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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鸣甚是意外,看了刘晨星片刻道:“为何网开一面?”
刘晨星默然片刻后道:“师弟,我也不瞒你了。我掌门师弟的异样正是这名弟子提醒我的。”
韩一鸣一愣,刘晨星道:“实则我师弟少与我说他的事,我对他的事知之甚少。我派门规不得与派外之人结交,违者重责。这名弟子与外人结交被我撞了个正着,我想去找师弟说明,请师弟对他进行管束。这弟子便求我不要与我师弟说明,他说他告诉我一件要紧事,以此换来不责罚,将来他也不与那人往来了。他便与我说了我派掌门神思昏瞑一事,我后来小心看察了,果真如此。因我答应过他,特此请师弟不要责罚于他。”
韩一鸣看了他片刻后,道:“他叛出师门,怎能不责罚?那岂不是将来人人都可以叛出灵山了?师兄要我网开一面,那我处罚他时会手下留情,不过还请师兄告诉我,这弟子与何人来往?”
刘晨星迟疑片刻方道:“与他来往的是钱若华的弟子,那弟子名唤刘晓松。”
韩一鸣早知青竹标不安份,他与平波门往来也不在意料之外,却不曾料到是青竹标向刘晨星说出了元慧的秘事,沉思不语。
刘晨星道:“这名弟子能入灵山我也是意外之极。在我看来,灵山的师兄弟们都少与外派弟子往来,一心修行,而他却热络于与人结交,与灵山的师兄弟大相径庭,不知是如何得以入了韩师弟的眼收入派中的。”
韩一鸣却想到了司马凌逸,叹道:“师兄,知人知面难知心。这弟子着实我派中的师兄们不同,当日我也不想收下他,觉得他无赖之极。奈何丁五师兄一定要我收下,想来是他见这青竹标孤苦无依,可怜之极才让我收下他的。如今这弟子离开灵山也有时日了,是何情形我也不得而知。叛出师门改投他派本就罪不容恕,但现下他在贵派,我也不能不给贵派一个面子。但此事必得追究到底,因此请刘师兄将来把这弟子送回来,由灵山来处罚。”
韩一鸣心知将来元慧若有不妥,青竹标便身处危险之中。
他是灵山的叛逃弟子,亦是元慧收入派中的弟子,比之元慧的亲传弟子,他在派中更没依靠,只要元慧寂灭,他必定首当其冲被为难。
因此韩一鸣刻意给青竹标钉上了叛派弟子的罪名,到时刘晨星会送他回来。
以刘晨星的老道,绝不会为青竹标而得罪灵山,甚而会劝弟子不要为难他,让灵山来给青竹标降罪,也算是保得青竹标周全。
至于回到灵山,让他禁足些时候,给他换个名字,等他修行有成了再下山,也就不担心有同道来为难他了。
韩一鸣这才发现,纵算他在收徒前对青竹标诸多不满,如今还是为他的安危打算。
青竹标在他心中,真正算是灵山弟子,并且是他的弟子。
但青竹标是如何得知元慧已经神思昏瞑的?他与钱若华的弟子来往多久了?平波知晓元慧如今的情形么?
但这些疑问韩一鸣问不出来,也知不能问出来。
次日清晨,刘晨星告辞而去。
韩一鸣与沈若复送他离开灵山,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直至消失。
二人返回来,沈若复边走边道:“师弟,我们去看看那把灵剑。”
韩一鸣已知那灵剑不会是自己的配剑,便道:“师兄去拿拿看也好。”
沈若复道:“那不是我的灵剑,我的灵剑只会是青霜。无名师兄炼成的这柄灵剑后我还未细看过,我只想看上一看。”
韩一鸣叹道:“我也没能看得几眼,那日我想去看一看,却走到了我师父处。”
沈若复知晓他说的是灵骨,道:“我许久没有看见五师叔了。我也走不到那方去,只知师叔在那方,却是到不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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