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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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颜想象着那些画面，她说：“你小时候居然是这样的性格啊。”</p>

“男孩子，静不下心。你呢，你小时候不玩这些吗？”</p>

“我啊……我……有和同学玩过卡片，跳跳橡皮筋，捉迷藏，差不多就这些。”</p>

程冽：“嗯，好像那个时候女孩子都喜欢跳橡皮筋。”</p>

“好像是吧。”</p>

那些记忆对许知颜来说已经变得十分久远和零散了。</p>

两个人吹了会风，程冽低头看她，她的鼻尖都红了，他说：“要不要去车里坐着？”</p>

许知颜敛回神，点了下头。</p>

程冽把椅子往后拉到最后，往下掰，调成最舒适的角度，许知颜看着这样的他，心头再次被融化。</p>

两个人躺着，仰望着这漫天繁星，周围静谧的没有一点声响，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声和心跳声被无限放大。</p>

许知颜看着屹立在万家灯火中一座灯塔，忽然想到一件事，她转过头，笑盈盈的说：“程冽，你不是说有礼物吗？”</p>

她不说程冽都忘了。</p>

程冽笑了笑，从后头拿过一个小袋子，递给她。</p>

许知颜说：“我可以现在拆吗？”</p>

“拆吧。”</p>

这是一个很小的袋子，许知颜想着也许是一条项链或者手链，她想按照程冽的性格应该不是特别别出心裁的东西。程冽虽然细致，但毕竟是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男孩子，又是学生。</p>

拆开后，和许知颜想的差不多，只是这是一条由红细绳和玉佛组成的项链，玉佛是晶莹润滑的淡绿色，一元硬币大小。</p>

许知颜拎起玉佛，放在车内的灯下细细的看。</p>

她说：“这不会是你去庙里求的吧？”</p>

“差不多吧。”</p>

”什么叫差不多？”</p>

程冽说：“你喜欢这个吗？”</p>

许知颜视线落在他脸上，她说：“喜欢。”</p>

不管程冽送她什么她都喜欢，哪怕没有礼物，今天对她来说也十分难忘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在意过她。</p>

眼神无法骗人，程冽看得出，许知颜是真喜欢，这让他心里轻松了不少。</p>

许知颜为了表示对这份礼物的喜欢和感激，她晃了下玉佛，说：“能帮我戴上吗？”</p>

程冽眸色微敛，短促的笑了声，接过玉佛，轻声说：“转过去吧。”</p>

许知颜坐直，拨开长发，背对着程冽。</p>

昏黄的小灯下，许知颜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一层醉人的颜色，程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清雅香气，他的目光略过她的头发，后脖颈，拢着的头发的手，最后才是红绳。</p>

冰凉的玉佛贴在胸口的刹那，许知颜浅浅的吸了口气。</p>

“好了。”程冽说。</p>

许知颜摸着玉佛，转过身来，老套的问他：“好看吗？”</p>

程冽嘴角噙着笑，他说：“好看，你皮肤白，戴这些很好看。”</p>

许知颜凝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总是有温柔流淌，她捏了捏玉佛，看向了前方。</p>

她说：“为什么要送这个？”</p>

程冽知道自己可以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可是他不想这样做，他想告诉许知颜，她对他来说很不一样，是长这么大第一次。</p>

如果刚刚许知颜没有给他喂蛋糕，也许他会随意扯个理由，但那一刻他觉得许知颜应该是喜欢他的。</p>

这种事情，总归是要男孩子主动一点。</p>

程冽组织了会语言，轻缓的说：“这是我小时候戴的，上高中后就不戴了，因为打篮球不方便，也总觉得男孩子戴这个有些秀气。我弟弟也有一枚，颜色稍微有些不一样……我妈信佛，所以我们出生时她就给我们去庙里求了这个，说是能保平安。我……知颜…….”</p>

许知颜望着满天的星光，听到程冽的话后不由的一震，嘴角上扬的同时喉咙莫名开始一点点发酸。</p>

这是他妈妈送给他的东西，应该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吧。</p>

她和程冽认识多久了呢，她算了算，差不多有五个月了，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现在，程冽总是给她多留三分余地，他做事情总是顾虑着她的感受，怕她觉得尴尬怕她觉得不舒适。</p>

但他对她的温柔是不留余地的。</p>

许知颜压下这种酸涩，比他早一步开口，她平缓的说：“程冽，你是不是喜欢我？”</p>

声音是平稳的，但内心不是，她的心跳很快。</p>

她的直白让也程冽一顿，他眼眸微动，下意识的看向她。</p>

许知颜感受到他的目光，视线从夜空转到他身上，她弯了眼眸，轻轻笑着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承诺？”</p>

她知道这是很俗气的问题，也知道他们这个年纪无论许下多少诺言都不能当真，她也知道程冽已经把最珍贵的给了她，他对她的珍视，心意，从他的眼神就能感受到。</p>

可是她还是想问，如果她和他在一起，他能做到什么样，她需要一个承诺点燃她的决心，她要自己也同等的对待程冽，要自己放下满腹曲折的担忧，要自己去尝试从来没有过的勇气。</p>

她是笑着的，但程冽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茫然和害怕，就像她初次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像那天在她家，她差点落泪。</p>

程冽根本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也许是因为她本来就长得漂亮，也许是因为她聪颖和他有共同话题，也许是因为她茫然消沉让人好奇，让人不禁想要抬手抹去。</p>

就像现在她问的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太害怕，又怎么会这样问，偏偏骨子里还是那样倔强，倔强的让人忍不住心疼。</p>

程冽眸色一寸寸的暗了下来，他凝视着她，说：“看过鲁迅的两地书吗，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p>

“什么话？”</p>

程冽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指腹轻柔的蹭过她的脸颊，那般温柔低哑的说：“我将目不斜视，而且永远如此。”</p>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什么都没说——鸽十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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