情难以抑制，贺怀智适时呈上了那个珍藏已久的幞头，并详述了当日之事。皇上打开锦囊，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不禁泪流满面，叹道：“这是那罕见的瑞龙脑香啊！”</p>

再来说那权倾一时的安禄山，他的受宠程度无人能敌，皇上赐给他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其中有：醇厚的桑落酒、肥美的阔尾羊窟利、精炼的马奶酪、两队技艺超群的乐舞艺人、新鲜的野猪肉、活蹦乱跳的鲫鱼以及锋利的?手刀子、清澈透亮的清酒、豪华的大锦缎、宫廷御制的苏造真符宝车、酸甜可口的余甘煎、辽泽捕来的野鸡肉、保健养生的五术汤、神奇的金石凌汤以及随行药童昔贤子上门煎熬、香糯的蒸梨、镶嵌金边犀牛角制成的勺筷、金光闪闪的平脱狮子图案瓷瓶、镶有金边的折叠食盒、纯金打造的大脑盘、银质平脱装饰的破觚、八角花纹嵌乌木屏风、银质錾花铁锁链、贴白檀香或花檀香制作的床榻、绿白相间的细密背席、华丽的绣鹅毛毡，并安排瑶令光亲自布置家居陈设、金鸾紫罗绯罗交织的立马宝盖、龙须边贴绣夹袄、容量达八斗的金渡银酒瓮配银瓶和平脱掏魁、精美的织锦筐、银笊篱、银平脱装饰的餐桌、油画风格的食物储藏柜等，此外还有贵妃娘娘特赐给安禄山的一套金平脱妆奁玉盒、金平脱铁胎碗。</p>

肃宗即将抵达灵武的一个驿站时，黄昏之际，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军营门前，手里提着两条鲤鱼大声询问：“皇帝在哪里？”众人以为她是疯婆子，赶紧上报肃宗暗中观察其言行。女子说完话后，径直停在了一棵大树下。有胆大的士兵近前偷看，发现她的手臂上居然隐约有鳞片闪现。天色迅速转黑，女子也随之消失无踪。等到肃宗登基即位，返回京城时，虢州刺史王奇光上报了一桩奇事，关于女娲墓的变迁：天宝十三载那年，一场暴雨过后，女娲墓突然下沉不见；至本月一日夜晚，黄河岸边有村民听见风雷之声，第二天清晨发现女娲墓重现，且墓顶生长出一对高达一丈多的柳树，墓下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王奇光不仅写了奏折，还附上了现场描绘的图画。肃宗刚刚收复失地，便派遣祭祀官员前往女娲墓地进行祭祀。此时出现的奇异女子，人们纷纷猜测或许就是女娲显灵化身。</p>

话说代宗皇帝登基那天，天空出现了吉祥的庆云，一道灿烂的黄气环绕着太阳，仿佛上天也为这一重要时刻喝彩。早先时候，楚州的百姓们挖出了神秘的十二件定国宝物，并上呈朝廷。新君即位后的第一道诏书便是关于这批天降宝物的，诏书写道：“苍穹降下的瑰宝，源自楚州，它们带着神明赋予的命运密码，汇聚成璧，旨在安定世间的妖邪之气。”</p>

故事要从楚州一个名叫真如的尼姑说起，这位尼姑有一天被神秘力量带到云端，遇见了传说中的天帝。天帝透露人间即将有大难，特意指派这十二件宝物降临凡间，以镇压灾厄。这些宝物分别是：</p>

1. 玄黄笏 —— 形似朝笏，长约八寸，中间有个神秘的孔洞，据说能抵御人间战乱与瘟疫；</p>

2. 玉鸡 —— 全身由晶莹白玉雕成，羽毛栩栩如生，只有当统治者以孝道治理国家时才会显现；</p>

3. 谷璧 —— 白玉质地，上面布满犹如谷粒般的天然纹理，没有人工雕琢痕迹，一旦帝王获得，五谷便会丰收；</p>

4. 西王母白环 —— 一对洁白的环状宝物，无论它们在哪里出现，海外各国都会心悦诚服地归顺；</p>

5. （此处宝物名字佚失）；</p>

6. 如意宝珠 —— 大小如鸡蛋，熠熠生辉；</p>

7. 红靺鞨 —— 珠体硕大如核桃，色泽鲜艳；</p>

8. 琅玕珠 —— 又是一对珍贵宝石，比普通珍珠还要大出一圈，直径超过一寸三分；</p>

9. 玉玦 —— 形如圆满的玉环，却又巧妙地缺失了四分之一；</p>

10. 玉印 —— 尺寸约半个手掌大小，印纽呈现出灵动的鹿形，印面内似乎可以吞噬万物；</p>

11. 皇后采桑钩 —— 细如筷子，末端弯曲，专属于后宫佳丽采集桑叶的独特工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