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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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查查甩了甩头，不理会脑子里那些刺耳的噪音，“对方自称施恩不图报系统，很难说它是什么东西，你就当做是某种超自然的存在好了——”</p>

“警告！警告！警告！系统外泄比例达到百分之七十，‘雷电法王的怨念’将于三十秒后开始！”</p>

“总之我后来那些见义勇为的事情基本都是系统的要求，它提前告诉我哪里会有意外，然后我去阻止那些意外造成的伤害。”</p>

二十六、二十五……</p>

季阕听得一脸懵逼。</p>

知道季阕大概不会去看那些没营养的系统文，牛查查有心解释，但惩戒倒计时不等人，“好了，我只能说这么多，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待会儿，你家的影音室借我用用吧。”</p>

十八、十七……</p>

季阕眉心一压，伸手拦住牛查查，“查查，到底怎么回事？”</p>

“因为我泄露了秘密，它要惩罚我了。”牛查查飞速在男朋友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不过没事，很快就会过去的。”</p>

“什么惩罚？”季阕敏锐地抓住了“惩罚”这个重要的关键词。</p>

十、九……</p>

“只是有点疼——”牛查查后退着躲开季阕，他可不想自己遭受电击的鬼样子被季阕看到，“你别管我就好了。”</p>

季阕怎么可能不管，他一把将想要躲远的牛查查拽了回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p>

二、一！</p>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惩戒倒计时结束了，一股剧痛从牛查查的脑门直冲而下，那种疼痛发散开来，犹如无数把利刃在他体内游走，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p>

“我没事，别担心……”牛查查瞪大眼睛，喃喃地说。</p>

季阕刚把牛查查拉回来，就看到青年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像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p>

季阕惊道：“查查？！”</p>

在钻心剜骨的剧痛中，声音远去了，光线消失了，牛查查知道自己的神智正开始涣散。</p>

晕厥本来是好事，那样会比较好捱一点，虽然根据上次的经验，这场惩戒足够牛查查死去活来好几次，但这次不行，季阕还在身边。</p>

凭着“不能吓到季阕”的强大执念，牛查查死命睁着眼，从牙缝里断断续续挤出话，“季阕……我好着呢……不用担心……”</p>

季阕忙把人接住抱起，“查查，我送你去医院！”</p>

“不要去医院……不去……”牛查查抓着季阕的衣服，哆哆嗦嗦地反对，“我好得很……医院查不出问题的，你上次带我去过……”</p>

“上次？”季阕猛地想到了去年九月牛查查突发腹痛的事情，惊异地问：“上次也是惩罚？”</p>

“嗯……因为锦旗太少了……”说着说着牛查查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生理的疼痛还是因为心里的委屈，泪水一开闸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好疼啊……”</p>

面色苍白的青年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眼眶中满含泪水，浓密的睫毛被沾湿了，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p>

“查查！”这一幕看得季总的心都要碎了，他把年轻人抱到旁边的沙发上，小心翼翼揽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珍宝，抱紧一点怕重了，抱松一点怕轻了，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我能帮你做什么？查查，你告诉我……”</p>

“你亲亲我……”牛查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乞求：“你亲一下……”</p>

季阕闻言立即俯首吻上了青年湿漉漉的眼角，“别怕……查查，我在这里。”</p>

“还要亲……”</p>

“好。”</p>

这次“雷电法王的怨念”持续了十分钟，牛查查哭得特别惨，好像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类似程度的电击其实不是第一次经受，以前牛查查只能选择自己忍着，这回有人陪在身边，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柔情万种、呵护备至，反而让他的疼痛耐受力大幅下降。</p>

电击结束之后，牛查查整个人都是麻痹的，他双眼放空，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季阕深情的呼唤将他的神智一点点拉回现实。</p>

“查查……对不起，查查……”</p>

“什么？”牛查查眨了眨酸涩刺痛的双眼，缓缓将视线对焦到季阕脸上，“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啊……”</p>

“抱歉。”季阕低头轻吻牛查查的额头，“让你受苦了，我不该追问这件事的。”</p>

“这怎么能怪你？”牛查查伸手抚上季阕的面颊，声音干哑，语气却很平静：“我本来也没想一直瞒着你，而且这种系统惩罚除了过程有点疼，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你看，现在我就好了。”</p>

“你好了？”季阕仔细端详着年轻人的脸，用指尖轻轻拂过对方微蹙的眉梢，“还疼吗？”</p>

“不疼了。”牛查查定定看着季阕，声音软软地说：“被你亲了就不疼。”</p>

季阕莞尔，垂首在怀中之人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那还要亲吗？”</p>

“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