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超级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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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噢，你不会把我当做什么抢劫犯了吧，我可不干那种卑劣的事情，”男人的声音先高后低，“我是来感谢你的。”</p>

所有观众在这句话下，都回身将毫无焦点的目光投向他。</p>

“感谢我？”他皱紧了眉头。</p>

“我要感谢那些把我送上绝路的人，是他们让我踏入了艺术的殿堂，”男人的脸上变幻着各种表情，“我还记得，从废墟里爬出的那一天，我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乞求生命，可他们却赠予我冷酷的死亡，光明被黑暗吞没，我从火焰中看清腐烂见骨的世界，一张爬满蛆虫裹尸布笼罩着一切。”</p>

“艺术被尘埃掩就，唯我得见真理。”男人低垂着眼帘，声音同着风声回荡。</p>

“你在说什么？”他脑海卷起风暴，一股力量正在汇聚，眼前的家伙应该和他一样都是精神领域的超凡者。</p>

男人低着脑袋，无声地大笑起来。</p>

他浑身在一瞬间紧绷，蓄积的攻势喷薄而出，近百张席座被掀飞在空，铺垫的木板都在蓬勃的精神力下拉扯起来。</p>

他勾起嘴角，拭目以待。</p>

“怎……怎么可能？”他惊骇地大叫。</p>

猛烈的攻势无声瓦解，席座木板悬浮在舞台的边缘，像是有无形的屏障阻挡着他们，精神力像是泥牛入海般消散殆尽。</p>

眼前的家伙有着不可揣度的实力，他个普通的超凡者根本不是对手。</p>

他踏步出去，想要逃离这鬼地方，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至强的精神在一息间接管了他的大脑，任他疯狂下达命令，也无济于事。</p>

身边一个个幻像开始如风中黄沙般消散，同一时间，悬滞边缘的席座也坠落下来，其后的男人猛地抬首，从后腰拔出一款大口径手枪，银色的沙漠之鹰，火舌喷吐如马蹄奔踏，纂着曼陀罗花纹的弹头破空而来。</p>

他想求饶，可却发不出声音。</p>

下一秒，死亡咆哮而至。</p>

鲜血流满他扭曲的面孔，雕花的弹头在眉心开出个窟窿。</p>

男人收枪，再度欠身。</p>

剧院的光芒彻底消散，黑暗降临寂寥的空间，唯有一道荒芜的声音行走在幽邃里。</p>

“艺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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