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记忆中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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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桌上，一个掉漆的收音机正向外播报消息。</p>

【今天的天气多云转晴，冷空气带来的降雨逐渐消退，请各位听众……滋……滋】</p>

【滋……贯撤落实党中央的指使，加强文化经济建……滋】</p>

【昨日……滋，我市发生一起入室杀人案件……】</p>

【黑太子集团着手开始对盛鼎集团的收购……】</p>

【……欣赏周杰伦的单曲……】</p>

这个收音机接触不良，消息总是放到一半就跳转频道。</p>

凯撒注意到黑太子集团收购的消息。</p>

他曾经特意去了解过楚子航所在的城市，如果没有记错，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1999年。</p>

这个时间点的福利院发生过什么吗？</p>

凯撒再一次回想自己收集的消息，但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印象。</p>

不再多想。</p>

他开始在房间翻找起来。</p>

床下，抽屉，还有被褥或衣服夹层间……</p>

突然。</p>

在翻动书桌上一本《雾都孤儿》时，一张折叠的纸从中飘出来。</p>

凯撒伸手接过，将它展开。</p>

白色的纸张上只写了一行字——</p>

【今日天寒地冻。】</p>

凯上眉头皱了下。</p>

他将纸张举起，从不同角度看去，发现的的确确只有这一行字体，连隔着纸张留下的其他笔记凹痕都没有。</p>

“这是什么？”</p>

路明非在身后仰头问。</p>

“可能是暗号，也可能只是没意义的随笔。”</p>

凯撒解释一句。</p>

将字体的风格与笔画细节也记清楚后，他将纸张叠起，重新塞进书籍。</p>

没有其他收获后，两人离开这个的房间。</p>

然后是旁边的厨房。</p>

角落的厕所。</p>

堆积破烂玩偶的房间。</p>

还有荒废掉的庭院。</p>

“老大，好像又要下雨了……今天的天气不该是多云转晴吗？”</p>

路明非一边在土地里刨来刨去，一边抬头看向天空更厚实的云层。</p>

空气里已经开始漂浮泥土味。</p>

“很显然，那个播报员骗了你。”</p>

凯撒搬开角落里堆积的废木板，听到这话耸耸肩。</p>

“你可以考虑打投诉电话……如果那个播报员今年还没有退休的话。”</p>

“投诉啊……”</p>

路明非蹲在地上，惆怅地拔起一根草：“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一天。”</p>

“放心吧，没问题。”</p>

凯撒听出他悲观的语气，露出一抹微笑。</p>

“虽然还不了解细节，但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方向。”</p>

“方向？”</p>

路明非一愣，惊喜地抬头：“老大你知道怎么办了？！”</p>

“算是吧。”</p>

凯撒将手中的木头碎块扔到一旁，将碎屑拍打掉。</p>

“我们的目的是打碎这一层外壳，那就不能按照原本的轨迹来。”</p>

路明非很好完成捧哏：“原本的轨迹？”</p>

“没错。”</p>

凯撒沉思中说。</p>

“我不知道这件事映射到现实中是什么样子，但既然他留下的印象如此深刻，可想而知，被发现后一定不怎么样。那由结果可以推断，这件事中被抓到的很可能不是苏北洵。”</p>

“对哦！”</p>

路明非一锤手掌，“他后面还能安稳的上学，说明被捏扁脑袋的不是他！”</p>

凯撒没纠正他现实与幻想的区别，只是继续说。</p>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那个女人似乎格外注重我们的意见……我准备告诉她，苏北洵就是昨晚出去的人。”</p>

路明非目瞪口呆：“污……污蔑？老大你竟然还会这一招？！”</p>

“污蔑吗……那可不一定。”</p>

凯撒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诵读出鲁迅的名言——</p>

“我向来不忌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摩人类……”</p>

##</p>

雨果然又开始下了。</p>

这似乎是这片地方黑夜的征兆。</p>

当淅淅沥沥的雨洒落，吊灯昏黄的灯光也准时亮起。</p>

用了一白天的时间，他们将整栋房子都大体探索过一遍。</p>

没有阁间，没有地下室，更没有隐藏起来的秘密房屋，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两层小楼。</p>

甚至他们把每个房间的墙壁与天花板都敲打过一遍，基本确定没有空腔。</p>

……</p>

深夜。</p>

凯撒测过脑袋，将耳朵紧贴在门后，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p>

现在不知道是几点钟。</p>

但在孩子们关上门后，无声无息了很久。</p>

“老大，真的要去吗？”</p>

路明非缩头缩脑地呆在旁边，习惯性地打起退堂鼓。</p>

“当然。”</p>

凯撒将门拉开小缝，眯着眼向外张望。</p>

“在举报之前，我们最好先搞清楚，八点半后外出到底会发生什么。”</p>

走廊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见，头顶的灯再过了八点半也不会再开。</p>

他慢慢将开角扩大，避免牙酸的摩擦声，然后小心地挤出去。</p>

路明非蹑手蹑脚跟上。</p>

夜晚的外面没有任何不同，想象中的妖魔鬼怪没有出现，受潮的墙壁笼罩在祥和的寂静里。</p>

每一步落下都清脆响亮。</p>

但凯撒清楚这只是心理作用。</p>

他看向挂有【苏北洵】木牌的房间，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推开进去。</p>

小心的走到走廊另一端，期间依旧风平浪静。</p>

凯撒准备去楼下看看。</p>

他太重楼梯木板最边沿，防止他的呻吟声太过刺耳。</p>

可当来到两片楼梯相连的转角平台时，他的脚步顿时停住。</p>

——有光！</p>

浑浊的阴晦里竟然有一抹亮！</p>

这在如今的环境中实在太明显了。</p>

凯撒很轻易就发现它的来源——</p>

是女人的房间！</p>

她在干什么？</p>

凯撒有些好奇。</p>

可不等他想明白，空洞的夜突然被刺耳的“哐当”声填满！</p>

凯撒下意识偏头，隔着墙壁的阻拦看相大门口的方向。</p>

他听出这是那对大铁门被推拉的动静！</p>

乓！！</p>

女人房间的门瞬间撞到墙面。</p>

矮胖的身影气势汹汹跨过光影交界，可她没走两步又猛地回头，灰白的面孔朝向楼梯。</p>

“谁？！谁在那？！”</p>

刺耳的咆哮让凯撒迅速回升回神。</p>

他来不及去看外面发生什么，拉着路明非几个跨步返回二楼。</p>

没有追击的声音！</p>

女人似乎率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p>

返回房间，闭合房门。</p>

凯撒贴上彩绿色的玻璃，努力想去看清庭院的情景</p>

但在这种环境下实在太为难眼睛了！</p>

——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p>

“怎么了老大？”</p>

身后的路明非惴惴不安。</p>

可凯撒没办法回答。</p>

他只能暂时呆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想象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并猜测他们行动可能的影响。</p>

……</p>

终于。</p>

在焦急的等待中……</p>

第二天来了！</p>

凯撒迫不及待推开门。</p>

无面的女人再一次卡着这个时间点走上楼梯。</p>

她一如昨日地从凯撒点头，以此敲响孩子们的房间。</p>

但这一次。</p>

凯撒却发现……</p>

跟在女人身后的孩子变成了十个人。</p>

从她那里，凯撒得到一个消息——</p>

昨天夜里，一个小孩试图逃跑。</p>

然后被抓住了……</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