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马少年赢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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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屁股坐下，赵佶随手往桌面上一丢：“来就来，谁怕谁啊！”</p>

“好，爽快，来来来，让让。”打马少年将小包裹收好，全神贯注地与赵佶玩了起来。</p>

碗碟骰子准备好了之后，赵佶先走棋，桌边围着的人群基本上没有钱财了，又不尽兴，索性观战过起了眼瘾。</p>

“今天真他娘的晦气，一把没赢过。”玩家甲骂道。</p>

“我特么连跪三把了，要不是前面赢了两把，等会给内人买夜宵买酒的钱都没有了。”玩家乙拍了拍瘪瘪的钱袋嚎道。</p>

群众发泄不满的时候，赵佶已经走了十几步棋了，刚开始还领先五步，没多久就被帅公子反超了。</p>

第一把，赵佶输。</p>

赵佶丢去一贯钱，示意再来。这玩意不是全靠运气么？我还就不信了。</p>

后面的比赛，毫无悬念，除了输，还是输。特能输……</p>

双手撑着桌沿，赵佶将最后一贯钱抛给他，准备拱手退出。</p>

“你太厉害了，下次再玩，告辞。”赵佶时间不多，别处还有一个京都名妓等着自己呢，大事要紧。</p>

就在这时候，门咣当一下被踢开了。</p>

众人玩得正嗨，被人打断，玩家甲骂道:“范二郎，你这厮怎地又来了？”</p>

刚才出去的范二郎他们三个大咧咧地挤了进来，一把推开赵佶身边的人。</p>

脚步踏空，那人直接摔倒在地，嘴里骂着刚想起身，范二郎左边那人出腿了。</p>

一道黑影划过，惨叫一声，撞到墙壁晕了过去。</p>

酒馆的掌柜看见范二郎等人，识相地溜了。</p>

“你，你们想干嘛？”打马少年手上抓紧时间收集桌上钱财，眼睛盯着来人。</p>

嘭！范二郎右边那个人随手甩出一物，稳稳插入桌子中央。</p>

如此轻松将匕首插入坚硬的桌子，力道不弱啊，赵佶暗道这个俊俏公子如果没有帮手或者实力不够，将有危险了。</p>

“小子，我怀疑你使诈，敢不敢换一个玩法！”</p>

“这些骰子和棋具都没法做手脚，不信我们互换？”打马少年还在辩驳。</p>

“别罗里吧嗦，我们就一把定胜负，用一颗骰子赌大小！”范二郎斜眼笑道。</p>

“赌注是什么？”打马少年显然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神色有些慌张。</p>

“那个小包裹加一只手，就是赌注！”范二郎牙齿透着风似的说道。</p>

打马少年连忙缩手，捂住腰间，正想左右开溜，却发现对方已经一左一右把自己包围了。</p>

“放开我！你们光天化日强盗抢劫吗？”打马少年叫道。</p>

“赌不赌，不赌就留下赌注！”耐心严重不足的范二郎摸了摸下巴，正要开口，打马少年急忙喊道:“我赌！”</p>

“我先来！”范二郎拿过骰子，仔细观察无异样后，对着骰子吹了一口气，随即丢进碗里。</p>

五点。</p>

打马少年只能出六才能赢，出五也是输。手轻微抖动一下，他搓了搓骰子，毅然丢了进去。</p>

转了两圈三圈，众人的视线紧盯着碗里渐渐慢下来的骰子。</p>

六！是六点，打马少年虚脱着靠在桌沿，差点手呗跺了，好险。</p>

打马少年还没缓过来，范二郎脸皮扭曲，双拳怒砸桌面，碗碟乱飞。</p>

那两个人早已按耐不住冲了上去，打马少年哪里是对手，早已被按在桌上摩擦起来。</p>

拔出匕首，范二郎在打马少年纤细的指尖比划，狞笑间，匕首狠狠下插！</p>

“不要！”打马少年吓得尖声大叫，声震楼宇。赵佶纳闷这不是女子的尖叫声嘛。</p>

围观群众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有的已经闭上眼睛。</p>

就在匕首锋利的刀锋扎入手指之际，一道白影闪过，稳稳夹住了匕首。</p>

范二郎见是一个文弱书生出手，脸上横肉一抖，再次用尽力气下杀。</p>

依然纹丝不动！</p>

“带上你的人，滚！”赵佶冷哼道。</p>

范二郎的帮凶放开打马少年，一起冲了上去，眨眼间，两个人影倒飞而出，范二郎瞬间明白了，此人绝对是个高手。</p>

只能先退再想办法了，范二郎丢下匕首连滚带爬逃走了。</p>

“我的手，我的手还在吗？”打马少年猛盯着手掌。</p>

“行了，赶紧拿着你的东西走吧，以后这种地方少来！”赵佶说完离开了那里。</p>

“喂！你叫什么啊，多谢救命之恩！”</p>

上了楼，转角处，一个酒保看见赵佶，迅速靠了过来，正要言语的他看到王诜，迅速低头拿着抹布擦起了干净的桌子。</p>

“姑爹，你先出去弄车准备去樊楼，我随后就来。”赵佶将王诜笑着推了出去。</p>

酒保四下打探确认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低声道：“官人，按照您的吩咐，三次任务已经完成了，城里大街小巷都传递着我发出来的传闻。”</p>

“很好，这是你的赏钱，收好。”赵佶将十贯钱塞进他的怀里。</p>

“谢谢郎君，谢谢！”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酒保双眼渐渐湿润。</p>

“这是你应得的，不用客气。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很缺钱？”赵佶多问了一嘴。</p>

“家里以前太穷了，没办法我只能把女儿送进了皇宫，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p>

“哦，是这样，她叫什么名字，我托人打听打听。”</p>

“那就先谢过郎君了，她今年13岁，闺名叫刘乃桃。”</p>

……</p>

赵佶瞬间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十三岁的小宫女，有机会留意一下看看。</p>

宫中太监加上宫女有近千人，赵佶每天向太后宫里请安，垂拱殿上朝，福宁殿练字画画就寝或者踢踢球。</p>

隔三差五去一趟皇后那边，四点一线的生活，其余时间很少在宫里走动。</p>

端王府里面的各种禽兽和奇花异草，还在陆续搬迁中，力度动静不敢太大，免得言官又来给自己上课，看自己百般不顺眼的章惇大宰相更是像苍蝇一样盯着自己。</p>

“记得留意京城的各种消息，隔半个月就到约定的地方给我留纸条。”赵佶看见王诜探头探脑，转身离开了那里。</p>

“官人，昨夜几道霹雳，观音院桥附近春明坊有一个大宅失火，听说死了不少人，至少十几个女人，惊动了开封府。”</p>

“哦，知道是什么人的宅子吗？”</p>

“不知道，传闻说一个大官的，也有说是太监的……”</p>

“太监还有那么多女人？”赵佶看着酒保嘴角一咧，搞不好又一个黄色大段子蹦出来了，他可没太多时间听这些八卦。</p>

“行了，你多留意，我先走了。”</p>

“知道了，官人慢走。”</p>

赵佶出来，明月高悬，清风徐来，汴梁城里灯火依然阑珊。</p>

“走吧，姑爹，去樊楼。”</p>

“好呐，坐稳了您呐。”马儿一声嘶鸣，他们缓缓朝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赶去。</p>

“姑爹，听说你以前有个跟班叫高俅？”</p>

“高俅？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不过他见我失势落魄，去别处飞黄腾达了吧！”王诜略加思索，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片段。</p>

“这个人怎样？”赵佶听姑爹夹枪带棒的语气，已猜到了几分。</p>

“好像除了筑球踢的不错，其他没有什么才能，不记得了，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他来？”王诜惊讶道。</p>

“你改天把他约到上次那个酒馆，我有事问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