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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宁珣认为他们两个之间,但凡有一点阴差阳错,很容易就会错过。像在山崖间走悬丝的人,每一步都很小心,总担心会粉身碎骨。
衔池明明是更难交心的那个,她有前世的影响在,顾虑更多,更犹豫不决,但与此同时,她身上却有种不顾一切的疯劲儿(现在还没完展现)。
所以她不会患得患失,她心里会认定,一生这么长,该相见的人总会见上。确实是在走悬丝,但也可以坠下去,让骨头碎在一起。
后面写的时候大概会更遵从本心一点,大家的评论还是会认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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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信殿下。”◎
[上一章有修改+超长作话(可跳过)]
第三日,就有信件送到了衔池手里。蝉衣刚好不在屋里,送信的宫人直接便进来了,是张陌生面孔,一如既往地话不多。
是池清萱的信,言辞恳切地同她告罪,说那块玉佩她确实替她从夺月坊取回了池家,可不知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她去夺月坊的事儿竟被沈澈察觉。
沈澈身边儿的小五很快就找到她,将那块玉佩要了回去。
池家是二皇子麾下,不敢忤逆沈澈,她也没办法,何况小五说这是他家世子的意思,这玉佩是二小姐同他家世子的私事,容不得他人插手。
她就更找不到理由将玉佩留下。
她字里行间满是歉意,衔池面无表情地看完,收折在一旁。
宁珣那日既然说了玉佩是池清萱派人送来,就一定是查到了证据。
她知道池清萱一定会找借口——不管她是将玉佩给熙宁,还是如现在一般给了宁珣,东西是从她手里消失的,她自然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只是没想到她直接推到了沈澈身上。
隔了一个时辰,蝉衣回来待了没多久就又被人叫走,说是夏装的料子到了,按着往日的惯例,先给宋姑娘挑。
衔池在屋里等着,果然蝉衣一走,就又有人进了来。
这回进来的宫人,是很久以前给她送过消息的,她瞧着有两分眼熟。
送到她手上的也是封信,沈澈的字迹,说有些状况,要将她娘送去京郊静养——选了何处的宅子,何时送,都说得明明白白。
她掂了掂手上两封信,池清萱这个,想来是避着沈澈的耳目送来的,不知是借了谁的势。
也不知池清萱去镇国公府那两回,是去做了什么。
但好在最后殊途同归。
沈澈信里说的是三日后。
三日后,他会将宋弄影送去京郊,也安排了郎中和丫鬟在那边伺候。
趁蝉衣不在,衔池将青衡叫了出来,把两封信都拿给了他,让他呈给宁珣。
交给青衡时,她还有些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一句:“跟殿下说,小心有诈,衔池不强求,殿下小心为上。”
以沈澈的行事风格,他不会将这些告诉她——既然说了,那就只能是在试探她。
目送着青衡消失,她眼中那点光亮才黯淡下去。
她知道宁珣不会见她。
前两日,她日日在他门前求见——夜里等不到他来,白日里她便去寻他。宫人将她拦在门外,她便安静等着,以为他总有消气的那天。
晚些也没关系,哪怕他气没消得彻底,愿意见她一面也好。
她知道自己错了,也想明白了不该瞒着他,可他若是不想见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书房外等到第二日,她就等来了怀和。衔池眼神一亮,以为宁珣肯见她。
怀和朝她一礼,却道:“殿下说,他先前答应的事,自然还是会做,叫姑娘宽心。还有……”
她目光太殷切,怀和不由自主避了一下,“宋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做,与其日日在这等着,不如他放人,让姑娘回夺月坊。”
衔池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怀和摸了一下鼻子,“奴才只是个传话的。”
他没敢多留,匆匆回了书房。
门敞开又合拢的刹那,她从缝隙间短暂地看到了他一眼。
他在书案前批阅政务,眉头微皱,下笔却流畅着,一身竹青常服衬得人如雪中青松。
门关得太快,即便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也只得了那短短一霎。
怀和掩上门,近前伺候笔墨。
宁珣却停了笔,抬头看他:“她回去了?”
怀和不免有两分自得,“奴才听着动静呢,宋姑娘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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