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眯着眼睛看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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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来，沁儿内向贤淑，可以使周梦渊有一种男人的担当和心里平静之感，在照顾老太婆和自己生活方面绝对没问题；窦芽儿活波开朗，又有共同的志向和较好的武功，且能经常带给周梦渊意外惊喜和快乐；灵芝呢，成熟大方，善解人意，让周梦渊心里对她有一种可以依赖的“安全”感觉，只可惜是个有夫之妇。</p>

一个需要关心；一个需要陪伴；一个需要照顾。</p>

周梦渊起初的想法是想让她们过得更好，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频繁接触，有一种感觉，悄悄地闯入了周梦渊青春的脑海，这种感觉使他犹豫，使他寂寞，使他难以自拔。</p>

尤其是齐悦大明大放对沁儿的示好，更是放大了周梦渊情感方面内心的自私和懦弱，他甚至是在心里暗暗的佩服齐悦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敢作敢当的厚脸皮威武少年。</p>

游走于这三个女人之间，内心充满了仇恨和孤独的周梦渊，加之在齐悦的感染下，心里萌生了一种可怕的、对女人的渴望和占有欲望。</p>

上中观山之前，周梦渊看望了沁儿。</p>

往去的路上，周梦渊想，如果沁儿接受了齐悦送给她的东西，那就说明她对齐悦怀有好意，相反，对自己有所看淡。</p>

预测一下，正面是自己，反面是齐悦。</p>

周梦渊拿出一枚铜钱，掷了几次，每一次铜钱落地的结果显示，都是正面贴着地，不吉！不吉啊！沁儿不应该是那种物质的、喜新厌旧的品位低下女孩。</p>

走近村口时，看见四叔和婶婶肩扛着锄头正是要下田，周梦渊犹豫了一下，一改往日的矜持，还是躲避过去了，一直目送着叔婶转过了弯，才大大方方去了沁儿家。</p>

推开房门时，沁儿刚躺在炕上准备休息，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拉来被子，捂住一双一只脚踝青肿的雪白小脚片，“你····我不是刚去你那了吗？你，怎么又来了？”</p>

闭上房门，周梦渊坐在了离沁儿最近的炕檐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心砰砰急跳着欲伺机让冲动爆发，微微低着头，目光游离不定的下意识道：“我，我想看看那小子给你的包裹。”</p>

看那个干什么？能给我的，都是些姑娘家玩意儿。沁儿不解，犹豫了一下。</p>

“为什么要看它呢？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要随便动它。好吗？”</p>

“你真的没有打开看看吗？”周梦渊抬眼看着沁儿眼睛，看得沁儿低下了头。</p>

“我母亲打开过。我强行给包住了。”</p>

沁儿如实回答，周梦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嘘！你打算将它如何处理？”</p>

沁儿眨巴着眼睛摇头说：“这个、我还没想好。万一他再来，就还给他。万一不来，就让它静静地放着，在一切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再把它打开。”</p>

“一切条件？如何解释？”</p>

害羞的沁儿，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一切条件，就是一切条件，干嘛要问那么清楚。”</p>

周梦渊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p>

沁儿扑闪着眼睛，吞吞吐吐说：“梦渊哥，我有一个心结，只要你能够真实告诉我，无论结果怎么样，这结就算是打开了，从此，我就不再去想它了。”</p>

“但说无妨。我是不会对你撒谎的。”</p>

“就是上次在法门寺香会上，我和我父母亲见到的你牵着那个女孩手的事。”沁儿紧张得低头玩弄着手指，生怕周梦渊讲出来一句自己忌讳不愿意听的话。</p>

“呵呵。原来你还记着这事儿？”周梦渊呵呵一笑，口吻无所谓的说，“你可能忘了。她就是曾经在你跟前打听我的那个，她叫窦芽儿。记</p>

住，千万不要往别处想！透露给你一点消息，不仅仅是我们在一起，还有其他人，我们都是齐横行的受害者，我们做的事情，都跟复仇有关。沁儿，请相信我！”</p>

“那么····牵手····也跟复仇有关系吗？”</p>

”这个····”周梦渊噎着了。</p>

虽说是有意的牵手，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担心走散，为了赶时间。</p>

因为当时不在一起，沁儿没有亲眼看见事情的所有经过，沁儿和她的父母亲所亲眼看到的，仅仅是那双牵在一起的手——是他们全家人寄予厚望和信奈的周梦渊的手和一位适龄姑娘的手。</p>

这样的误会，愈是解释，愈是解释不清，周梦渊无奈地说了一句“请你务必相信我，时间会说明一切”匆匆离开了，来时的所有冲动想法也随之消失。</p>

沁儿没有下炕去送，目光转向了齐悦的包裹，看着那用红色锦缎包成的包裹，久久的发呆。</p>

周梦渊拎着一小袋苹果，刚进琼洞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小芽儿，你在吗？”</p>

“在呢。渊哥哥。”</p>

听见周梦渊声音，窦芽儿顿时欣喜若狂，高兴得站起来，黑暗之中手舞足蹈。</p>

周梦渊也是，快步过去，跳上练功台，好几年没见面似的，紧紧的抱住了窦芽儿，没系好口的袋子掉落在了练功台上，红红的小苹果滚得到处都是。</p>

“渊哥哥，我把药都吃完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前一阵子，师爷要给我拿掉蒙眼睛的布，我没答应，一定要等你来了再拿。知道吗？有你在身边，小芽儿才会有勇气，才会觉得安全。”</p>

窦芽儿的肺腑之言，像是一把锤子锤击着周梦渊一时的激动和情感的门扉，刚在沁儿面前示意过了诚心诚意，现在，又要面对窦芽儿的一片真心，周梦渊真是两为其难，幸好有乔山老怪的到来，“吭”的一声干咳，分开了两位少年的手。</p>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刮大风，干嘛抱那么紧？”</p>

窦芽儿撒娇道：“老怪，人家这是感动嘛。”</p>

“敢动？”</p>

不知老怪是真听懂了还是假装的，脚尖一点，跳上练功台，一把揪住了周梦渊的胳膊，“小小少年，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孙儿你也敢动。”</p>

“这····师爷····”周梦渊红着脸，无言以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