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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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时候, 牛查查把背包丢在玄关了，季阕家房子又大，现在他与那只羊毛毡橘猫之间的距离别说三米, 十米都快有了，系统只能通过电话与他联系。</p>

知道有了新任务, 牛查查不敢耽搁, 立马试图从季阕怀里挣脱开，“我该走了。”</p>

季阕环着牛查查的臂膀却没有松开的意思。</p>

“今天我还有事, 真的。”牛查查赶紧许下承诺, “明天好不好？”</p>

狂热的情|潮已经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探究，季阕问：“查查, 那是谁的电话？”</p>

系统的秘密, 既然爸爸都知道了，那再多一个男朋友也没什么, 但现在真不是时候，“那个, 我明天再告诉你吧。”牛查查只能用上拖字诀。</p>

季阕手上力道一松, 牛查查抓起自己掉在沙发上的围巾, 又飞快在季阕唇角补了一口，“我走了, 再见！”</p>

牛查查匆忙跑到门口找手机, 这超大音量的系统铃声听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跟催命似的。点开接通, 他抬起左肩将手机夹在耳边，同时弯腰去穿鞋。</p>

“咕嘟，指定任务发布：请宿主阻止一起高空坠物伤人事件。任务难度等级：低。任务失败惩罚：雷电法王的怨念六百秒。任务成功奖励……”</p>

升到中级之后, 任务提示都比以前详细了很多，听到任务难度等级，牛查查松了口气，他穿好鞋子，把手机丢回背包，正打算去穿外套，却发现旁边季阕已将他的羽绒服从柜子里取出来了。</p>

“谢谢！”牛查查接过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一手拎包，一手开门。</p>

拉在门把上的手却被季阕按住了，“你要去哪里？”</p>

“我要去做一件事。”牛查查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很异常，季阕心里有疑问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没法解释，“我明天再和你说好不好？”</p>

“不好。”季阕眉头深锁，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了，但他还认得这个铃声，每次这声音响起，好像都会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p>

牛查查只能保证道：“那你等我一会儿，等我回来，回来我就告诉你。”如果现在告知实情，系统外泄惩戒一来，他就没办法去做任务了。</p>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季阕扣住牛查查的手腕，态度很强硬。</p>

“好吧。”牛查查咬咬牙，“你可以一起去，但是在回来之前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p>

季阕颔首：“好，我不问。”</p>

两人下楼去了停车场，牛查查打开手机报了一个陌生地址，然后为季阕导航。</p>

十几分钟后，季阕的车驶入了双向两车道的青林街，这路两边布满密集的住宅，临街的房子都是那种下面商铺、上面高层公寓的形式。</p>

“就这里吧。”牛查查根据手机提示，让季阕靠边停车。</p>

季阕将车停稳，牛查查解开安全带，转头道：“好了，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下车，也不要离开这里。”</p>

季阕一把拉住牛查查的左手，“你要去做什么？”</p>

牛查查用右手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探身亲亲满脸担忧的男朋友，“等我回来，别担心，相信我。”</p>

虽然内心充满疑虑，但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街道，季阕最终还是松了手，“我等你。”</p>

“我很快就回来。”牛查查说完就开门下了车。</p>

季阕看着牛查查穿过街道，到了马路另一边的人行道，临近春节，街道上人流稀少，但不时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居民在走动。</p>

牛查查拿起手机，不知在上面操作着什么，间或抬头看一眼季阕的方向。</p>

季阕降下车窗，耐心等待。</p>

过了几分钟，牛查查突然行动了起来，他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伸手捋了一下羽绒服袖子，然后……然后拖过路边水果店门外的一个大号垃圾桶，将那个装满果皮与包装盒的塑料桶放到了人行道正中央。</p>

水果店店员发现情况出来交涉，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但牛查查完全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展臂拦住了想要拿回垃圾桶的店员。</p>

就在这时，嘭——</p>

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进了那个垃圾桶，撞击声非常响，其中还夹杂着玻璃爆裂的声音。</p>

路边一个女孩子发出了尖叫。</p>

季阕正想推开车门下车，那边牛查查已经收起手机迈步往回走了，很快他就回到车上坐好。</p>

季阕看看牛查查，年轻人用两根食指在嘴巴前面交叉了一下，示意现在不能说话。</p>

虽然满脑子疑问，但季总很沉得住气，他点了点头，默默发动汽车，汽车驶回了铂盛私域的停车场，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一直等到进入季阕的公寓为止。</p>

进门之后，牛查查从背包里找出了那只羊毛毡橘猫，等下他跟季阕坦白系统存在的时候，系统惩戒肯定后脚就来，拿着橘猫比较方便接受实时通知。</p>

两人再次回到季阕家的沙发上坐好，牛查查终于开口了。</p>

“去年五月二十九日，我第一次遇见你那天，那场车祸之后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对，就是你听到的那种铃声——”</p>

牛查查才开了个头，系统警报声就响了起来：“警告！察觉到宿主存在泄露本系统的企图，请立即停止，否则惩戒程序将会启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