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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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难得有休息日。薛城被林嘉楠拖着去逛街看电影。</p>

她们随便买的电影票, 片子一点点都不好看。彻底的烂片。</p>

荧屏上的当红小鲜肉正瞪着眼睛流泪，林嘉楠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哈欠。她歪着脸, 蹭过来靠在薛城肩膀上，低声道：“后面那男的能不能正常点。女的也要求那么高，喜欢钱自己去挣不好么。”</p>

她们后面坐着对正在相亲的年轻人。</p>

男方根本不会聊天, 一味讲些大男子主义的负分话。小姑娘又一直试探房子车子票的问题。</p>

薛城笑了笑, 避重就轻地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挣不到。”</p>

“她能挣就不会要求别人了, ”林嘉楠往嘴里塞爆米花, 无聊地道：“像我家城城。你喜欢个谁, 哪怕他穷得吃不饱饭，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p>

“心情不好？”薛城不置可否，把旁边的可乐递给她。</p>

“也不算……”含糊糊糊嘀咕了句什么, 林嘉楠接过饮料, 忽然问道：“我听叔叔说，有人为了抢核心技术什么的，买通黑道对竞争对手下手。你们现代商战都这么凶残了？”</p>

薛城起先心中咯噔了下, 想了想, 又摇摇头道：“不会这样的。大家都是抓别人的小辫子, 哪儿有把自己小辫子往别人手里送的。”</p>

“我想也是。”她对薛城眨了眨眼, 笑道：“那你想不想要别人的小辫子？我可是套了叔叔大半天的话……”</p>

——</p>

林嘉楠告诉薛城了个情报。他们的竞争对手买通了内部人员，准备进行技术偷窃。</p>

交易地点竟然是市中心的酒吧。</p>

晚上十点, 薛城低调地走进这个酒吧。</p>

她穿过长长蜿蜒的走廊, 迎面是一个巨大的舞池, 灯光交辉, 不少人搂在一起贴面跳舞。音乐声起哄声，半裸的男人跳着钢管舞，围观的人往他内裤里塞钱。</p>

她打量了下周围，径直上了二楼。</p>

二楼最右边的包厢，就是薛城准备盯梢的地方。</p>

靠边正好有一个单人沙，隐蔽又自然的位置。薛城刚要走过去，旁边一个男人和她相反方向过来。两人距离很近，她忙往旁边让了让。</p>

就在侧身而过的时候，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跟我来。”</p>

薛城吓了一跳，用力甩掉了握着自己手，压低声音问，“你哪位？”</p>

那人转头，挑眉对上她的眼。</p>

薛城惊讶极了，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p>

徐凡成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里面的体恤衫还是短款，微一抬手，就能露出一截腰来。脖子里还挂了个十字挂坠。一身打扮跟这酒吧的气氛太和谐了。</p>

薛城忽然想到这是全市最有名的gay吧。</p>

她不由愣了，“你原来是gay？！”</p>

话脱口而出，自觉语气太过震惊有点不对。忙补了句，“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p>

徐凡成打量着她，不咸不淡地道：“你要是男的，我就是gay。”</p>

她此刻戴了顶鸭舌帽，把头藏在帽檐后，脸上一副黑框眼镜，衣服也是宽松的棒球外套，黑色长裤。倒不是刻意扮成男人，毕竟gay吧不会禁止女客人。</p>

只是为了低调一点，越是不引人注目越好。</p>

这样子的打扮，加上她身量偏高，昏暗光线下，就似一个少年。</p>

“我来盯人的。”</p>

薛城倒是没有多想，又问：“那你来这儿干嘛？”</p>

徐凡成没有理会她，拉着她的手腕就往里间走，低斥道：“胡闹。”</p>

她一愣，问道：“我胡闹什么了？”</p>

他带她绕到了旁边的房间，松了手道：“自己进去看看。”</p>

整个二层都是半封闭的房间，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在做什么。她进去才知道，茶色玻璃很透明，里面的人竟然能清晰看见外面。</p>

刚才如果坐那沙上往里看，不暴露才怪。</p>

薛城吓了一跳，讷讷地道：“我没来过，不知道。”</p>

“一看就知道没来过，”他忽然凑近，伸手摘下了她的帽子，揶揄地笑道：“在这里，长得清秀的少年很吃香，相反，没人会对女生过多打量。”</p>

薛城闻言点点头，抬手摘了圈，“还没告诉我，你来干什么的？”</p>

头披肩，被帽子压久了，有几缕是翘着的。</p>

徐凡成没说话，帮把她那几缕轻撩了回来，指尖滑过耳后，带起一些轻柔的酥麻。他的动作很自然，薛城就也没有躲开。</p>

楼下舞池里的音乐传到这边削弱很多，喧嚣没了，暧昧气氛不减。光线昏暗。</p>

她抬眼看他，静等他开口说话。</p>

久久沉默，有点屏息以待的意思。</p>

路过的人见这间门紧关着，纷纷相视一笑，露出彼此都懂的表情。</p>

徐凡成却没跟她解释自己来做什么，他只是道：“你来盯梢有什么用？证据又拿不到，也阻止不了。”</p>

“我拜托了熟人，他会帮我导出备份这里的监控，”薛城想了想，指了下角落里的摄像头，实话实说地道：“我只是来亲眼看看情况。”</p>

“你是哪来的情报？”</p>

徐凡成重新把帽子给她带了上，语气有点严肃：“算了，总之这条路是不通的，你相信我一次。”</p>

薛城极意外地看着他，认真地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p>

这个项目是她的工作任务，他怎么好像更加了解。再者，他那么关心做什么。</p>

徐凡成抬手把她的帽子往下一压，帽檐顿时盖住了薛城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