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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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外边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冲了进来。</p>

“谁不给钱？”</p>

“他。”女孩用手指着老人。</p>

“老头子，你怕是不想活了吧？做了不给钱？白嫖？”男人恶狠狠地说着。</p>

男人冲过来抓住老人，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动作极其粗暴。</p>

零零散散的硬币洒了一地，金属碰撞瓷砖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p>

“穿着这么好的西装，还戴着个金表，不信你就这两个子儿！”男人不肯罢休，将老人的表拽下，随后欲要撕扯掉老人的上衣。</p>

“放我走！”</p>

老人苍老的声音，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无力。</p>

男人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声音。</p>

他在老人身上大肆搜刮着可能存在的财物，并没有顾虑手中力道的大小可能会伤害到已经年迈的老人。</p>

女孩已经穿好了之前主动脱下的上衣，正在一旁涂着口红。</p>

这桩仙人跳的把戏她已司空见惯，作为仙人跳中最重要的一环，这一切对她而言丝毫不以为奇。</p>

发现老人身上没有更多现金时，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用手打着老人，直至老人脸上出现了淤青，他也没有停下。</p>

“老东西！不把钱拿出来，你今天就别想好好的从这离开！”</p>

听到耳光声和男人的咒骂声，女孩皱了皱眉，涂口红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即继续对着镜子涂着口红。</p>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p>

老人的眼睛，已经渐渐地变成了红色。</p>

血一般的鲜红，覆盖了老人原本的眼白，瞳孔也由黑色慢慢变作了深红色。</p>

十几分钟后。</p>

天花板上荡漾着深红色的鲜血。</p>

门上、地上、电视机上、床上、衣柜上……</p>

到处都是血。</p>

整个卧室，全都是血！</p>

全部都是血！</p>

肝脏、脾脏、心脏……深红色紫红色黑红色的各种内脏碎片，翻飞在这些血液处。</p>

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脏器，混合在一起。</p>

屋子里，一具女人的尸体“砰”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她的旁边，是一具男尸。</p>

两具尸体的血液已经完全被掏空一般，干瘪得不成样子。</p>

随着女人的尸体倒下，老人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正常。</p>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p>

“终究是，抵不过……”</p>

“是我心魔作祟吗？”</p>

“不……”</p>

他喃喃着。</p>

下一秒，他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他的五官都快要拧成一团，他的瞳孔不断地放大，深红色的瞳孔仿佛要跃出眼球。</p>

咆哮声在屋子里响起。</p>

“只差最后一件善事了！只差一件了！”</p>

“如果这个该死的女人让我离开，那么我就不用再活在人群的阴影里了！可是！”</p>

“你们这些人类！贪得无厌！贪得无厌啊！”</p>

“就差一件！我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了！”</p>

“这么些年的努力，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甘心！”</p>

“我不甘心！”</p>

老人的眼睛又重新全部变成了红色，他的皮肤开始崩裂开来，如同鳞片一样的东西覆盖其上。</p>

他的四肢开始不断退化，双腿慢慢融为了一体，直径数米的蛇尾取代了双腿……</p>

与此同时，一张已经千疮百孔的人皮掉在了地上。</p>

怪物吐着蛇信。</p>

它咆哮着。</p>

一团火，无端地在床边的手杖上燃烧起来，直到手杖上九百九十九道痕迹化为乌有。</p>

在撕裂空气般的恐怖咆哮声之中，怪物化成一团黑烟，从窗户飘荡出去。</p>

……</p>

……</p>

晚上十一点四十。</p>

穆白从床上瞬间弹起。</p>

床单已经完全被他后背渗出的涔涔冷汗打湿。</p>

如果只是把刚才发生在他脑中的一切称之为梦境的话，那么这梦境未免太过真实了一些。</p>

从一开始老人帮助女孩的画面，再到老人被讹诈、被殴打，以及最后的……</p>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p>

穆白的声音满是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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