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第333章 挥之不去的噩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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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城宁愿慕止念说出狠心的话，也不愿从她口中说，‘对不起’，或者是‘谢谢你’这几个字。

曾看过这么一段文字：有多少我爱你，最后成了对不起。有多少对不起，最后都是没关系。有多少没关系，最后说了谢谢你。

你看，悲伤的爱情也有悲伤的美丽：从我爱你开始，到对不起结束。从没关系再见，到谢谢你爱过。爱情复杂至极却也可简单到死，也不过是：我爱你~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

而他顾亦城最可悲的不外乎是，他与慕止念之间，‘我爱你’这三个字从来就不存在，只有故事的结尾，‘对不起’、‘谢谢你’。

想想又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炎炎盛夏，热的是身，凉的是心。

夏子璃见顾亦城的神情便大约猜到慕止念给他发了什么。

突然觉得其实顾亦城也挺可怜的，跟她一样，他们都是可怜人。

因为他们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所以，注定受伤。

这让夏子璃想起了辛夷坞的《原来你还在这里》，孟雪说过这么一句，‘如果一个女孩感觉她爱的人变得可怜了，是不是就代表不爱了。’

她现在就是那样的心情。

夏子璃想，她或许已经开始不再爱顾亦城了。

夏子璃眸间逸出凝重，唇边不由得扬起一丝苦笑，悄然的掩了病房的门，退了出去。

顾亦城哀伤的望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慕止念，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了上去，抚过慕止念饱满的额头，然后，眉角，眼睛，面颊，唇。

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相当的了解，无比的熟悉，可是，这一刻，竟又觉得莫名的陌生。