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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真巧,又遇上你了。”身后不远处飘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回头。
是任郎。
“真是好巧,任郎也来后院赏月?”手上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帛。
我正打算回头问苏月的下半句,而她却早已不知所踪。
“既然有如此雅兴,三娘不妨与我去庭中坐坐?”身后戴着斗笠一身墨色的男人就跟他身上的薄纱一样,被风吹起似的,轻飘飘地就到了我身后,不过还是很礼貌地隔了三尺距离。
而我此时内心警铃大作,刚刚苏月说的话犹如洪钟敲响在我的脑中。
一个叫任间的人住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这个人很不好惹。我一直不知道任郎的全名叫什么,姓任的人我想并不多,这里又是宋府,那么答案显而易见。
面前这位爱美喜乐,又与我“颇有缘份”一身墨色戴着斗笠的男人,就是任间了。
更令我惊悚的是,既然酒菜中都被下了毒,为什么他还活着,而且第一次来到后院时他也在,难道他不用参加寿宴吗?
可见他一直看着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宴席上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放倒了,我根本找不出推辞的理由。我想起之前的麻花公子,就怕再不回答应该回答的内容,他就要开始“异变”了。
我只得答应他与他坐在那院中心的凉亭里,不知道现在已是几时几刻,我可得想办法赶在亥时前回去,否则又浪费了一天。
而若是真的只剩六天,我可能耗不起了。
身边的任郎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眼见库房就在眼前,而一分一秒的时间又像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头顶上的月亮更加肆意疯狂地闪烁着诡异的殷红色光芒。
任郎与我坐下后,从席间掏出了一把古琴,我这才注意亭间的桌面上铺着竹席,上头摆放精致,还有一对古琴的架子。而他将古琴直接置于其上,轻拨琴弦后转头看向我“三娘,长夜漫漫,你可愿听我弹奏一首?”
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我想回去,你能放我回去吗……
真是形式主义接班人……
见我颔首,他便起势开始抚琴。
好在我的职业是画师,或许艺术方面也多少触类旁通,我很快就发现这首曲子与昨天听到的是同一首。
乐曲古朴悠扬、百转千回,很优美,但昨天这首曲子只弹奏了部份,今天我才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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