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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那就是明天了。</p>
时间知道了，地点是哪呢？</p>
画楼之西，桂堂之东，是什么地方？</p>
“来人。”云灏唤道。</p>
手下应声进来，“大人。”</p>
“去拿京里，最新的舆图来给我。”云灏下令道。</p>
“是，大人。”手下很快就把舆图拿来了。</p>
云灏将舆图铺在桌上，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目光仔细寻找着那可能的地点。</p>
“画楼若是指的是卖画的店铺？桂堂指得是什么？”云灏喃喃自语道。</p>
他正要找王琤他们过来，集中商讨一下，手下进来道：“大人，娇绡醒了。”</p>
云灏决定先去审问娇绡，他走进牢房，就见娇绡靠草堆上，脑袋耷拉着。</p>
“娇绡，不对，或者该叫你苟六。”</p>
娇绡猛然抬起头，看向他，“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p>
“北狄写来的信，我们找到了。”云灏如实相告。</p>
“贱人，她居然敢背叛我。”娇绡咬牙切齿。</p>
“不是每个人都敢服毒自尽的。”云灏对娇绡有勇气赴死，还是挺佩服的，“为了少受罪，她们都招供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p>
“大人，我连死都不怕，您觉得您能从我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吗？”娇绡讥笑问道。</p>
云灏在椅子上坐下，“大良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你都要死了，我觉得你总该有些死前遗言要说。”</p>
“没想到冷酷无情的云大人，还是个多情种子，怎么，您这是在怜惜奴家吗？”娇绡做出妖媚勾人样。</p>
只是她身中巨毒，脸色泛青，不但勾不了人，还有点吓人。</p>
“娇绡，在死之前，还想体验一下大良的十八酷刑？”云灏冷冷地道。</p>
娇绡听了，沉默了一会，她想痛痛快快死，就是怕受不了刑罚，却不想服了毒，还被救醒，她也不得不服软，“大人，您想聊什么？”</p>
“聊一聊京里你们的人有多少？都以什么身份藏身在何处？”云灏问道。</p>
娇绡笑了，“云大人，您可真贪心，这两个问题我都不会回答您的。”</p>
“那你是怎么接到命令的？”云灏换了个问题。</p>
“我会定期收到一封信，信上会有新的任务。”娇绡答道。</p>
“信是谁送来的？”</p>
“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当有新任务时，早上起来，会有一封信放在我的妆台上。”</p>
“你会画画吗？”云灏随意地问道。</p>
“大人，我是青楼名妓，琴棋书画我都会，我画得还不错。”</p>
“画的画是送人，还是拿去寄卖？”</p>
“青楼女子的画作，谁会买呢，我画了都是送人的，贾大人那儿就有我画的青云直上图。”</p>
云灏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娇绡一开始还防范着，可她毕竟中了毒，脑子晕乎乎的，透露出不少有用的消息，云灏大致推测出画楼西畔桂堂东是那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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