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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她与裴言澈之间,最后一道枷锁也荡然无存了。
从此再遇,只是陌路。
祝醒春笑了笑,最后抚摸了这块玉佩一次,然后,手高高地抬起,直接将它磕在桌角上,残骸破碎了一地。
动静大得小二慌忙拿着清扫的工具奔跑过来,醒春往他手中塞了些碎银,温声道:“麻烦了,可以打扫干净吗?”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辫子和衣裳,似乎刚刚一切都未发生。
李扶朝和几个侍从都快看愣了。
很快,他就理清了其中关窍,笑道:“恭喜祝姐姐,彻底脱离苦海。”
祝醒春面不改色看了他一眼,轻声回答:“嗯,我如今已经自由了。”
李扶朝苦思一阵子,不太确定地问:“我似乎还不知道祝姐姐的名字?”
这话说的,还是男未婚女未嫁之间,就有些太过孟浪了。
花楹想上前斥责几句,她家小姐实在是受不了第二个裴言澈再伤一遭心了。
反观李扶朝,侍从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此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眼神乱瞟,就是不敢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这模样倒是与刚刚的花楹有些像。
祝醒春唇角挽了个笑,意有所指:“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她看了看窗外,感慨道:“一枝新桃醒春风啊。醒春,我的闺名,便包括在这样美好的憧憬中了。”
李扶朝比起武学,明显不通文墨,可女子声音柔如春水,他竟情不自禁地接过话茬:“令堂定怀揣了无比感人的夙愿,才将这份爱寄托在了姐姐身上吧。”
祝醒春的手一顿,眼里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更像是望不到尽头的冷清。良久,她再看向李扶朝,就演变成了安详的宁静:“对啊,她只是个河岸柳树边上的绣花女,与男人外出做工,她在家里一边等一边操劳家务活的寻常妇人没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祝醒春闭了嘴,忽然敛了声音,连唇角的胭脂都有些晕了。
妇人等了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
她等的人,到她死也没有出现。
相视无言的每一秒里,李扶朝率先坐不住了,他也发现了本还聊得好好的人,此刻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
他绞尽脑汁,最后突然福至心灵地问道:“祝姐姐今日是刚来扬州城,想必是要在此地长居吧,可有找到住所?”
祝醒春回神,抿了抿唇后,摇头。
李扶朝道:“近来扬州多雨,天气潮湿,扬州姑娘们最青睐的物件,一是油纸伞,二是绣帕。以我拙见,凭祝姐姐的刺绣手艺,定能在此脱颖而出。你再加上那个小的,长久呆在客栈,也不是件方便的事啊。”
他说的确有道理。
但是,祝醒春即使在上京,也是花了三年多,才站稳脚跟,在勋贵女眷的圈子里打响知名度。
在现在的扬州,她称得上算是初来乍到,若是从头打拼,焉知需要多长时日?
于是,祝醒春并未开口,而是调整了一下坐姿,静静等着欲言又止的李扶朝。
他话引子都抛出来了,总不至于刻意遛她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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