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无意间听到了那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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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渊一手抱着沁儿，另一只手，始终未停给她按揉腹部。</p>

湿透了的衣裳紧贴着身体，格外凸显出了沁儿已经成熟了的线条之美。</p>

没有心情欣赏，周梦渊只是一心希望，这位小妹妹、小可爱、小恩人尽快站起来，玉体无恙。</p>

“少爷，我可要警告你，胆敢乱动我妹妹一下，灵芝，跟你没完。我先上去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我娘家人会怎样想，还在不在？”</p>

说时，将她的名字发音很重，脸色也是比较严肃的。</p>

沁儿一只手在河滩上摸着石头。</p>

暖暖的，滑滑的，甚是舒服。</p>

顺手拿起来一块小石头片子，看了一眼，举起来又让周梦渊瞧。</p>

“梦渊哥，你说，这块石头最像什么？”</p>

接过去，故意仔细看了下，周梦渊笑道：“嗨！你还别说，它还真的像一种贵重药材呢。”</p>

“是吗？说给我听听。”沁儿欣喜，在我落难之时，能不经意捡来一块药材似的石头，说明我的身体没有大碍。</p>

“当然是了。无论从色泽还是形状，它很像是一叶林芝。”</p>

“林芝？很贵重吗？”</p>

“当然是了。”</p>

周梦渊将石头片子翻来翻去的瞧，甚至想到了将它送给林芝姐时，姐姐开心的样子了。</p>

沁儿眨了眨眼睛，“再贵重的药材，对于健康人而言也是无用的。更何况它是一块破石头。梦渊哥，扔进水里，看看会是什么样子。”</p>

“真的要扔掉吗？”</p>

周梦渊有点儿不舍释手。</p>

“是真的。沁儿就是想瞧瞧，这块林芝石头落在水里的样子。”</p>

于这般情景，只要可以使沁儿开心，即便是一根金条，知恩图报的周梦渊也不会吝惜。</p>

“仔细看着喽。”</p>

周梦渊将石头扔进了水里。</p>

两个人都清楚看到，那形如林芝似的石头落入水中的瞬间，溅起了一圈水花。</p>

谁也没有追加评论，却各自以林芝形状石头落水为题，领悟着自己想要的哲理······</p>

······</p>

有事实注定，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p>

周梦渊一直陪着沁儿就那样穿着湿漉漉的衣裳，直至日落西山晒得微干，一起吃了晚饭才送回家里的。两个人商定，落水之事，绝不声张。</p>

因为有周梦渊妥善慷慨的处理好了金条风波，改改以岳母的名义问这问那，甚是热情。</p>

周梦渊离开之后。</p>

周四问女儿：“沁儿，你怎么了？眼珠子怎么那么红？”</p>

“红就红了，管它去。”</p>

担心被父亲看出破绽，沁儿说着，进屋了。</p>

“这孩子，明明是脸色不对劲儿，还不说。”</p>

改改凑到丈夫耳朵旁说：“看女儿不高兴的样子，可能是和女婿闹别扭了。孩子嘛，就是那样子的。你打了我一辈子，还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p>

“去你的！什么女婿不女婿。我周家人的脸皮全让你给丢光了。今天晚上，我要专门就这件事情和沁儿说说明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别耽误了女儿年龄。”</p>

周四说着，来到了沁儿房间。</p>

改改怎能甘心，随身跟将进来。</p>

躺在炕上，全身乏力的沁儿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p>

脾气暴躁的周四，在女儿面前还是很注意控制情绪的。</p>

女孩子嘛，生理和心理都是弱者，应该呵护。沁儿过分内向腼腆，更应该连给她说话声音都小着点儿。</p>

她一直是被宠着长大的，除了“两收季节”，田也不让下，就呆在家里绣着，等待着提亲人到来。照管老太婆之事，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p>

“沁儿呀，坐起来，爹想和你说个事儿。”</p>

沁儿坐起来，拉着脸，垂着脑袋。</p>

父亲接着道：“就一句话，你怎么样看待你和梦渊之事？咱可不能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p>

沁儿心里乱糟糟的，无法一言断定。</p>

“爹，再等一</p>

些日子吧。到时候，沁儿直接给您说。”</p>

“还等？”母亲急了，“你直接对他说，我愿意嫁给你，不就完事了。”</p>

“走走走。不说了。”周四拉着改改出去了。</p>

沁儿清楚听见，父亲用严厉的口气对母亲说：“咱穷，要穷得有志气。女儿已经努力过了，现在，不是咱求人家，他要是识相的话，主动上门来提亲，那时候，我还要再三考虑呢。”</p>

“那，房子还翻不翻新？”</p>

“去你的！不义之财，不发命苦之人。”</p>

沁儿烦躁起来了，将被子踹下炕，拿枕头甩来甩去撒气，恨不得它们就是灵芝，是自己讨厌之人；又是咬嘴唇，又是抓自己的头发。</p>

嘴唇破了，血流到了下巴。</p>

黑亮飘柔的秀发，也被抓下来了一缕一缕。</p>

一会儿坐起，一会儿躺下，一会儿站起来······</p>

生气和压抑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p>

······</p>

月光下，习习凉风诉说着秋天的含义。</p>

是时，已接近亥子时刻交替。</p>

毛蛋醒了。</p>

是被尿憋醒了的。</p>

黑摸着下炕。</p>

由于初来乍到，对环境尚未熟悉，不慎掉下炕去。</p>

“噗咚”一声，惊醒了浅睡之中的老太婆。</p>

“毛蛋，摔疼了没有？”</p>

毛蛋哭着说：“我要尿尿。”</p>

“别走远了。站门口就可以了。”</p>

和周梦渊坐在大树下的灵芝跑步过来，安慰了几句，轻脚轻手抱放在了炕上。</p>

“灵芝，该睡觉了。”奶奶提醒了一句，翻了个身子。</p>

“知道了。奶奶，我和梦渊叙叙旧，计划一下有些事情 。”</p>

灵芝说时，已出了窑洞。</p>

奶奶没有多说，呻-吟着，闭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