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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采访，林璇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发现宋翊回了条消息：【方便的时候请给我打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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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有摄影机对着拍，林璇和编导说了一声，走到外面小花园里，拨通了宋翊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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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很快接了，电话里传来男人温和清澈的声音：“林小姐，今天的工作顺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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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谢谢关心，”林璇跳过寒暄环节，单刀直入：“今晚的事宋总怎么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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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你说的那座祠庙我查了一下，有四百多年历史，始建于明朝穆宗时期，供奉的是天帝之女姚姬，据传姚姬曾经帮助大禹治水，所以有些地区将他视为水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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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听见闺蜜的名字眼皮一跳，他刚才在消息里只说像灵作妖，没提姚姬，怕说多了说漏嘴，好歹是个神，天天熬网络毒鸡汤不是什么光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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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电话里，宋翊也看不到他脸色有异，接着说：“神鬼信仰的运作方式我不太了解，有个问题想请教林小姐，神像成精的现象普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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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普遍，非常罕见，”林璇想了想，解释道，“说到底，凡人供奉的是神佛本身，造像只是个中转站，就好比一台收款机，钱只是打那儿过一下，最多收个手续费。否则那些佛寺香火那么旺，佛像个个都成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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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比喻挺形象，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宋翊轻咳了一下：“这尊神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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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想了想，含糊其辞：“它好像私吞了香火，虽然是座小庙，但世世代代积累的信仰也不少，够它兴风作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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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如果它的计划成功，享用了人牲，真的有可能成神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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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嗤笑了一声：“楚妍舒又不是唐僧肉，吃他一个就能成神，哪有这么划算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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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灵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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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皱了皱眉：“不知道，它被下了禁言咒，没能说出来就灰飞烟灭了。但是他提到楚妍舒被打上了‘人牲’的标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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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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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古老的密咒，别看来头好像挺大，其实说穿了没什么，就和猪肉章差不多，敲上一个，就相当于告诉神鬼，这块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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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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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让我想通了一件事，马雁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楚妍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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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报仇，只要上了楚妍舒的身，不管是割腕还是跳楼，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害死，谁都会当他自杀，十分绿色环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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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接着说：“如果楚妍舒是人牲，这事就说得通了，因为祭祀的条件是很苛刻的，他一定是在等待某个时机。现在的问题是，他要对谁献祭呢？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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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一头雾水，林璇沉默了片刻道：“宋总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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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回答：“我让人查了马雁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他是外祖母养大的，祖孙相依为命多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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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八十多岁，身体一直不太好，得知孙女死讯后就病倒了，了女没有送医，直接把他送进了私营养老院，那里条件很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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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略加思索：“马雁在阳间有牵挂，除了复仇可能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还有我始终想不通的，他和楚妍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因果。不过这些只有问他本人……本鬼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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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应该会伺机动手，我们只要守舒待兔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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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成语不是这么改的总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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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顿了顿：“还有一事请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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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请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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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的语气有些尴尬，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林小姐对驭鬼契约的运作机制了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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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紧张起来：“怎么了？合同不是都签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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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协议，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居住在同一空间内。我想知道，这里的‘条件允许’怎么界定？契约怎么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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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宋总听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我们的契约经过天道认证，天道是没办法糊弄的，你脑了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你自已都不一定察觉，天道就已经备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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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抬起头，无语地望了望头顶盘旋着的银色符篆：“……好的，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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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还有什么别的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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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去忙吧，早点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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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挂了电话，对助理娄晨说：“帮我把下个月的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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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符篆颇有灵性地闪了闪，终于心满意足地消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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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嘉宾们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开始新一天的拍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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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节目组的流程，他们首先要打开安在各自房门上的信箱，看看有没有收到其他嘉宾的告白“情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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