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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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帽子，他拍了拍她的顶，说道：“无可奉告。”</p>

薛城拍开他的手，又摘下帽子：“你一直这样神秘兮兮的好玩吗？”</p>

她心里又出一股怪异的感觉。</p>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自己遗忘了。</p>

“你怎么不想想，真要是那种交易，会特意选在人又多又有监控的环境？”徐凡成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摘下脖子上的挂坠，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薛组长。”</p>

薛城皱眉想了想，说道：“哪里会还有黄雀？”</p>

竞争的就那么几家，都已经是明面上的了。</p>

“你别忘了光华为什么出售核心技术——管理不善。这个交易就是套子，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但你要揪小辫子是来错了。”</p>

“……”</p>

薛城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又一次无功而返了。</p>

——</p>

徐凡成顺路送薛城回家。</p>

上电梯的时候，饥肠辘辘，她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p>

身边人跟解语花似的，忽然问道：“我晚饭还没吃，你要不要来顺便蹭个夜宵、”</p>

薛城刚准备婉拒，忽然又想到徐凡成的高厨艺。话就变成了：“那太好了！”</p>

第二次来他家里。</p>

薛城说道：“你怎么都不带我参观参一下？”</p>

“那你自己转转吧，随便看。那里是主卧，旁边书房……格局应该和你家差不多吧。顶层再多个小阁楼而已。”徐凡成说完，径直走进了厨房。</p>

随便看？这么坦坦荡荡的。</p>

薛城不无不可地点点头。到处转了下，最后进了他的书房。她扫过一本极眼熟的书，目光停顿。</p>

这是她本初中时代，疯狂喜欢过的书。</p>

那时候总放在课桌里，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翻翻，她看了不止有十遍。到最后甚至不刻意的、就能从头到尾把整本背出来。</p>

打开书柜门，薛城有点怀念地摸了下书脊，然后把书抽了出来。</p>

刚翻两页，她看见书中夹着什么。</p>

一张有些泛黄的旧明信片。</p>

空白的背面有一幅简单的画——或许还称不上画——就是水笔勾勒的涂鸦。</p>

大概是学生时代无聊时候的作品。</p>

薛城刚这么想着，心里却涌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忽然动作就慢了下。</p>

这画有一种莫名的眼熟感。</p>

她盯着那画认真看了会儿。</p>

画里的女生正趴在课桌上睡觉，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座位靠窗，窗帘似乎还在晃动。</p>

画画的人明显没什么功底，线条不流畅，女孩的脸画的不是很清晰，环境也处理的粗糙。</p>

但构架很美，有一种静谧的温柔，</p>

不是随手涂鸦，是很认真画下来的。薛城心想。</p>

翻到明信片的正面，现还写了一行字：阳和启蛰。</p>

字俊逸苍劲，端端正正。笔迹还很清晰，像是不久前写上去的。</p>

这是什么意思？</p>

大学毕业后，薛城的本国文化知识一直处于慢慢退步的状态。她拿手机查了查。</p>

东风解冻，蛰虫始振。</p>

恶劣环境过去，顺利美好开始的意思。</p>

“怎么了？”</p>

背后突然响起徐凡成的声音。</p>

薛城明明没干坏事，却心跳加了下。她一下合上了书，转头笑道：“你这儿放了很多书啊。”</p>

徐凡成看了眼她手上的书，目光停留了下，好像有点在意的样子。等薛城抬眼对上他的眼，他就挑了挑眉，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有喜欢的？可以都拿回去。”</p>

薛城被这都字逗乐，“爱看书的人，不都很宝贝书。舍得外借？”</p>

她把书放回原位，又道：“明信片上画的，是当年暗恋的小女生吧。”</p>

她话说得极为随意，侧身放书，没看见徐凡成的表情。</p>

只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p>

薛城有点意外。不是意外自己猜对，而很意外他承认了。不由好奇地追问道：“追到手没？”</p>

徐凡成沉默了下，闷声道：“没。”</p>

“没？”薛城双眼一弯，竟然笑了出来，旋即正色道：“怎么会？我们徐总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的，怎么会暗恋失败呢。”</p>

徐凡成抱臂，倚着门框，垂眼似笑非笑地道：“彼此彼此。”</p>

薛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