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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长怀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凝视着她，目光里落着烛火摇曳的微光，如同夜色下一片大海的幽渺深邃。</p>
默了下，他道：“过来！”</p>
她回神，迎视着他深沉的眸，依言往他身边挪了挪。</p>
“怎么？”她仰望他的神气透出几分少见的无辜茫然，不似平日的从容自若。</p>
他抬手摩挲了下她的发顶，微微一笑，继而探手从怀中摸索了下，掏出一个小巧的物什来。</p>
赵重幻垂眸一瞅，自然眼熟。</p>
是她昨日托真正的卫三哥退给他的玉无瑕——</p>
“不准再摘下来！”</p>
他再次认认真真地将那块玲珑净透的玉石给她戴在脖间，不在意她错愕的神色，最后修长的手指还轻叩了下玉石。</p>
“只要它在，我就在！如果，有朝一日，它碎了、被弃了——”</p>
他目光里有难得一见的炙烈，彷佛那团烛火烧进了他的眼里，烧进血脉里，又流入他的嗓音里，烧得他声音喑哑而深沉。</p>
“那我也会跟着——”</p>
“别说！”</p>
她飞快地攥住玉无瑕，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眸色坚定地凝着他，“不会的！我不允许！“</p>
她知晓，此言许下便是重诺。</p>
可是，当他再次顶着别人的眉眼出现在深陷囹圄的她面前时，那刻，心里所有的防备与忌惮都被击得粉碎。</p>
若是这本来踽踽独行的一生，真有幸守一山，择一人，她希望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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