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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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屋外鸟声清脆悦耳，阳光照射进来，南宫赢从梦中惊醒过来，他从卧房里朝厅房奔去，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南宫赢颤颤巍巍地倒退了几步，苍白的手无力地扶住木椅。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近屋内。</p>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出来帮帮忙啊……”</p>

羽灵与背上的男子一同摔倒在地上，南宫赢跑了出来，看见摔倒在地上的羽灵，南宫赢急忙跑上前去将羽灵扶起来，而此时羽灵却噗嗤一笑，指着没穿鞋的南宫赢说：“你这是？”</p>

南宫赢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简单地批了一件白色长衫，傻傻一笑，南宫赢紧紧抱住羽灵，开心道：“谢天谢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p>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羽灵轻轻将南宫赢推开。</p>

“羽灵！”</p>

找了彼一晚上，刚回来的卿若急忙跑上前去对羽灵一阵熊抱，接着，几人将地上的男子抬进屋内。</p>

“羽灵，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玉的真相，你知道吗？那天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p>

“以为我跳崖了？”羽灵两眼盯着药罐笑道，“卿若，那天我听了梅七说那枚玉的事，于是想着去悬崖边把玉扔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玉还没扔，自己却一脚滑了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而且身旁还多了一个男人，只是……那枚玉不见了，所以，我将他带了回来，等他醒了说不定我能问出些什么呢？”</p>

卿若拉着羽灵的手，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你不怪我吗？其实……那枚玉是”</p>

“好啦。”羽灵打断卿若的话，笑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羽灵慢慢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入碗中，细心地将汤药吹冷。</p>

卿若一脸八卦地看着羽灵，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哎，你啊，命可真好，能让我们家羽灵这么细心熬药给你喝的，你可是第一个。”</p>

“你打住吧，要不？我也给你扎几针，熬点药？”</p>

卿若一听扎针，急忙道：“算了算了，羽灵，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卿若一溜烟儿似的就不见了人影。</p>

羽灵端着汤药久久地端详着男子的脸，心中的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一滴滚烫的泪掉进碗里，“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羽灵抹掉脸上的泪。</p>

过了好几日，男子还未清醒过来，羽灵爬在床沿睡了过去，南宫赢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了羽灵身上，他轻轻地蹲下，静静地看着她，瞬间，他的心像千年的冰山遇见了暖阳一般，融化了。</p>

羽灵微微睁开眼，只见南宫赢那双又黑又大的眼正看着自己，见羽灵被自己惊醒，南宫赢急忙站起身来，此时，两人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红，羽灵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站起身来，将披风递给南宫赢，“谢谢你。”</p>

南宫赢接过披风，吞吞吐吐道：“不，不用谢，是我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那个，那个羽灵，我想跟你说件事儿。”</p>

羽灵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见他并未清醒，于是推着南宫赢来到了外面的长廊上。</p>

“怎么了，南公子？”</p>

南宫赢微微一笑，“南公子？羽灵，你能像我叫你羽灵一样叫我宫赢吗？”</p>

羽灵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宫，宫赢。”</p>

“羽灵，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p>

羽灵看着南宫赢，点点头，“你说吧，什么事需要我帮忙。”</p>

“你……我……”</p>

“怎么了？干嘛吞吞吐吐的。”</p>

“羽灵，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因官差上的事，我被皇上撤了职，如今邺城里到处都是评价我的风言风语，现在我已将我家中的亲人全都送回老家，而我必须留下来独自面对遗留下来的摊子，可让我为难的是邺城里竟没有一家店铺肯租给我房屋住，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邺城的风声过了我就回去处理我的事。”</p>

“没关系，宫赢，现在的百草屿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坐落于山中的一间草屋，更是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我身边，百草屿才像是一个家，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唯一委屈你的可能就是你得和梅七挤一屋了。”</p>

羽灵突然想起卿若，“对了，这几日你看见卿若了吗？梅七我也没看到，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p>

南宫赢这才想起来那日卿若说要为自己打抱不平，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卿若和梅七。见南宫赢不说话，羽灵猜道：“他们，该不会去为你讨公道去了吧？”</p>

南宫赢看着羽灵点点头，羽灵拍了拍南宫赢，笑道：“没事儿，这两人儿，天不黑准不回来。”</p>

“彼！啊……”</p>

忽然，一声喊叫传入两人的耳朵，羽灵急忙转身跑进屋内，南宫赢紧随其后，只见床上的男子坐了起来，和羽灵四目相对。</p>

我清楚地听着他们内心的对话，紧张得抓紧了脚趾，他们，这是要相认了吗？</p>

“这种眼神，似乎在哪儿见过，她的脸，她的眼，为什么我竟如此熟悉，她是谁？”</p>

“为什么看见他我会如此难过？心口还会隐隐做痛，他的眼睛，明明那么好看，可为什么我却总能看到一丝忧伤和悲凉。”</p>

半月过去了，一个夜晚，天空飘起了牛毛般的小雨，邺城的冬天快要来了。</p>

竹院里，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挥舞着剑，自从上次男子被羽灵救回来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每每等到天黑，男子就会独自一人来到竹院里练剑，寒光剑影里，不知究竟藏了多少心酸往事。雨越下越大，羽灵撑起伞停在男子身旁，男子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幻像似乎又与这女子相重合。</p>

“你好，我是岸羽灵。”</p>

男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欲离开，羽灵一把拉住男子，绕到男子跟前，看着那深邃得让人看不懂的眼睛，“公子来我这百草屿已有多日，整日闭门不出，只有到三餐之时才见得你的人影，每每我和卿若他们谈天说地时，却不曾听见公子说过一句话，后来，在我尾随了你几天后才得知公子你每日傍晚必来此处练剑。今日，我特地来找公子，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身为百草屿的主人，有必要知道你的身份，总不能稀里糊涂就让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住进来吧？就算前几日你有苦衷不愿透露，但此时此地就我们两人，你可以说说你的来历了吧。”</p>

墨尘沉默了许久，默默开口道：“承蒙姑娘这几日的关照，在下彼墨尘，若是姑娘不方便，我明日便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