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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记忆中——污蔑？</p>
天亮了。</p>
或许吧……</p>
阴雨停歇，但黑云未散。</p>
世界暗淡无光。</p>
凯撒睁开眼，将路明非搭在他胸膛的胳膊放在一边，撑着床板起身。</p>
身下的木头咯吱作响。</p>
狭小的房间让人烦闷。</p>
他拉开木门，呼吸走廊上吹进凉风的空气。</p>
天花板上的灯被熄灭，长长的走廊比夜晚时还昏暗几分。</p>
凯撒没有睡着，他从昨天一直清醒到现在。</p>
可一晚上过去，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p>
就仿佛……</p>
墙上的警告标语只是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p>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p>
吱呀～</p>
远方传来木板被踩踏的声响。</p>
凯撒转过头，透过朦胧的黑幕，他看到一张白的吓人的脸庞！</p>
是那个女人！</p>
她也对望过来，冲凯撒点点头，然后依次敲响十一个孩子所在的房间。</p>
女人行进的速度很快。</p>
房门敲响后不超过五秒，那些孩子就衣衫整齐的拉开门出来，没有耽误半点时间。</p>
凯撒有点好奇他们夜晚是怎么睡觉的。</p>
很快。</p>
当把所有小孩都叫醒后，女人走过来。</p>
“早上好，先生。昨晚睡得怎么样？”</p>
他询问的声音从胸腔里传出来。</p>
“还算不错。”</p>
凯撒露出得体的笑容：“承蒙招待。不过夫人，能否让我们多留几天？您知道的，外面的天气实在……”</p>
“没问题！”</p>
他理由还没有说完，女人就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一点也没有昨晚警惕的表现。</p>
“哦，对了。”</p>
女人转身行走几步，又突然说：“能拜托二位过来一下吗？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要让二位见证才行。”</p>
凯撒眼睛眯起来。</p>
他看着似乎意有所指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回应。</p>
“请稍等，我去叫我的同伴。”</p>
女人点头后带着孩子们离开。</p>
凯撒注视她片刻，又将视线移到她身后，那个穿蓝衣的男孩身上。</p>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通过回房确定了苏北洵是谁。</p>
只是还没来得及试探。</p>
……</p>
十分钟后。</p>
路明非边打哈欠边跟凯撒出门。</p>
“老大，有饭吗……”</p>
他揉着眼角问。</p>
凯撒回头看他，颇为无语。</p>
“这里的东西你也敢吃？而且……你很饿吗？”</p>
路明非抓把肚子。</p>
“唔，是不太明显……不过不吃点什么，总觉得起早了很亏欸。”</p>
凯撒无言以对，绷着嘴角和路明非一起下楼。</p>
……</p>
一楼。</p>
那张缺角的木桌上，十一個小孩像昨晚那样围成圈，吃着碗里白色的糊状物。</p>
但是他们没有嘴巴。</p>
每次舀起来的食物，都会顺着皮肤流回碗中或者地上。</p>
而每当这时候。</p>
手在旁边的女人就会拿出手巾，替他们擦拭干净。</p>
【好诡异……】</p>
阴影中离奇又古怪的举动让路明非抖抖鸡皮疙瘩，不知所措地看向凯撒。</p>
“夫人。”</p>
凯撒走上前。</p>
“你说的事情是什么？”</p>
“……啧，这么着急吗？”</p>
女人回答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尾。</p>
她放下手巾，语气中多些不满。</p>
片刻后又叹口气。</p>
“……好吧，我知道了。”</p>
她嘀咕一句，转身。</p>
凯撒不明所以地皱起眉。</p>
……</p>
砰！！</p>
一声巨响！</p>
没有任何征兆的……</p>
女人竟突然抓住一个小孩的头发！</p>
将他狠狠掼上桌面！</p>
惨白色的额头流出墨色的血液，像融化的沥青，粘稠的粘连在一起，滴答滴答的滚落。</p>
桌面上摆放的碗筷全都打翻！</p>
连方形木桌最后一个角也掉下来！</p>
“昨天晚上……”</p>
“有人出来了……”</p>
女人肥胖的手上绷起筋条，五指死死按着下面的脑袋。</p>
语速很慢，声音随着吐字一点点变得冰冷。</p>
她站在残破的玻璃窗前，一个个看过桌前面无表情的孩子。</p>
“有谁能告诉我……”</p>
“他到底是谁？！”</p>
房间里一片沉默。</p>
……</p>
路明非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p>
这太过割裂的前后让他有种莫名的错乱感！</p>
他怎么也没想到剧情会直接快进到这一步！</p>
就像删减了所有前戏后的冲突……</p>
昨晚有人出去了？</p>
她怎么知道的？</p>
看见了？</p>
可看见了又为什么要问？</p>
还有……</p>
被抓到又会怎么样？</p>
路明非看着女人愈发暴躁的动作，脸颊抽搐，隐隐觉得头皮幻痛起来。</p>
……</p>
“我讨厌不听话的孩子。”</p>
女人的声音狰狞。</p>
咔嘣一声！</p>
她颈骨扭曲，脖子拉长，无面的脑袋像蛇一样，贴着小孩的脸一个个滑过。</p>
“我保证……”</p>
“我保证！”</p>
“我一定……会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坏蛋找到！”</p>
##</p>
半小时后。</p>
餐桌上的剧情结束了。</p>
女人变回原样。</p>
下一秒立刻和蔼可亲地带着小孩洗手，上课。</p>
路明非有些害怕。</p>
毕竟每个人都害怕疯子。</p>
他隔着打开的门能看到——</p>
在一楼另一间屋子里，小孩们坐在凳子上，安静注视女人在半块黑板上写写画画。</p>
而就在第一排，那个被女人砸在桌面上的脑袋仍往下流淌黑血……</p>
“老大老大。”</p>
路明非拽拽一直沉默至今的凯撒，很没主见地问：“我们要怎么办？”</p>
“先把这栋房子搜一遍。”</p>
凯撒说。</p>
他盯着在黑板上板写算式的女人，脑子里突然回想她早上在房门口说过的话。</p>
见证？</p>
凯撒的手指在胳膊上敲动。</p>
怎么感觉……这女人似乎格外注重他们的看法？</p>
##</p>
女人的房间在一楼，和厨房相连，外观明显。</p>
凯撒与路明非找到不难。</p>
它的空间很大，至少是二楼房间的四倍还多。除了靠墙的单人床，在窗户下还有一张不大的书桌。</p>
而且，这里更有现代化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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