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分权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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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玦收到了寿州情报，燕不归组织起当地所有对当今圣上不满的人，有受到迫害的废帝旧臣及其后人，有被害的诸王的幕僚，在当朝，他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早就想放手一搏。燕不归又宣扬了皇上迫害兄弟之事，有不少江湖绿林及感怀废帝的人也来投奔。</p>

另外，何不幸回到了齐州，刺史程所愿暗中奉他为上宾，一明一暗，将军民都掌握在了手中。</p>

江夏王也非善类，表面以无疆太子收买人心，暗中收了湘王旧部为己用，还应允他们将来事成，就杀了假太子，让凉如水称帝。</p>

凤栖宫内，我向南宫染霜请安，她请我喝茶。</p>

“母亲，您也别光出钱不出力，让临渊出来见个面呗！”</p>

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失去了王牌，我拿什么同你斗？”</p>

我转着茶杯，说到：“合作要以诚为本，我忙前忙后的，你拿个秘密武器对着我，时不时给我下个绊子，我心里不安呀！”</p>

她低头斟着茶否认：“长英也算我师叔，他的死真不关我的事。”</p>

“那林少保突然不药而愈与你有关么？”</p>

她以茶杯掩面，沉默不语，我可以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p>

我不再追问，而是说：“无墨的黑猫不见了，你可知它又藏哪去了？”</p>

南宫染霜抬眼，问：“你什么时候和无墨勾搭一起了，还给他找猫？”</p>

我说：“没，我只是对那只猫有兴趣。”</p>

她揶揄到：“你还真是喜欢小动物啊！”</p>

“……”</p>

文景二十五年年末，整整历时七年，京师内外全部重建完毕，比原先扩大了近三倍，全城被整整齐齐划分为两市一百单八坊。如果从上向下俯视，整座城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左右对称，内有十二条大街纵横交错，贯穿全城，坊里坊外皆方方正正，规整得犹如棋盘。</p>

宵禁只在坊间执行，只要不出坊门坊墙，在不扰邻的情况下，随便闹腾。烟街柳巷大小花楼统一迁入了北里平康坊，商贾小贩集中在了东西两市，两市包罗万象，还吸引了诸多外国商人，橙欢阁也由云霞山迁往了东市。</p>

新城新年新气象，文景二十六年春，为除去去年天灾及皇孙国师莫名暴毙的霉运，一切换新，朝廷下了新政，从中央开始改革。</p>

复建门下、中书二省，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长官同掌相权，共入政事堂议政。</p>

又建枢密院，专掌军事，行调兵权，无统兵权，由时梦廷任枢密使。</p>

至此，军、政、察三权分立，相互制衡。</p>

这些年皇上逐渐削弱相权，等的就是这一天。</p>

杜仲不忿，又无可奈何。有严清水先例，他也不敢以辞官要挟，生怕皇上顺水推舟。</p>

圣上雷厉风行，中央新政逐渐稳定，恰逢皇孙无铮死忌，帝后同来东宫安慰太子，实则避开旁人商议政事。</p>

我恰好在东宫，为避嫌而告退，皇上让我留了下来，皇后恨不能灭了我。</p>

皇上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如今州府多骄兵悍将，还敢刺杀御史，隐隐形成割据之势，必须除之，但削弱地方兵权，难免生出战事，轻会劳民伤财，重则祸国殃民，你们看该怎么办？”</p>

无止境本在悼念夭亡的孩子，哪有心思想这些？他请罪：“恕儿臣愚钝，暂无计可施。”</p>

顿时龙颜大怒，皇后见状，说：“煜王向来足智多谋，陛下不如听听煜王有何办法？”</p>

皇上说：“无栖，你有什么办法？”</p>

我看了看皇后，道：“臣更愚钝，没有办法。”</p>

“你是真没法子还是不想说？”</p>

皇上偏要挑明，皇后眼中再次闪过杀机。</p>

“朕体恤太子今日心情不佳，限你们明日递上折子，身为储君，当知轻重，有时候，经历丧子之痛也没机会伤心。”</p>

他为自己儿子生死担忧了十六年，每日里还要对乐莽虚情假意。</p>

皇上离开前按了按无止境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