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动乱的序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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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才不管女人声音有什么特色呢，只要能买他的票就行，笑着点头：“嘿，一看你就是个识货的。不错，位置最好的贵宾票，可以与偶像近距离互动，说不定还能与她合影呢。”</p>

为表示自己不是万恶的黄牛党，路易把自己说成是一为了展妃偶像，宁可牺牲爹妈也得崇拜她的铁粉，才在黄牛党手中，以八万块钱一张票的代价，购买了这两张贵宾票。</p>

谁想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怀着对偶像无比崇拜的心情，要步入会场时，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家里失火了，百万家产付之一炬，让他赶紧滚回家去，火苗子正旺呢。</p>

“我必须在偶像，与家庭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最终选择了后者。”</p>

抬手擦了把眼角，路易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美女，希望你能代替我，向我的梦中情人，表示我深沉的爱意——这两张票是你的了，十万块。本人手机支持各大银行、支付宝，微信转账。”</p>

“你真是展妃的铁粉？”</p>

可能是觉得戴着口罩，有些闷热，女人抬手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冷漠，却又俏丽无比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就像个来自异界的精灵。</p>

这是个看脸不输给冯玮惟、闵柔的女人，关键是她的冷，不是冯玮惟那种拿腔作势装出来的，而是发自骨子里，带着让人不敢正视的气势。</p>

偏偏，在这股子无法形容的冰冷中，还夹杂着一丝媚意。</p>

套用有叶小刀的话来说，这种女人天生性冷淡，但只要一遇到能把她折服的男人，激发出她骨子里的媚意，她即刻就会变成一吃人娇娃，施展出十八般武艺，不一次性的把男人榨成干，是绝不会罢休的。</p>

这种女人天生，就在那方面具备魔鬼才有的本事，男人一旦骑上她，想快点缴械投降都不行，什么时候吐沫，女人说了算。</p>

所以叶小刀把这种女人视为危险品，宁可对着电线杆子狂撸一个晚上，也不愿意招惹她，在还没有活够之前。</p>

卧槽，青山市怎么会有如此极品？</p>

路易双眼微微眯起，觉得并没有看错女人，表面上却假装没注意到她那张脸，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我以前就曾经多次看过展妃的演唱会了，当然认识她了——唉，可惜啊，现在她来青山市了，我却不得不放弃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心中的痛，你能感觉到吗？”</p>

“感觉不到。对不起，我不会买票的。”</p>

女人冷冷说了句，贴着墙根快步向前走去。</p>

在与路易擦肩而过时，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露出耳后的肌肤，比万年积雪还要白，让他心脏猛地狂跳，恶魔有苏醒迹象，慌忙低下了头。</p>

“早说不买不就得了，害的老子废了老大的口舌，简直是太可耻了。”</p>

等女人走远后，路易才悻悻的骂了句，看着手里的两张贵宾票，很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p>

“还是去小巷口那边吆喝吧，我就不信凭着老子这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连两张门票都卖不出去。”</p>

路易发狠了，抖擞精神昂首挺胸，阔步走向小巷口。</p>

路易抢在女人开口说话之前，多少有些羞涩的样子：“当然了，如果你非得感谢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p>

女人看着他，眨了下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嘲讽，声音依旧冰冷的如万年积雪，没有丝毫波动：“你想让我怎么感激你？以身相许吗？”</p>

“那倒不必要，我路易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之辈？”</p>

路易傲然说完，右手一翻，亮出那两张门票，语气诚恳的说：“友情价后再打一折，六折，九万块！”</p>

“神经。”</p>

女人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后，转身快步走进了体育馆的后门前，抬手敲了敲，很快就闪身进去了。</p>

“老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勇行为，被她说成了是神经？特么的，更可气的是，老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了。”</p>

感觉受到莫大侮辱的路易，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唯有抬脚在躺在地上哼唧的俩哥们身上，狠狠踹了两脚，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p>

叮叮当，手机爆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路易总算想到该怎么处理手中这两张贵宾票了。</p>

步行来体育馆的这一路上，胡佳回头看了好几次，确定老爸没有再跟踪后，才给路易打电话：“你现在哪儿？”</p>

“怎么，相亲先结束了？没有找家上档次的西餐厅，让那帅小伙去装逼？完事后，再手牵手的去看场惊悚电影，感受下那——”</p>

“别废话，无聊死了。赶紧说，你现在哪儿？”</p>

听他越说越下道，胡佳连忙打断了他，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因为能听出路易吃醋了。</p>

“我孤家寡人的没人疼，没人爱的，能去哪儿？无非是在大街上瞎转悠呗。”</p>

“来体育馆，我请你看演唱会。”</p>

“可别烧钱，门票很贵的。”</p>

“本姑娘不差钱。”</p>

胡佳四处扫视着黄牛党的身影，说道：“立即跑步前进，我马上买票，体育馆门口见。”</p>

“别，别买，要买，你买我的好了！”</p>

路易连忙阻止：“我这儿还是贵宾票，千金难求的那种。”</p>

胡佳才不相信路易有贵宾票，因为她可亲眼看到，随着演唱会的即将开始，妃粉们也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一张普通票都炒到了一万，竟然有三个富婆，为争抢一张贵宾票，相互抬价抬到了十三万。</p>

路易像是怀揣二十六万的那种人吗？</p>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哪怕他把两张贵宾票递给胡佳，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小嘴张大吃吃的问：“这、这不是假的吧？”</p>

四处扫视着，防备被冯玮惟发现的路易，冷笑一声：“哼，开玩笑，哥哥我像那种拿着假票来泡妞的人吗？你可知道，我为了买到这两张票，陪你去看演唱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那是我的清白啊，我堂堂一伟男儿，竟然被那胡子拉碴的黄牛党——”</p>

听他越说越恶心，胡佳连忙抬手捂住了他嘴巴，推着他向检票口走去。</p>

路易能两次让孟常新断了胳膊，要想搞定两张演唱票，在闵秘书看来，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实在不值得刨根问底。</p>

她只知道，能够与路易一起，坐在距离偶像最近的贵宾席位上，一起看演唱会，就是一种拿什么来换，都坚决不换的幸福。</p>

她从没有与他说过，她超喜欢展妃，但他却提前搞到两张票，在这儿等候她——热恋中的女孩子，总是会把所有事看得都那样美好，继而无视路易从她钱包里拿钱，去买爆米花的不男人行为。</p>

“来，为奖赏你的优秀狗腿行为，喂你个爆米花吃。”</p>

坐下后，胡佳葱捏着的一个爆米花，送到了他嘴边。</p>

路易低头张嘴，心中一荡，连那两根葱白般的手指，也含在了嘴里。</p>

近乡情怯这种感觉，路易此前从没有过，无论他在外面闯荡多久，只要一踏上这片土地，就会被浓浓的幸福所包围，外界世俗的浮躁，暴力行为积攒的戾气，瞬间化为乌有。</p>

看不够这山，这水，这树这草这花，这片湛蓝的天空，只想永远守候在师母身边，与村头二愣子一起，做一个小羊倌，与村西傻妞眉来眼去，想法设法背着她父母，把她泡上床，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p>

很奇怪，几乎每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都有个叫二愣子的羊倌，叫傻妞的村姑，还有个刚嫁过来没多久就死了男人的小寡妇。</p>

他们没开过汽车，没坐过飞机玩过电脑，不用手机，没什么高贵的气质，更不懂的穿什么衣服，才能彰显所谓的性感帅气。</p>

每次都是憨傻的笑着，搂住你的脖子，像羊那样与你抵下额头，再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鸡蛋，说这是从小寡妇鸡窝内偷出来的，刚煮熟，趁热吃。</p>

不过鸡蛋皮最好是埋起来，小寡妇已经跳着脚的骂老半天了，正拎着棒槌满村子找偷蛋贼呢。</p>

他们不在乎路易穿什么衣服，又有多干净，在他们眼里，再贵的衣服，与他们的粗布汗衫一个样，用满是泥污的手抓一下，故意留下几个脏兮兮的手印，代表着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很想他。</p>

路易逆生长为正常男人，在医学界那是了不起的奇迹，可对他们来说这没什么，本来就该这样才对，就像他们天生就该生活在这闭塞小山村，放羊，打猎，不知道一加一再加六十四等于几。</p>

路易每次回来，从不带那些巧克力之类的糖果，了不起拿包冰糖，徒步进山时打两只野兔，送给二愣子他们，这就是最好的礼物，看着他们拿着冰糖小心翼翼的舔，心里就会觉得暖暖的。</p>

把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带来这闭塞小山村，就好比在清澈的湖泊中，倒进一桶机油，会造成让人遗憾的生态污染。</p>

把还烫嘴的鸡蛋，在二愣子吞咽口水的目光中，一点点的吃下去，再在傻妞的引领下，把蛋壳埋在荒草丛中，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三个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p>

二愣子有好事要告诉路易，刚搂住他脖子，傻妞就在他们身上连踹几脚，双手捂着脸转身飞一般的跑了，害羞的模样让人惊讶。</p>

二愣子的好事，就是把傻妞给睡了，偷着睡得，吓得傻妞哭了一个晚上，以为第二天就会有个小孩子出现在身边，如果让她父母看到，会不会把孩子卖掉，去换盐？</p>

说完后，二愣子憨厚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路易很快就明白了，抬手采住他头发，一拳就打在了他下巴上，你特么的敢睡我喜欢的女人！</p>

二愣子立即化身为猛虎，把路易扑倒在地上，两个人从山坡上厮打着，滚到山坡下，骑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逼着他以后不许正眼看傻妞一眼，得到满意答案后，这才松开他，殷勤的为他拍着衣服，说明天再去小寡妇家偷蛋，给他吃。</p>

俩人正在这儿嘀咕着，是不是把小寡妇那只芦花老母鸡，也一并偷出来炖了吃时，一个穿着小碎花汗衫的女人，敞着半截怀，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胸脯，拎着一根棒槌跑了过来。</p>

边跑边指着路易大骂，要把他这个偷蛋贼的腿打断——傻妞看她骂的嗓子都哑了，不忍心就告诉她说，路易刚吃了个鸡蛋，蛋壳就埋在山坡旁，那丛狗尾巴下面。</p>

在二愣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声中，路易唯有抱头鼠窜，还不能眨眼间就跑没影，怎么着也得让她拿棒槌在后背上砸几下，要不然她不会消气，会追到家里去，告诉师母说，那个鸡蛋本来是给师母留着补身子的。</p>

“别再追了，再追，小心我放狗咬死你！”</p>

连滚带爬的扑进一个篱笆小院的柴扉内后，路易才来本事，回头跳着脚的恐吓，一只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狗，汪汪的尖声叫着，丛柴扉里钻出去，扑向小寡妇。</p>

怕狗怕过吊死鬼的小寡妇，脸色大变，转身就跑，接连摔了两个跟头，才算摆脱了小黑狗的追杀，发誓去拿菜刀去了。</p>

这条小黑狗，是一条正道的中华田园犬，二愣子家那只大狗的孙子——可能是太挑嘴，造成了营养不良，结果就疙瘩住了，脚大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它才成一张饼。</p>

路易每次回来，最高兴的除了师母外，可能就是疙瘩了，因为路易会拿小山村人没吃过的牛肉干来喂它，这次也是如此，吓跑小寡妇后，就摇着尾巴跑回来，往他身上乱扑，索要好处费。</p>

疙瘩分明就是个没良心的，刚从路易手里抢过牛肉干，就发出嗬嗬的咆哮声，威胁他赶紧滚远些，别试图跟它抢东西！</p>

赏了疙瘩一个大脚，在它接连翻滚的惨叫声中，路易回头，看向站在茅屋门口的一个中年美妇。</p>

中南美妇穿着小寡妇那样的短袖汗衫，脸上带有几分冯玮惟的影子</p>

要比她端庄，和蔼多了，尤其是看着路易的那双眼里，带着浓浓的亲情。</p>

路易眼圈稍稍一红，接着笑嘻嘻的走过去，抬手抓了下耳朵，低头说：“师母，我回来了。”</p>

“男方，你又瘦了。”</p>

师母抬手，轻轻安抚着他的头顶，柔柔的说道。</p>

这句话，是路易被老头赶出国外后，每次回家，师母必须要说的，尽管这段时间在青山市，他好吃懒做的胖了好几斤，可师母说他瘦了，那么他就是真瘦了。</p>

“以后，我会多吃点。嗯，最好是整天吃土豆炖蘑菇，想起来就流口水。”</p>

路易要比师母高出大半头，为了方便她能安抚自己的头顶，他会假装鞋带开了，屈膝蹲下来系鞋带。</p>

土豆炖蘑菇，是师母最拿手的一道菜，路易从来不做，在外面也从来不吃。</p>

这道菜，唯有师母来做，才是最好吃的。</p>

只要让她的男方活下来，她就会吃一辈子素，这是师母在帝王谷里许下的愿，这些年从没吃过任何肉类菜肴，也没做过，害的老头嘴馋了，自己去深山打猎，烤着吃完后，再抓把蒲公英大嚼半天，知道嘴里没有肉味后，才敢回来。</p>

“好啊，老头子去山里采蘑菇了，明天给你做。”</p>

师母让他站起来，看着他好像比两年前又长高了一点后，才满意的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屋子里。</p>

茅草屋内很简陋。地上有几个玉米皮编成的蒲团，老式床头柜上放着个固话，那是师母担心她的男方想她，才安装的，也是村里唯一一部电话。</p>

到现在为止，路易都不敢相信，师母这个出身京华豪门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就跟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头私奔，放弃灯红酒绿的奢华，来到这小山村，一住就是二十多年。</p>

但这又是任何人无法反驳的事实，而且路易也从没有在师母眼里，发现对生活的任何不满，唯有让他心醉的恬静。</p>

你能想象到，一个中年美妇的眼神里，带着天真少女才会有的恬静样子吗？</p>

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师母就是自己的亲娘，如果师母年龄再大几岁的话。</p>

为师母泡上一杯老头自制的野茶，路易盘膝端坐在她面前，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轻声说：“师母，我与她合不来，就、就跑回来了。说起来，这事也怪我——”</p>

师母打断了路易的话：“这事不怪你的，师母都知道，梓童还是有些小孩子气，不怎么成熟，依旧用老眼光来看你。”</p>

路易愣住：“您知道？”</p>

“昨天早上，你岳母，薛阿姨都在咱们家玩的，接到了一个电话。”</p>

师母笑着说：“打电话来的是个女孩子，她说她叫胡佳。听声音啊，就知道那孩子名子没起错，柔柔的，就像一块黏牙的年糕。”</p>

路易的老脸，有些发红。</p>

他奉师母之名去青山市，明着是保护冯玮惟的，实际上却是与她完婚，结果眼看两个月过去了，他倒是与别的女孩子相好了，大大违背了师母的一番好意，很是有些难为情。</p>

他想解释什么，师母摇了摇头：“不用说了，胡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也包括那什么什么信。”</p>

师母这么多年隐居这小山村，哪玩过什么微信？</p>

所以她听胡佳很含蓄的说出这件事后，还是很惊讶的，挂掉电话后就问薛星寒与岳母，现在外界科技发展到了，能在信上看到活人样子的地步了吗？</p>

深居豪门太久的岳母，对这些‘奇技淫巧’也不明白，反倒是性格大咧咧的薛星寒，解释起这东西来后，头头是道的。</p>

路易懵逼了，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时，才想到那晚受伤的独狼般逃出医院时，并没有带手机，胡佳在给他打电话时发现了，出于好奇——看了他的微信，发现了他与冯玮惟的聊天。</p>

然后，那个思想单纯的孩子，就把手机交给他小姨了。</p>

他小姨看了后，顿时如遭雷击——就是不知道羞愧的有没有自杀？</p>

如果能自杀，那就太好了，免得路易以后在再见到她时，会觉得难为情。</p>

不过从师母接下来的话里，路易能听出他小姨的脸皮很厚啊，竟然没去自杀，只枯坐大半夜后，就被胡佳送回家睡大觉了。</p>

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有哪个男人稀罕娶她当老婆？</p>

“胡佳那孩子说，幸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p>

师母说到这儿时，路易忍不住打断了她：“师母，您觉得，她在网络上，只有我一个男人吗？”</p>

松露，是一种多生长在松树等树下的天然真菌，一年生，且无法人工培育，产量稀少，因此欧洲人把它与鱼子酱、鹅肝并列世界三大珍肴。</p>

但在路易看来，它比鱼子酱等东西，更加珍贵，尤其是含有的各种微量元素丰富，对女人的美容养颜，男人的那方面功能，都有着绝佳功效。</p>

今天来松林里采蘑菇的老头，竟然能找到一个松露，这肯定是路易给他带来的好运气，虽说烤着吃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不过丝毫不影响它的营养价值。</p>

看到路易把松露小心收起来后，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慈祥，忍不住地说：“吃了吧，我这儿为你师母专门留了两个。”</p>

“再有第四个，我就会吃。”</p>

“能找到这三个，已经是我老人家走狗屎运了。为什么要四个，你才吃？”</p>

“你觉得，现在咱家里，会有几个女人？”</p>

“三个，你师母，我小婶，还有老谢他婆娘。”</p>

“这三个人，你能惹得起哪个？”</p>

“说实话？”</p>

“撒谎也行，反正我无所谓。”</p>

“谁也惹不起，无论是说实话，还是说谎话。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长辈，一个是泼妇。她们要灭了我，我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p>

说到这儿后，老头猛地打了个冷颤，赶紧从怀里掏出另外两个松露，都扔给了路易。</p>

“我要是找到这好东西，会自己先吃光抹净，谁也不知道，那就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