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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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泽丝毫没有预料，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扶住了沙发，几乎就要站立不稳。</p>

下腹的剧烈疼痛让陆承泽有些招架不住，他扶着小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p>

“陆承泽，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p>

薄臣野像是一只被触怒的狼，他活动了下手腕，单手攥住陆承泽的领口，继续刺激着他，“你不爽又有什么办法？为了一个跟过我的女人？”</p>

“你住口——”</p>

“只要我想，楚梨永远都是我的。”薄臣野凑近了他，“所以，以后识相滚远点，看在陆元明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p>

“薄臣野！”陆承泽到底没跟人起过什么争执，他刚伸出手，胳膊就被薄臣野利落地反拧，他的脸被迫贴在茶几上。</p>

“想死，别在我家死，”薄臣野居高临下，“我嫌脏。”</p>

……</p>

楚梨躲在书桌下面，用力地用手捂住嘴，她没有出去，她怕陆承泽在这里看到她，会更加崩溃，也怕自己会忍不住说什么激怒了薄臣野。</p>

她坐在地上，蜷缩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p>

房间里归于了安静。</p>

陆承泽是被周丞拖出去的，他被拖下去的时候，还能听得到他痛苦的喊叫。</p>

薄臣野捏了捏手，抬起脚步朝着书桌走去。</p>

人半天没起来。</p>

薄臣野蹲下身，却见楚梨眼眶发红，捂着嘴，睫毛濡湿，一滴滴的泪滚下来。</p>

薄臣野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凝结起来。</p>

“想哭，等他死了好好哭，”薄臣野半蹲着，他捏起楚梨的下巴，拇指楷过她脸上的泪痕，“只要我还活着，别妄想为别的男人流泪。”</p>

楚梨抬起眼，终于觉得他陌生起来，是她对他还有一点曾经的滤镜，她以为还是像以前那样，她的解释，他总会听。</p>

他也总舍不得伤害她。</p>

而面前这个男人，是薄臣野。</p>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p>

楚梨攥住了他的手，“薄臣野，别伤害别人。”</p>

他的唇抿紧，冷冷地看着她。</p>

“对不起。”</p>

“什么？”</p>

“对不起，从那天开始，我以为是陈嘉砚回来了，对不起，”楚梨深吸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永远是你的。”</p>

薄臣野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收紧，痛楚从下巴蔓延开来，楚梨依旧强忍着，丝毫不肯喊痛。</p>

“为了陆承泽？”薄臣野讥笑，“什么时候，我成了棒打鸳鸯？”</p>

楚梨咬住唇，任由他怎么说，她这个时候解释，也如同抹黑。</p>

“说话！”</p>

“这是我欠你的。”</p>

薄臣野盯着她——</p>

没有逼你要欠我。</p>

他要的，是要她顺从地呆在他身边。</p>

她一声不吭，睫毛上的泪痕也不擦去。</p>

二人对峙了半天。</p>

薄臣野终于冷笑出声，他伸出手将楚梨从桌子下面扯出来，楚梨生怕他会对自己动粗，她往后挣扎。</p>

人被扯了出来。</p>

薄臣野猛地回过身，楚梨脸上的惊恐来不及掩饰下去。</p>

那恐惧，刺痛他的神经。</p>

薄臣野一把将楚梨扯进怀里。</p>

他的胸膛坚硬，混合着点点的酒味与烟味，她在地上坐了那会，手脚冰冷，薄臣野的怀中温度很热。</p>

楚梨挣了一下，薄臣野却早有预料，将她的脑袋扣在怀中。</p>

“放开我。”</p>

“不放。”</p>

楚梨一侧头，不假思索，照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薄臣野却一动不动，连缩都没缩一下。</p>

她用力咬，如同发泄着什么。</p>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咬。</p>

楚梨的眼泪又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哭的事情太多了，陆承泽，还有他。</p>

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p>

“要到什么时候？”楚梨嗓子哑了。</p>

“这辈子别想了。”</p>

“为什么？”</p>

“楚梨，是你先招惹我的。”</p>

薄臣野声音平静，他拥着她，不肯放手，“所以永远都是我的。”</p>

给出去的心，怎么能收回来？</p>

就算这些年对她有恨，有厌恶、有愤怒，就那一颗心，在她那里。</p>

就算是恨她，她也专属于他。</p>

楚梨苦笑，这是什么逻辑……</p>

她知道他固执，可没想过，固执已经在这么多年里，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