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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师,都不是,是我自己,我觉得我愧对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悉心栽培。”</p>

“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寸步未进?”</p>

“或许是,或许……不是。”</p>

说到最后,萨特迟疑了一下,含糊其辞。</p>

“你要知道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萨特,只要你不放弃你自己,我就不会放弃你,不论你究竟是谁……”朱利安顿了顿,再度转身,语气平静而坚定:“你是我的学徒,是星之塔塔主的学徒,是大路上最强预言家的学徒。”</p>

这里的最强,没有之一。</p>

“可我难道真配的上这个身份吗?老师!让我能够自由进出塔顶观看星相和命运,让我肆意地使用香料、查阅典籍,亲自辅助我举行预言仪式,甚至到后来,您还派斯奥桑德带着炽阳药剂而来,而现在,您又要动用星之塔的力量,我……”</p>

说到最后,萨特的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p>

“我知道,老师,我真的明白您的心意,我努力感应星相和命运,可它们对我来说永远是个谜,我看不到,老师,我真的看不到……”</p>

萨特眨着已经模糊的眼睛,努力看清脚下的地面,竭力不让眼泪滴落。</p>

在飞空艇上,他在思考。</p>

下了飞空艇,坐在超凡机械马车上,他也在思考。</p>

进了星之塔,遇到维吉尔塔主,在沉默中他依然保持思考。</p>

或许,他是老师盛名之下的累赘?</p>

他害怕老师失望,可现在看来,似乎让老师失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老师会因此而放弃他。</p>

他已经霸占本该归斯奥桑德享有的资源太久了,或许,斯奥桑德能够在老师的悉心指导下走的更远。</p>

作为斯奥桑德的学长,他该为他的学弟考虑一二。</p>

即便那个耿直的学弟始终只在意老师的感受,并未因为老师的偏心而觉得不公。</p>

他更有天赋,也更有决心。</p>

朱利安不得不再度转身,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学徒,他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注视着,眼中浓郁的星辉掩饰了他的所有情绪。</p>

房间内气氛凝重,甚至传不出几分声响。</p>

良久,直到萨特略微调整情绪,朱利安才缓缓说道:“萨特,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很失望。”</p>

“老师,我不想你为我那么为难,所以我想……”萨特已经咬破了嘴唇,嘴里净是浓郁的血锈味,“我想出去走走。”</p>

他狼狈地抹了一把脸,甚至不敢鼓足勇气看向老师,急忙转身撞开门,匆匆离开,星术守卫忠实地再度替萨特关上大门。</p>

“朱利安,你的眼光似乎不太行啊……”苍老的声音自水晶球中传出,在房间里回荡。</p>

“不,只有当他开始怀疑,才能说明他真的意识到了。”朱利安看着门口,低声说道:“萨特,请不要让老师失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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