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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儿也连忙解释,“老怪,您想歪了。小芽儿所说的感动,不是那个乱动的动,是这个动作的动。不不不!说错了,应该是感动的感,不是····”</p>

见窦芽儿情急之下言语囫囵,乔山老怪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娃娃,既然不敢当,干脆就不要做。老怪是跟你们闹着玩的。”</p>

“您哪里是闹着玩?分明是想气得小芽儿掉泪了您才高兴。”</p>

“不说了。咱不说了。”放开周梦渊的胳膊,老怪看着蒙在窦芽儿眼睛的布道,“小芽儿啊,药已经吃完了,相信你的眼睛也该好了,咱们现在将布拿掉吧。”</p>

窦芽儿高兴地拍手道:“好呀!好呀!我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可以看见青山绿水、荷花和玫瑰花了。”</p>

乔山老怪一边慢慢的一层层去掉布片,一边关切的问,“疼吗?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p>

周梦渊也提心吊胆的看着,甚至不敢正常呼吸了。</p>

当老怪去掉最后一片布片时,窦芽儿颤抖的眼皮闭的更紧了,开心的说:“师爷,我感觉到亮光了!”</p>

“好啊!好啊!”老怪也激动起来,“慢慢的,试着睁开眼睛。感觉不舒服,就赶快闭上。”</p>

“嗯。我试试。”</p>

窦芽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伴着她轻微的呼吸,慢慢的,睁一下,闭一下,睁一下,闭一下的重复了好多遍,终于,在乔山老怪和周梦渊提心吊胆的关注之下,伴着洞子里汩汩的溪流声,完全睁开了。</p>

老怪和周梦渊急切地同时将手掌伸在了窦芽儿眼前,异口同音道:“能看见吗?”</p>

窦芽儿脸上绽开了笑容,连连点头说:“是师爷和渊哥哥的手。”</p>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乔山老怪一把将窦芽儿拉到自己怀里,霎时泪水盈眶,“好闺女,你可把爷爷吓坏了啊!要是真的你眼睛看不见了,我这条老命也就该绝了。”</p>

周梦渊被这纯洁的忘年之情感动得视线模糊了。</p>

窦芽儿强忍着泪水,哽咽道:“师爷,您别难过,小芽儿这不是看见了吗?您要是难过,小芽儿就会掉眼泪。您曾经说过,这种情况下流泪会严重伤及眼睛的。是吗?”</p>

“是的。是的。”乔山老怪禁住了太多的伤感,努力破涕为笑,说,“你这个不懂事的娃娃,让老怪操心的太多了。”</p>

当窦芽儿定睛再瞧乔山老怪和周梦渊时,意外的发现,师爷的脸型瞬息万变,狼虫虎豹山水树木····什么都像,什么也都不像,简直一个无与比拟的怪物。而周梦渊的,则是一张无比凶残的恶魔面孔。</p>

也许是眼睛被蒙花了吧。没有在意。窦芽儿依然兴奋不已。</p>

“呵呵,老怪,渊哥哥,小芽儿想去外面看看。”</p>

“恐怕现在还不行吧。外面太阳正热,光线太强,你的眼睛会受不了的。是这样,梦渊,咱们先多点几根蜡烛,让小芽儿的眼睛锻炼锻炼。”</p>

老怪和周梦渊一起动手,不一会,十几根大蜡烛全部点燃,高的,低的,近的,远的····</p>

窦芽儿点着手指,一根一根的数起数儿来,“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哈!正好我也十六岁,每一根蜡烛,照亮着我十六年的生命。渊哥哥,师爷,小芽儿太感谢你们了!”</p>

“还是多感谢师爷吧,我为你做的太少了。”</p>

“哪里的话。如果没有你,老怪采蛇胆的日子里,我饿不死也会孤独死的。”</p>

“瞎说什么死死活活的,就不能多说点吉利的话?现在觉得好点了吗?我们出去试试看。”</p>

“嗯。好的。”窦芽儿点头,愉快地答应了。</p>

“垂下眼皮,注意保护视力。”老怪进一步嘱咐。</p>

“垂下眼皮?”窦芽儿听着乐了,“嘻嘻。师爷,怎么个垂下法?”</p>

“这个都不会啊?”老怪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你生气了,拉着脸,谁也不想理时那样的眼皮。嘿嘿,老怪嘴笨,不好形容,还是让梦渊给说说吧。”</p>

周梦渊瞥了眼窦芽儿,见她的确是拉着脸,眼睛却看向洞外,自己先体验了一下才说:“小芽儿,眯着眼睛看鼻尖。”</p>

窦芽儿试了几试,最后还是成功了。</p>

周梦渊终于将好几次咽下去的一句话吐了出来,“师爷,我奶奶也失明多年了,您的药方能否医治好她?”</p>

“不能。小芽儿是练功走火入魔的假失明,及时医治,就会复明更快,效果更好;如果不及时医治,时间久了,也会自然复明,只不过是有可能视线不好,分不清楚颜色。”</p>

“师爷,既然可以自然复明,为什么您还那么紧张,吃那么多的苦呢?”</p>

“师爷有你父亲生前遗嘱的重任在肩,不仅要报仇,而且要保护你连一根头发也不能丢。”</p>

师徒三个边聊着,走向了洞外的光明。</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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